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在下不过是说了一句公认的有关寒王的大实话,不过是对寒王治理南城和寒州有几个疑问,不听便罢,还要捂住在下的嘴,要砍杀在下,又将在下关押,可见其独断专制,冷血残暴,这样的人怎能治理好南城和寒州啊,怎配当老百姓的父母官啊......”夜明寒瞅着被侍卫拖走还叫喊连连的中年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冷哼一记:“望
此时,夜明寒刚刚策马从南城回到寒州,街上老百姓见了他无不跪拜,无不夸赞他是仁义明主。
可就在这时,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从人群里冲出来,张开双臂拦截住了夜明寒,朝着他鄙夷地大笑。
“大家都说四皇子夜明寒是个草包,无才无能无德,像四皇子这样的废王想治理好南城和寒州,想在大漠扎根,谈何容易,在下有三个关于治理方面的疑问,不知四皇子可愿意听?”
中年男子此言一出,不等夜明寒说话,他身边的副将闻龙已气得冲了出来。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咱们王爷,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旁的老百姓也都冲过来指责中年男子。
“寒王减免田赋及各种捐税,减免徭役和兵役,造福于民,是仁义明主,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大福星啊,比那只会压榨奴役老百姓的蔡英和叶一强百倍,梁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啊?”
“呵!”中年男子不怕死地一甩衣袖,挺直瘦弱脊背:“什么造福于民,什么大漠明主,什么福星,也就只能哄骗你们这些老实的百姓罢了,仁义明君可不会不听百姓言,不会以权压人动不动砍杀百姓!”
“找死!”
副将闻龙策马上到中年男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之提了起来。
中年男子被高举在半空中,周围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一眼就看到了他,都激动地围拢了过来。
“梁生,你疯了不成,可知辱骂寒王,能治你死罪,诛你九族,还不认错请罪!”
“寒王,梁生不是有意冲撞您的,他精神失常日常发疯,还请您不要怪罪于他啊!”
夜明寒原本并未将这狂妄无礼的中年男子放在眼里,但见周围老百姓都蜂拥而至为男子说话,便猜测到了这中年男子身份不寻常,不禁微眯起了双眸。
副将闻龙不顾老百姓劝阻,蓦地松了中年男子,手中长枪直指男子心脏:“你这狗贼敢当众辱骂王爷,定然做好了被断手断脚的准备吧,咱这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死得好看!”
不少老百姓瞅着这一幕都吓呆了,纷纷朝夜明寒跪了下来:“不可啊,寒王仁慈,求您放了梁生这一次吧.....”
夜明寒见老百姓都为那中年男子求情,就摆手制止了副将闻龙:“罢了,押进监牢,听候发落,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先不要杀他。”
这种场面他夜明寒也不是没有见过。
通常能直言不讳点评批判主子,还能得到老百姓拥戴的,都是刚正不阿有治理大才的人,很易冲撞冒犯主子,受同类嫉恨迫害,愁苦终生郁郁不得器重。
这种人本质不坏,相反大多是好的,和那些善于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小人不同。
中年男子在老百姓的拥护求情声中,被闻龙拖走了,毫不畏惧地朝着夜明寒畅快大笑。
“来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在下不过是说了一句公认的有关寒王的大实话,不过是对寒王治理南城和寒州有几个疑问,不听便罢,还要捂住在下的嘴,要砍杀在下,又将在下关押,可见其独断专制,冷血残暴,这样的人怎能治理好南城和寒州啊,怎配当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夜明寒瞅着被侍卫拖走还叫喊连连的中年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冷哼一记:“望你的才华,能对得起这些老百姓的拥护,对得起本王对你的另眼高看,否则,辱骂本王可不是小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夜明寒说着勒紧了手中缰绳,正要策马回王府,碰上了紧急赶来的手下。
“王爷,幺幺姑娘高烧昏迷,迟迟不醒,您看该怎么办是好?”
“让大夫给她看看,吃药降温便是,本王又不是大夫,难道见了本王,她的病就能好了?”
夜明寒冷漠的话落,狠狠一踢马腹,策马狂奔回了王府。
不用夜明寒说,御史也知道喊林大夫进牢房给陶幺幺看病。
之所以立马派人去禀告夜明寒,也是怕陶幺幺出事后他会怪罪,称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他,没有第一时间将陶幺幺送出监牢。
反正现在事情已告知他了,去不去监牢里看陶幺幺是他的事,给不给陶幺幺换个好住处也是他的事。
陶幺幺若真在牢房里有个三长两短,他见不到陶幺幺最后一面,也怪不到下人头上来。
夜明寒回到王府后,仿佛不知道伤重的陶幺幺发高烧了,还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翻看兵书。
监牢里倒是又派人前来禀告了。
“王爷,林大夫给幺幺姑娘煎了一碗退热药服下,又用湿毛巾给她冷敷额头,幺幺姑娘的体温得到了些许控制,由高烧转为低烧了,相信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嗯。”夜明寒眼皮都没抬:“本王就知道,她命大,死不了的,上次跳河寻死都没事,跪个瓷片一刻钟不到,只住了一天牢房,能有什么事?放心,她没那么脆弱,就算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林大夫吗?”
“王爷所言极是。”通禀的下人退出了院子。
只是才过了一会,那下人又急匆匆跑来了,擦了擦额头冷汗,小心翼翼地禀告。
“王爷,幺幺姑娘的体温才刚得以控制些许,紧接着又发高烧了,药物降温和冷敷降温都没用,姑娘反复高烧不退,林大夫说了,恐会烧坏脑子......”
“啪——”
夜明寒闻言当即扔了手中兵书,面色不好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监牢方向去了。
进入牢房里头,他看到狱卒抱着陶幺幺靠坐在墙头,而林大夫手里端着药碗在陶幺幺面前蹲下了,正准备喂她喝药。
陶幺幺小脸绯红似火在烧,浑身汗湿,难受地蜷缩着,痛苦地颤抖着,口中不知道喃喃些什么。
他紧蹙眉头道:“真不让人省心,本王来喂,你们都退到一边。”
“是。”
狱卒放下了陶幺幺,林大夫也将手中药碗放在了一旁。
夜明寒上前几步走近了陶幺幺,蹲下颀长身子,将滚烫灼人的她抱在了怀里。
高烧昏迷的陶幺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在抱她,不适地挣扎,小手无力地推他,嘴里喃喃着:“走开,离我......远点......”
夜明寒身子当即就是一僵!
这女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顺柔软的小白兔,从来不会像眼下这般抗拒排斥他的亲近......
不过,想到她高烧昏迷中不省人事,也并没有深究,仅凭一只大手就将她推打他的一双小手都给捉住了,强势将虚弱发烫的她圈抱住。
空闲的一只手,则从身旁药碗里舀起一勺药汤递至她嘴边,戳了戳她紧闭的唇缝。
凑在她耳边,低沉嗓音半威胁半诱惑地道:“想不想出牢房?想,就听本王的,喝了这碗药,不想,可以不喝,随便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