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阮闻言,心里明白了七分,也不犹豫,穿好衣服便去了书房。推门而入,书房中褚将军坐在案前,眉头深锁,隐隐散发暴戾的气息。“父亲。褚阮上前,心中了然,“看来父亲查到了,我说的并非虚假。褚将军朝着褚阮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脸色极黑:“阮儿,你看,这是我收集了近一天的名单,竟然……竟然有九位之多!”褚阮垂眸,抬手翻看
“老夫人……”吴姨娘也是跪了下来,神情阴鸷,“这样歹毒的人,如何做得了王妃,溪儿这口气,我是真的咽不下去,求老夫人给溪儿做主!”
“哼!”褚老太太重重拍了下桌子,“残害庶妹,她别想好过!今日先到这里,溪儿放心,祖母定然不会放过她!眼下我让人去宫里通知皇后,最好把溪儿接到宫中,让太医再诊治诊治。”
“祖母。”褚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溪儿谢谢祖母……”
送走老夫人后,吴姨娘母女二人屏退下人。
“姨娘,我真的不甘心,我的手与褚阮绝对脱不了干系!”褚溪收起柔弱,眸中皆是狠戾,“把我害成这样,她还想当王妃,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如愿!”
此时的褚溪,早已分不清心中的恨意,是因为褚阮弄废了她的胳膊,还是因为褚阮要成王妃,两人差距越来越远的原因了。
吴姨娘走近褚溪,声音极低,眸中满满杀意:“溪儿,这两天你如此痛苦,我帮你出出气!”
褚溪一怔,随即喜道:“姨娘,你要做什么?”
“下毒!”吴姨娘眸子微微眯起,神情狠戾,“她如今脚受伤,应该每日都要换药,我派人去做个手脚,让她的脚伤永远好不了!”
褚溪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认同:“不行,那个贱人是会医术的,普通毒药定然会察觉。到时候被抓到了马脚,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溪儿说的是!”吴姨娘赞同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甘心,“可是我真的得咽不下这口气,她害得你这么惨,难道真的就这么放过她吗?”
褚溪眸子转了几圈,嘴角勾起冷笑:“母亲,谁说让她不舒服的法子,只有下毒这一条路的?”
“哦?”吴姨娘眼睛一亮:“溪儿是有什么法子不成?”
褚溪意味深长看了吴姨娘一眼:“她不是脚受伤了吗,除了下毒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的伤加重吗?”
褚溪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日就是十五了,又是祖母带我们上山寺庙祈福的日子,不如这一次我们亲自爬山去寺庙,以示褚家诚意。”
“溪儿。”吴姨娘一拍手,喜道,“溪儿聪慧,这每月一次上香,褚阮都是要跟着的,这一次她若是拒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过让她走路应该不容易,她的轮椅是王爷送的……”
“姨娘无妨。”褚溪狞笑,“就让她坐着轮椅,不过山路崎岖陡峭,那轮椅若是打滑滚下山摔断胳膊腿甚至丢了命的,也是不可控制的,姨娘你说对吧?”
吴姨娘是彻底明白褚溪的意思,整个人也轻快不少:“好!好!溪儿,我这就安排人下去。”
语毕,匆匆离去。
褚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可怖。
夜深,迷迷糊糊的褚阮被夏棋喊醒,说是老爷在书房等着。
褚阮闻言,心里明白了七分,也不犹豫,穿好衣服便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书房中褚将军坐在案前,眉头深锁,隐隐散发暴戾的气息。
“父亲。”褚阮上前,心中了然,“看来父亲查到了,我说的并非虚假。”
褚将军朝着褚阮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脸色极黑:“阮儿,你看,这是我收集了近一天的名单,竟然……竟然有九位之多!”
褚阮垂眸,抬手翻看了买卖官职的名单,与上一世差不多,只是上一世更多超三十位。
如此算来,短短半年的时候,吴姨娘的越来越大胆,买卖官职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
“阮阮。”褚将军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会害褚家成什么样吗?”
此时的褚将军,已经完全不在乎褚阮是怎么知道吴姨娘买卖官职的事,他只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若是不好好解决,皇上知道了,褚家也就完了!
“父亲。”褚阮翻完册子,眸色平静抬起头,“有些人的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就算知道冒险,她还是会去做,因为她想的是万一,万一没人发现呢?万一成功了呢?”
“阮阮……”褚将军压低声音,“这件事,为父该如何处理?”
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儿给他一种可以相信的感觉,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他在证实这件事后,也是第一时间想询问女儿的想法。
“这要看父亲是想闹大还是息事宁人了。”褚阮看向父亲,意有所指,“若是闹大,父亲大可以来个大义灭亲,将吴姨娘交出去,说清始末。若是息事宁人,那就得让吴姨娘再也不敢碰这种事,剩下的,父亲可能要去求一个人。”
褚阮顿了顿,并未接着往下说。
褚将军有些不解:“阮儿让我求谁?”
褚阮深深看了父亲一眼,也是明白了他的打算:“燕王,他要娶我,就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父亲若是让他帮忙,你们两个联手,这件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是难事。”
“阮阮?”褚将军敏锐察觉到褚阮话中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我站燕王党?你知道皇上一直不喜拉帮结派,尤其是关于燕王……”
“我懂。”褚阮抬眸,“燕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与如今三皇子年纪相仿,皇上是担心他有异心,不然皇上也不会反对燕王娶我。”
褚将军没有说出来的话,褚阮却是毫不客气指出。
“阮阮!”褚将军闻言立马将窗户关上,“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谨记祸从口出!”
褚阮语气淡淡:“父亲,你难道以为,只要你保持中立,褚家就能安然无恙吗?父亲真觉得皇帝对你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吗?”
语毕,想到上一世皇帝毫不犹豫下抄家流放圣旨时的无情,又是一阵冷笑。
褚将军跟着严肃起来,带着丝丝犹豫:“褚家世代忠良,绝无二心……”
“那父亲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吗?”褚阮打断父亲的话,“若是今日买卖官职的事情是皇上主动查出来的,父亲敢保证,皇上不会对褚家下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