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薄寒枭那高大的背影缓缓离去,目光落在病房内相互依偎的母女身上,眼底一道异光一闪而过。……“你说什么?”“我哥是疯了吗?”热闹的派对现场,一道女声直接压过了鼓噪的乐器声,尖利地刺入了众人的耳膜。傅心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关掉了音乐,朝着在接电话的那个人那边看了过去。等到看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众人立刻又变了脸色
其实顾寒烟也知道,想挤进那个圈子,她完全可以利用薄寒枭,但那个男人太危险,顾寒烟知道自己现在还太稚嫩,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所以顾寒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尤其是顾寒烟总觉得薄寒枭对她的感觉十分复杂,她分辨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加上现在她还花着人家的钱养家,所以在面对薄寒枭的时候,她处于弱势。
不管怎么说顾寒烟欠薄寒枭的太多,她干不出那种利用恩人的事。
只能自己想办法找找机会了。
顾寒烟挂断了吴姐的电话之后就去了妈妈的病房。
跟上次见面的样子相比,现在的妈妈瘦了很多。
“妈。”
顾寒烟看到妈妈那张脸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一直躺在床上跟失去灵魂的玩偶一样没什么反应的顾母终于有了反应。
她的眼珠转了转,对上女儿那张瘦削的脸,顾母眼眶也逐渐湿润了:“烟烟……”
顾寒烟扑过去,摸到妈妈的手冰凉一片,顾寒烟哭得更愧疚伤心:“对不起妈妈,我之前没来看你,你是不是担心狠了?”
顾母想到了什么,眼眸颤了颤,抿着唇瓣忍住哭声摇头:“没……妈妈没怪你。”
“烟烟啊,你……”
顾母想要问什么,可对上女儿那双清澈之中带着疲惫的双眼,顾母眼底的眼泪更加汹涌,要问的话到底是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顾寒烟没注意到妈妈的欲言又止,她一边搓着顾母没有打针的那只手,察觉到那只手慢慢恢复了温热的温度,才笑着说:“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爸爸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他的遗体没有火化……”
顾母听着,扯动苍白的唇瓣露出一个笑:“是吗?烟烟,真是辛苦你了,是妈妈没用,本来该妈妈保护你的,可是妈妈现在都保护不了自己……我可怜的烟烟,你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该是前途无量的……”
“是我跟你爸爸拖累了你。”
顾寒烟佯装不悦:“妈妈你说什么呢,要是没有你跟爸爸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你们是我的亲人啊,我感谢你们养大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是你们拖累了我?你也不许这样说了,咱们一家人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顾母哎了一声,顾寒烟看到顾母的眼泪洇湿了枕头,赶紧去拿纸巾来给顾母擦了擦眼泪。
“烟烟,那天到医院来替我转院的人说,你谈男朋友了是吗?”
顾母的语气艰涩,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消耗她的精气神一样。
顾寒烟一怔,眼底闪过一点心虚,她给顾母整理被子,视线胡乱飘着,就是不敢对上顾母的。
“是的……妈,我跟陆景城分手了,现在换的这个……对我挺好的,而且也是他出的钱帮我们家的。”
顾母听到这话心底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那天那些人面容冰冷地进来,她问什么都不说,最后要不是顾母听到他们提起顾寒烟的名字,她哪怕是死也不会跟这些人走的。
她知道女儿没多少存款,也不会动用那笔赔偿金,却有人来给她办转院,显然是女儿做了什么。
她心底愧疚难当,本想等女儿来了质问女儿是不是做了什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事。
可看到女儿顾母才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质问不出来。
她只觉得悲痛。
她跟丈夫如珠宝一般宠爱长大的女儿,如今为了他们夫妻俩,真是抛弃了一切。
顾母本来已经毫无活下去的欲望,可是看到女儿如此,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力量。
丈夫已经死了,她不能留下女儿一个人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那就好。”
“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顾母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烟烟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顾寒烟眼底的泪水越来越多,她胡乱擦了擦,一脸郑重地说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爸爸的事我也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好……
母女俩想到死去的顾长雄,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薄寒枭站在病房门口,目光十分复杂。
“薄少,这位病人郁结于心,本就已经垮得差不多的身体彻底垮了,接下来怕是一直要好好休养着,半点重活都干不了,而且也不能情绪激动,否则很容易晕过去,她这个身体状况,一旦陷入昏迷能不能醒是个问题。”
薄寒枭嗯了一声,深邃的眼神从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女人脸上慢慢移到了床边那道身影上。
她在外一直都是很倔强的样子,只有在她的妈妈面前,才哭得像是个孩子。
薄寒枭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心底有些恼,恼她不知好歹,硬是要追查一个真相。
又有些疼惜,若不是傅心柔的司机,她本不该有这些遭遇。
罢了,薄寒枭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面上也有些微的释然。
就当是补偿吧,跟在他身边,起码会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好好治疗,用最好的药,费用直接从我的账户划扣。”
丢下这一句,薄寒枭转身离开。
医生看着薄寒枭那高大的背影缓缓离去,目光落在病房内相互依偎的母女身上,眼底一道异光一闪而过。
……
“你说什么?”
“我哥是疯了吗?”
热闹的派对现场,一道女声直接压过了鼓噪的乐器声,尖利地刺入了众人的耳膜。
傅心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关掉了音乐,朝着在接电话的那个人那边看了过去。
等到看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众人立刻又变了脸色。
打电话的女人身上穿着十分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胸前的波涛汹涌因为她此刻在生气而微微颤动着,但在场的人却不敢多看一眼。
只因这个打扮的十分性感时髦的女孩身份不同寻常。
她叫薄时月,是薄寒枭的堂妹。
“时月,”面对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小姑子的人,即便高傲如傅心柔也软了态度,“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那么生气?”
薄时月挂断电话,蹭蹭蹭跑到傅心柔面前,一屁股将刚才贴着傅心柔坐的那人给挤开,一脸着急地说:“心柔姐你怎么还这样淡定啊?我哥他找了个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