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晚意却从容不迫,清冷疏离。她蜷缩着手指挽过了脸颊的碎头发,宽阔的场景里她成了最娇弱的女人,仔细看,那寸如玉的皮肤上,还生长着两道骇人的甲痕。这伤。加重了所有人对她的怜悯度。卷翘的眼睫微颤,她隔着空气看向方陆北,满是茫茫的失意,“他被咬了。方陆北瞳孔紧缩,“你咬的?”穆言湘没好气的,“狗咬的!”“穆小姐,你怎么骂人?”“谁骂她了,本来就是狗咬的。那时的
十一点接到电话。
一刻钟的时间方陆北便到了。
北栋一楼坐着穆家那位刻薄尖酸的三小姐,以及性子软又和善的方方晚意,周围的阿姨和佣人大气不敢出,一室压抑的氛围还未散。
踏进去一步。
方陆北看见自己那个便宜妹妹,又看见穆言湘,都是女人,他只好掐了烟,“都坐在这儿干嘛,北北呢?”
油腔滑调的嗓子一出来就知道是谁。
穆言湘不去看他,端着架子,话锋凌厉,“这要问问你的好妹妹,把我们北北害成什么样了?”
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方陆北嘴角不禁一抽,黑眸浸透了冷霜,沉下声,呵斥着方晚意,“方方晚意,说话。”
男人的吼声来的响亮而狠烈。
连穆言湘都被吓到了。
方方晚意却从容不迫,清冷疏离。
她蜷缩着手指挽过了脸颊的碎头发,宽阔的场景里她成了最娇弱的女人,仔细看,那寸如玉的皮肤上,还生长着两道骇人的甲痕。
这伤。
加重了所有人对她的怜悯度。
卷翘的眼睫微颤,她隔着空气看向方陆北,满是茫茫的失意,“他被咬了。”
方陆北瞳孔紧缩,“你咬的?”
穆言湘没好气的,“狗咬的!”
“穆小姐,你怎么骂人?”
“谁骂她了,本来就是狗咬的。”
那时的场面有多难堪滑稽,方晚意不愿意回忆第二遍,方陆北不屑和穆言湘争吵,当着穆家人的面拽着方晚意带出了商园。
又将她直接扔进车里,动作粗暴无礼。
来时方陆北换了越野车,底盘太高,方晚意被摔进去脚踝被绊到,立刻痛吟了声。
方陆北从来不会心疼这个妹妹。
车身打着火,轰隆一声。
“坐好了?”
方晚意吃痛,揉着手腕和脸颊,那样子,没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
见她不作声,方陆北嗤笑一声去摸烟,“你明知道北北怕狗,你还教唆狗咬他?看不出来啊,方方晚意,心眼这么坏?”
“你有病吧?”
“难道不是?”
方晚意转过脸,面向车窗外,每说一句话脸颊就扯痛一下,“他自己惹狗嫌,还怪我?”
“呵。”方陆北觉得好笑,偏头抽了口烟,笑容在青烟下模模糊糊,“你看上人家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看,巴巴上赶着嫁给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惹狗嫌?”
那时候的事。
方晚意不想提了。
“听说你要跟他离婚?”
“是。”
“我劝你趁早别作妖,把穆家人惹恼了,北北不要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对你没感情,当初娶你的原因你知道,说出来都不光彩,他不会纵容你,你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刺鼻辛辣的烟雾落满了车厢。
方晚意眼前却是一片清明,她撇撇嘴,一点也不觉得心痛了,反而不耐烦,“所以啊,我要放他自由啊。”
后视镜里的视野有限,加之有朦胧的青烟在左右扩散。
方陆北只能看到方晚意半张脸,她脸颊那块细腻的红肿有所减轻,在她脸上,满是凄美,她却还在笑,释怀的笑。
方陆北掐了烟,咬牙切齿地警告她,“随你,离了婚没人要别哭唧唧的跑回家,害我明天还得上门来跟北北赔罪,什么事!”
听着他嘴上这么说。
方晚意没心没肺地灿然一笑,“麻烦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