孟择言还没睡,正靠在床边看书,听见敲门声,穿鞋下地过去把门栓拔开。他已经换了睡衣,看着门口的邢翠同志疑惑。“你这有抹伤口效果好点的药吗?小欢膝盖上这么大一块伤。邢翠食指跟大拇指曲成一个圆形,刚才往下取纱布,好些伤口又裂开了。看到母亲比划的大小,孟择言转身回去在抽屉里摸出一小瓶药粉,“这个效果好,但是不能撒多了,只能撒薄薄一层。薄薄一
孟择言手艺还可以,大概就是把饭菜做熟的水平。唯一出彩的是他熬得粥,他把南瓜切得特别碎,熬的时间一久全部熬化融进粥里,喝起来每一口都有南瓜的甜香味。
唐欢没吃主食,喝了两碗粥捧场。话说,粥算主食吗?
吃完饭,四个人坐在院里闲聊,邢翠说起卖鞋的那个女同志,“我听老宋说上次咱们见的那个售货员跟之前相亲的男同志没处成,择言,你想不想见见?”
有小虎牙的售货员,唐欢印象还挺深的,她朝孟择言看过去,却不想孟择言也在看她···
看她干什么?婆婆在问他话呢!
唐欢呆呆的跟他对视两秒后,眨吧眨吧眼睛转过头看婆婆,好巧不巧婆婆怎么也在看她?
她脸上有饭渣吗?
伸手在脸上摸一遍,唐欢很确定她脸上干干净净的!
所以他们为什么看她?
被唐欢逗乐,邢翠笑着跟她说:“小欢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所以婆婆是觉得她好看,才看她的?那大伯哥呢?
唐欢悄咪咪往大伯哥那边偷看一眼,他已经没在看她了。
大伯哥看她总不能是因为她好看吧?
“妈,等我真的找不到对象,再安排相亲也不迟。”孟择言悠悠的回答道。
说好的三十岁之前,还没到三十,老太太怎么就想说话不算数了。
这事说不管,哪能控制得住不管,邢翠现在一听见谁提家里有个单身的小姑娘她都得多留心点,有时候听见年纪太小的,她都不好意思打听。
“怎么不迟?等你真找不到都三十了,到时候想找个没结过婚的女同志都难!”邢翠问过不少媒人,这男人一过了二十七,再相亲没几个小姑娘愿意见面,只能见二婚的,丧夫的。
也就孟择言自身条件还行,有小姑娘愿意见,真要过了三十,那可就真没了。
唐欢震惊,男人过了三十只能找结过婚的?也就是说她这种结过婚的,想结婚只能找老男人?
虽然她没结婚的打算,但是这事听起来也很扎心。她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只能找没人要的老男人了?
唐欢又忍不住看一眼还剩一年多点就步入老男人行列的孟择言,说实话她觉得相亲比他自已找靠谱,因为他一看就不像会找女同志谈对象的人。
他真的是个克已守礼的人,追女同志最少得要一丢丢的死缠烂打,他肯定不会。
虽然她目光收走很快,但孟择言还是发现她眼神里的不相信,她是不相信他能找到对象?
他暂时还真没办法证明给她看。
孟择言站起来逃离战场,“妈,我先回房休息了。”
他一说回房睡觉,邢翠想起来:“你昨儿不是说今天晚上走吗?怎么没来接你?”
“明天一早走。”
孟择言一走,孟清河也跟着离开,邢翠扶着唐欢回屋给她换药,她还没见过伤口,也不知道伤成啥样。
最后两层纱布粘在伤口上,往下取得时候,唐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瞅见伤口,邢翠看着都疼,“以后可不去溜冰了!这摔得太狠了。”
唐欢哭兮兮的附和:“说啥都不去了~”
帮她把伤口冲洗一遍,邢翠站起来往外走,“我找你哥问问他那有没有效果好点的药。”
以前孟择言也给家里寄过药,效果比自已家买的要好不少。
孟择言还没睡,正靠在床边看书,听见敲门声,穿鞋下地过去把门栓拔开。
他已经换了睡衣,看着门口的邢翠同志疑惑。
“你这有抹伤口效果好点的药吗?小欢膝盖上这么大一块伤。”邢翠食指跟大拇指曲成一个圆形,刚才往下取纱布,好些伤口又裂开了。
看到母亲比划的大小,孟择言转身回去在抽屉里摸出一小瓶药粉,“这个效果好,但是不能撒多了,只能撒薄薄一层。”
薄薄一层?
