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轩站在屋子里,眉心紧拧。宫内永乐殿,灯火明亮。江青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江熙丰背对门口站着,不知在想什么。“皇兄,你找我何事?”她问着,迈步走了进去,可就在这时,身后殿门却倏然合起。江青禾回头看了一眼,又不解的看向江熙丰。江熙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瞧着她。许久,才开口:“你当真想好,要去静心庵?”江青禾不明白为何他特地叫她进宫,只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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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之后,府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宁静于祥和。
李志轩去江青禾院落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的交谈也越来越多。
他发现江青禾在一些事情上跟自己很聊得来。
“若论茶,自是滇南普洱为最,小壶闷泡,茶水随着碗盖缓缓流到壶中,如此泡法最是甘甜清香。”
“本朝之画自是最喜李牧之先生,形神之韵难以言赞。”
李志轩看着侃侃而谈的江青禾,心里也不禁颔首认同。
……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志轩和江青禾心意相通,夫妻恩爱的传言传遍了京中。
听着玉泉打听回来的风向,江青禾也明白自己离开的时机大概到了。
她想了想,决定将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皇兄,便进了宫。
自己她与皇兄一母同胞,他向来最疼她,也会随她。
永乐殿。
江青禾研磨,看着处理奏章的皇兄,低声说:“皇兄,我想离开去静心庵。”
闻言,江熙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为何?可是李志轩对你不好?你同朕说,朕替你去教训他。”
江青禾心中一暖,鼻尖微酸。
她知道,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
“不是的,我只是想去静静心,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
江青禾半真半假的回着。
没有说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想皇兄因为自己迁怒李志轩。
事到如今,都怪她自己看不开。
江熙丰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探索。
江青禾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见状,江熙丰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也没多说,只是问:“你想好了?”
江青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想好了。”
闻言,江熙丰听后,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两人再没有说话,无声的静弥漫了整个大殿。
江青禾低头研墨,感受着皇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的酸涩渐渐蔓延。
终究是她任性,抛下皇兄一个人在这冷冰的宫殿。
天色逐渐暗下去,江青禾也告退离宫。
江熙丰站在殿门口,看着撑着伞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的人,眼底情绪不明。
母后去世的早,他与江青禾相依为命。
他最宠这个妹妹,也希望她能一世无忧。
却没想,自己护了她这许多年,却终究不能保证给她幸福。
江熙丰看着那飘落的雪,陷入了沉思。
指挥府。
江青禾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李志轩。
她的脚步顿了顿,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李志轩循声看来,眼里中情绪复杂。
他今日照常来寻江青禾,却听下人说她进宫了。
便想着在这儿等等,可不想进来后却发现,属于江青禾的衣衫、书画、绢帛都不见了。
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格外凄凉。
她,当真要走?
李志轩现在有些不敢确定。
良久,江青禾看着沉默的李志轩开口:“是我忘记说了,今日起你便不用过来了。”
李志轩眼神一沉:“公主这话是何意?”
“去往静心庵一事我已同陛下说过,你可放心,等三日后我拜别母后,便会自行离开。”
江青禾说着,语气甚是平静,平静到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烛火微微。
李志轩的半边脸隐在其中,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三年了,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听到这话,江青禾一怔。
她以为这几日他们二人也算是相谈甚欢,以为李志轩多少能有些了解她是什么人。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妄想。
“我……”
江青禾刚要说些什么,屋外一阵喧哗。
紧接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对着她施了个礼:“公主,皇上请您进宫。”
她愣了一下,看了眼李志轩后,转身随太监离去。
李志轩站在屋子里,眉心紧拧。
宫内永乐殿,灯火明亮。
江青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江熙丰背对门口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皇兄,你找我何事?”
她问着,迈步走了进去,可就在这时,身后殿门却倏然合起。
江青禾回头看了一眼,又不解的看向江熙丰。
江熙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瞧着她。
许久,才开口:“你当真想好,要去静心庵?”
江青禾不明白为何他特地叫她进宫,只是问一个已经问过的话。
但还是说:“是。”
“不后悔?”
“不后悔。”
她回答的很果断,且坚定。
江熙丰沉默了片刻,走上前将一个被掌心捂的温热的白瓷瓶放到了她手中。
“既如此,你离开前,就替皇兄做件事吧。”
江青禾诧异的看着手里的瓷瓶,还没来得及问,拿着白瓷瓶的手猛然被握紧。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江熙丰,却听他说:“你死后,朕要以此为由收回锦衣卫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