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太太慌忙想拉起褚溪,“祖母想办法,她要是不愿意,祖母去找你姑姑,找宫中太医过来,他们医术
褚溪的居心褚阮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既然这样,那就痛着吧。
“褚阮!!”褚老太太怒目而视,带着不甘心,“治好你的妹妹,前面事情我不再追究,就是昨夜你一夜未归也算了!”
“祖母,我倒是不知道家里出了个保命符,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抱上褚溪,便没事了”褚阮眉梢渐冷,看向白氏:“母亲,阮阮年纪还小,祖母是这个意思吧?”
褚老太太捂着胸口,气到颤抖:“褚阮,你就非得把我这个老骨头气死才安心是吧?”
“祖母……”褚溪唇角都被咬出血,“祖母,我真的好疼啊……”
“乖,褚溪乖。”褚老太太慌忙想拉起褚溪,“祖母想办法,她要是不愿意,祖母去找你姑姑,找宫中太医过来,他们医术是数一数二的,定然能治好。”
褚溪拼命摇头,头发散落宛如疯子:“祖母,可是我不想等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褚溪声音一顿,转头朝着褚阮跪下拼命磕头,指天发誓:“二姐,我给你磕头,我发誓,我以后若还碰姐姐的东西,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那种骨头好似被蚂蚁啃食的痛苦,她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褚老太太看着疼爱的孙女这般卑微,压着怒火将头生生转了过去,不忍再看。
褚阮微微垂眸,眼神毫无波澜,开口:“褚溪,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伤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又如何治得,求我,也是没用的呀……”
没有证据,她才不会傻到主动承认伤害庶妹这种事。
褚老太太闻言,两眼一翻,差点背过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门外忽地传来吴姨娘激动的声音,接着,她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
“老夫人。”吴姨娘看到褚阮一怔,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又看向褚老太太,“这这位大夫之前就是在皇宫里做太医的,如今告老,一定能治好溪儿!”
“好好好!!”褚老太太看着老者,憋屈之意顿时消散,“溪儿,不要求她,等会你好了,祖母定然是要狠狠罚她,谋害妹妹和夜不归宿,哪一样她都得罚!”
白氏脸色一白,赶忙说道:“老夫人……”
“母亲不用担心。”褚阮拉了一把白氏,语气淡淡,“就让他治便是,母亲我站着累了,扶我坐下。”
“你还想坐?”褚老太太怒斥,“给我跪在这!”
褚阮坐下,置若罔闻,语气凉薄:“祖母,孙女劝你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你!!”褚老太太脸色一僵,倒也没有继续要让她跪下,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大夫。
“老夫人。”大夫微微弯腰,有些不满看了褚阮一眼,“老朽当了太医几十年,这种一看就是骨头错位的病症,没什么大碍,没有这位小姐说的这般严重。”
言下之意,便是对褚阮刚刚对他医术质疑的不满。
褚老太太闻言大喜:“好,好!大夫快帮溪儿……”
褚阮也不反驳,只是抬眸淡淡看了一眼这白发苍苍的大夫。
上一世三年的时间,她可不仅仅就陪伴在云淮之身边。
云淮之找来给他治病的可是医圣,且云淮之的病需要日日排毒贴身治病,她也跟着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这种独门的分筋错骨法,也是在那时候学的。
这手法,眼前的大夫就是太医出身,也绝对治不好。
这边褚阮等着看热闹,云淮之这边,褚将军与他在房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褚将军。”云淮之看了一眼,声音淡淡,“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想说的,说便是。”
褚将军赶忙点头:“王爷说的是,只是下官有一件事,实在是忍不住想询问。”
“王爷。”褚将军蹲了段,鼓起勇气,“不知王爷有没有忘记臣的大女儿柔儿,阮阮的眉眼,是越来越像她姐姐了,只不过阮阮多了几分倔强,如果柔儿没死……”
云淮之若有所思看了褚将军一眼:“褚将军为何突然提起褚柔?”
褚柔具体是什么模样,他脑海中好像很久之前,就无法清晰回想。
只知道褚阮的眉眼,是真的越来越像了。
“臣斗胆,柔儿未死的时候,王爷对柔儿另眼相待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褚将军垂眸,带着些许伤感,“可惜柔儿没有那个福分……”
云淮之深深看了褚将军一眼,拿起身旁水杯:“褚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褚将军声音不免提高了一些,“下官想问的是,王爷娶阮儿,到底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将她当成了柔儿的替代品?”
想到刚刚王爷推着阮儿进门那表情,褚将军那种心慌的感觉就迟迟不散。
“褚将军。”云淮之拿茶水的手一顿,眸子也暗了下来,“褚将军为何在意这些,世家联姻,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相爱的,若是真心相爱才能成婚,这世上能有几对能成婚的?”
“王爷!您说的臣都懂,但是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褚将军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却依旧坚定,“我只想阮儿能够平安幸福,若她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我了解阮儿,她真的会疯的。”
他猜不透阮阮的想法,却了解阮阮的脾气,她不是个受得了委屈的人。
试想,哪个女人能容忍在丈夫的眼中,只是别人的替代品呢?
云淮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褚将军,眉目淡淡:“听褚将军这话,褚阮倒是个倔脾气。”
“王爷说的是。”褚将军垂眸,有些无可奈何,“我了解阮儿,所以臣才斗胆,臣若是真的猜中了王爷的心思,求王爷永远不要让阮儿知道。”
“褚将军。”云淮之站起身,垂眸看着跪在面前有些白发的中年男人,“你是个好父亲,你放心,褚阮她不是任何人替代品,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不,臣不算是好父亲。”褚将军口中泛苦,同时也稍稍放下心,“若真的是好父亲,该是为了女儿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又怎会看着女儿出头退婚,受尽天下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