邢翠看着那小玻璃瓶里的黄褐色药粉,不太自信的问:“撒多了会怎么样?”
孟择言把药瓶递给她:“会很疼,只要剂量把握好,不会有太大知觉,两三天就能痊愈。”
刚才撕纱布,给小欢疼的直掉眼泪,这要是手一抖撒多了,那小欢不得再哭一回?
“要不我把小欢带过来,你撒一下?”
“······”孟择言觉的这个提议不好,没考虑到唐欢走路费劲这个因素,“或者您去问问她介不介意我过去给她上药?”
邢翠还真准备去,“那我去问问!”
孟择言忙把她拽住,“妈我开玩笑的。”
邢翠停下脚步,“我也是···”
尽管邢翠同志给自已找补了,但是孟择言并没有选择相信。
根据母亲比划的伤口大小,孟择言从药瓶里倒出适量的粉末放在她手掌里,自已示范了一下怎么撒药粉,让她去唐欢屋里照猫画虎就行。
邢翠捧着药粉走到唐欢屋门口,鼻子里一阵痒意出现,连打了三个喷嚏才结束。
手里的药粉趁乱从她手指缝里漏掉一多半,只剩下一点点。
这都是按剂量来的,这一点邢翠也不敢往唐欢伤口上撒,她先是跟唐欢说了下这药的神奇之处,两三天伤口就能愈合。
接着说起孟择言提的剂量问题,最后问唐欢:“我等下让你哥过来帮你撒药行吗?妈这手笨,怕弄疼你。”
两三天愈合的诱惑太大,唐欢犹豫几下后答应下来:“行。”
邢翠拿着剩下的药粉返回孟择言房间门口,正好这小子还在房间门口站着。
孟择言在这站着是等着听邢翠上药完成的消息,而不是为了听她把药粉撒了,并且还要他去帮忙上药的结果的。
但他不敢有不满,乖乖拿着药瓶跟着邢翠同志往外走。
他的克制躲避随着走近的这一步步渐渐土崩瓦解。
唐欢坐在床上,两条腿搭在床边,看见孟择言进来,对他感激笑笑。
听到再多,都不如亲眼看见,孟择言搬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看她膝盖上的伤口。
她的皮肤太过白嫩,更显得这伤口狰狞。
邢翠之前用过的药水还在一旁放着,孟择言药粉瓶放到一边,拿起药水,“你这伤口还得再洗一下。”
“好。”唐欢图人家的神药,现在孟择言就是神医。
邢翠站在一边想说话,忍了忍又没说,估计是她刚才怕弄疼小欢,洗伤口的时候舍不得使劲,没弄好。
唐欢刚答应,孟择言就用棉球沾着药水在她伤口上轻轻擦拭,灼疼感传来,唐欢没忍住‘嘶’了一声。
孟择言没抬头,手上的力气一再放轻。
唐欢没再发出声音,孟择言也没问疼不疼。
等用药水洗完,孟择言抬起头看一边,伸手把药水换成药粉。
趁着换药瓶的间隙,他目光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她为了不发出呼疼声,一直咬着下唇,下唇艳红。
拿着药粉接着低下头,倒出适量的药粉,他小心翼翼的把药粉撒到伤口上。
伤口好像有点疼,但又像是痒,唐欢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药粉全部撒完,孟择言看着她的伤口,轻呼两下站起身。
“不要缠纱布,明天一早就能正常走,但是蹲下的时候要注意,伤口容易裂开,坚持两三天。”
“嗯···”唐欢低声应了句,睫毛不住抖呀抖的。
刚才大伯哥是在帮她呼呼?
是吧?
是吧?
邢翠带着孟择言离开,屋门关上,唐欢才从无措中回过神。
是错觉吧?或许他在吹药粉。
他那么正直的人对吧?
躺在床上,唐欢忍不住想烙饼,可惜伤腿影响行动,不好翻身。
熬到十一点多,睡意才涌上来。
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个梦,倒也没啥,就是她哭着让人给她呼呼···
梦都是反的,唐欢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