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出来时,戚茉依看着门外的景象,双眼刺痛。原本种满凤凰花的山庄一夕之间宛如人间炼狱,山庄处处尸横遍野,血比满庄的凤凰花还要红的刺目。戚茉依怔怔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那里面有从小同她一道长大的侍女,有小时候总爱抱着她转圈的伯伯,有素未谋面的魔教众人……可这些人现在全都因为自己死了。他们的衣衫被血染红,双瞳甚至还来不及合上。刚才还在载歌载舞的人,下
戚茉依不可置信的看向用刀抵着她脖子的风笙:“阿七,他们在说什么?”
风笙面色冷漠:“我不叫阿七,我叫风笙。”
戚茉依呼吸一窒,眼眶不自觉的通红“阿七,你骗我的对不对?”
风笙的声音第一次冷的这么不留情面:
“独云山庄无恶不作,理应斩尽杀绝。”
戚茉依眼眶一红,只觉荒唐:“你在独云山庄呆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我爹的为人吗?”
闻声,风笙狭长的丹凤眸冷冷眯起:“你知道你爹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吗?”
“我阿爹做什么了?”
戚茉依抬起眼,直直望向风笙。
风笙周身寒意逼人,双目赤红:“你爹将我大师姐凌辱致死,尸体扔回天剑宗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说到这儿,风笙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
戚茉依脸色苍白如纸,拼命摇着头:“你胡说,我阿爹不是这种人。”
她的记忆里,阿爹每月都会扶危救难、接济穷人。
阿爹从不滥杀无辜,死在他剑下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风笙冷笑一声:“我师姐尸身上的伤口是独云剑法,整个江湖只有你爹会。”
戚茉依霎时没了声息,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
独云剑法乃是独云山庄一绝,除了阿爹,谁也不会。
正当此时,几个白衣染血的天剑宗弟子拱了拱手进来。
“少宗主,当如何处置这魔头和妖女。”
风笙的声音宛如冰封:“把人先带回天剑宗,收押水牢听候发落。”
天剑宗弟子齐声应道:“是!”
随即,几个天剑宗弟子押着二人往外走去。
被押出来时,戚茉依看着门外的景象,双眼刺痛。
原本种满凤凰花的山庄一夕之间宛如人间炼狱,
山庄处处尸横遍野,血比满庄的凤凰花还要红的刺目。
戚茉依怔怔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
那里面有从小同她一道长大的侍女,有小时候总爱抱着她转圈的伯伯,有素未谋面的魔教众人……
可这些人现在全都因为自己死了。
他们的衣衫被血染红,双瞳甚至还来不及合上。
刚才还在载歌载舞的人,下一瞬就这样了无生息的死在她眼前。
戚茉依一口血直冲上涌,从口中吐了出来。
……
天剑宗,水牢。
阴森恐怖的水牢潜藏在深深的地底,若说魔窟,此地比独云山庄更像魔窟。
滴滴答答阴冷的水顺着墙壁往下滴。
戚茉依不由担心起阿爹的寒疾起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几个身着白衣的天剑宗弟子突然开锁走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戚茉依警惕的往后退。
天剑宗弟子面无表情的回道:“少废话,跟我们走就是了。”
说完,几人不顾戚茉依的挣扎,硬生生把她拖出了水牢,带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院内有三个女弟子,为戚茉依换下华丽的凤冠霞帔,重新梳洗。
约莫两个时辰后,戚茉依被女弟子换上天剑宗雪白的宗服。
青丝间只别了支玉兰花簪,宛如一朵圣白高洁的白玉兰。
戚茉依望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一时有些恍然。
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太素的颜色,总觉得这样的颜色太冷寂了。
她最爱的是明丽热烈宛如凤凰花一样的红色。
在旁的几个女弟子,望着戚茉依也有些痴了。
其中一人不自觉唤出声:“江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