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反倒为此,枉送了性命!”“你说什么?!”兰菱猛的转过头来,面具下紧抿的唇苍白无血色,一双眸子里,深切痛楚无处隐藏。“我说,他们为了替你请愿,都被沐霄处死了!”兰菱脸色煞白,双拳紧握,紧咬的唇,逐渐渗出血迹,
琉玥闻言,脸色骤变,眸子里有瞬间慌乱,随即泪如泉涌:“殿下,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求殿下替琉玥做主……”
“兰菱,你够了!”沐霄脸色铁青,眼里满是厌弃,“琉月品行如何,众神皆知。你的品行如何,我亦深知!”
虽早已领略过他对琉月的偏袒,但此时,隔着狱门,观看这深情戏码,兰菱仍觉可笑。
最可笑的是狱中的自己。
“我品行如何,你当真了解么?沐霄……”兰菱只觉心中锐痛,连嗓音都有些发颤:“我才是你的妻子。”
此番话,听上去无力又无奈。
“我倒希望不是!”沐霄争锋相对,毫不留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既无法自证清白,令你在狱中待审,有何不对?”
并无不对,只有无情。兰菱摇了摇头,哑口无言。
阿韵至今音信全无,而她身陷囹圄。
即便面对沐霄和众神,她亦有把握全身而退。但若反抗出逃,反倒坐实了罪名。
无论如何不甘,她唯有静待提审。
“如此,你便在此好生反省吧。”
沐霄广袖一挥,阵阵金芒转瞬将她笼罩:“你的神力,需暂且封存,若无罪,自会还你。”
金芒层层叠叠,自兰菱头顶压下。
每叠一层,体内便如有雷电穿透,痛不欲生,一身神力亦随之散去几分。
十层金芒笼过,兰菱体内神力已所剩无几,浑身如遭万蛊啃噬般,疼痛入骨。
兰菱支撑不住,伸手扶向墙面,直到指甲深深抠入墙中,额间冷汗遍布,亦紧咬牙关,始终不曾吭声。
众神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琉月挽上沐霄手臂,破涕为笑:“沐霄,你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不如将兰氏族人交给琉月审问可好?”
沐霄话音平淡,带着宠溺:“依你。”
目视两道亲昵身影渐行渐远,兰菱终是疼痛难忍,怆然倒地。
翌日。
“上神感觉如何?”琉月小心翼翼凑近兰菱,确保她周身已无威压,方才隔着狱门,顺势在她身旁蹲下。
“你来做什么?”兰菱嗓音恹恹,带着沙哑。
“琉月自是来看望上神的,”琉月目光鄙夷,唇畔带着炫耀的笑容。
“殿下出手当真是毫不顾及夫妻情分,琉月也是没料到的……”
“琉月。”兰菱无心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直言道:“那些妖物,那个巫毒玩偶,都是你做的,对么?”
“不错。”琉月毫不避讳,大方承认:“能猜到这些,算你聪明。”
“你无非是想嫁给沐霄,而我挡了你的路……”兰菱低叹道:“你对付我便够了,何须牵连无辜?……”
“你与沐霄殿下两情相悦,我……从前不知,但如今,……若我与他和离,能否放了我的族人?”
琉月撇了撇嘴,摇头道:“兰菱,你还没弄明白你究竟为何入狱。你以为,想对付你和兰氏一族的,只有我一个么?”
兰菱闻言,眼帘微掀:“还有谁?”
“沐霄,和天帝。”
琉月俯身凑近兰菱耳畔,话音缓慢而得意:“怪就怪你修为通天,功高震主。怪就怪你兰氏一族的战神血脉过于强大,让天帝忌惮!否则,凭我一个,能如此轻易扳倒战神么?”
兰菱心头一凛,飞鸟尽,良弓藏,帝王之术,无非如此。
“你可知,昨日你军中众将,是如何长跪玄天宫,替你请愿的?”
琉月嗓音低缓,神情怜悯,却透着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你说他们傻是不傻?越是如此,沐霄和天帝越是不会放过你。他们,反倒为此,枉送了性命!”
“你说什么?!”
兰菱猛的转过头来,面具下紧抿的唇苍白无血色,一双眸子里,深切痛楚无处隐藏。
“我说,他们为了替你请愿,都被沐霄处死了!”
兰菱脸色煞白,双拳紧握,紧咬的唇,逐渐渗出血迹,空气里丝丝血腥弥漫。
琉月大笑,兴奋得面容越发扭曲:“下一个,便轮到你了!你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
语毕,琉月面带讥讽,目光怜悯的瞥一眼兰菱,心满意足,一路大笑着离去。
数日后。
“沐霄殿下,娘娘神力散尽,若不进食,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沐霄进入天牢时,只见兰菱背倚狱门,长发披散,席地而坐,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兰菱……”
他在她身旁蹲下,醉意熏熏,眼神炽热迷离,滚烫指尖摩挲着她愈发消瘦的尖俏下颔:“你还疼么?”
“你做什么?”兰菱陡然回神,一把推开沐霄,却激起他无名怒火,欺身将她压下。
“你不是……想做我妻子么?今日,便圆了这房吧。”
……
【续篇·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