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傅岁延哭不出来。曲柠生怕自己哭得不好,最后连那五十块钱都挣不到,赶紧又继续哭。傅岁延皱紧了眉头,把手落在曲柠肩膀上,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难过啊?”曲柠抽抽噎噎地肩膀停下来,她看着面前满脸担忧她的小家伙,哭腔差点变
【本来都看哭了,结果曲柠一句五服外的,又给我笑喷了。】
【五服外的都不算亲戚了好吗。】
【怎么还有人当真了,曲柠本来就不是去世老人的亲戚,她总不能真说自己是谁老人的谁谁谁吧。】
其中有一个村民上前安慰曲柠:“哭多了伤身,节哀。”
很快又走过来一个村民安慰曲柠说:“生老病死是必经之路,刘老头这辈子走了还有人送他,他泉下有知,肯定是高兴的。“
曲柠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应和着。
安慰曲柠的村民陆陆续续去了堂屋。
曲柠又继续哭,哭累了,就用手支着额头继续哭,不过这样看起来好像更伤心了。
傅岁延并没有参与,他就只安安静静站在边上看曲柠哭。
他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
所以他十分不明白曲柠为什么会哭得这样伤心?
她很难过吗?
还是因为他刚才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
她刚才说哭不出来就把以前的伤心事都想一遍,可他好像除了没有见过妈妈以外,就没有其他伤心事了。
那曲柠呢?
她以前有很多很多的伤心事吗?
傅岁延心中有数不清的疑问。
“曲柠…”
傅岁延慢吞吞走到曲柠跟前。
曲柠正哭着,见傅岁延走到她面前,她哭声立马收放自如,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怎么没哭?”
傅岁延:“……”
大概是曲柠哭得太专注,都忽略了本该是傅岁延跟她一起哭,两个人就能挣一百块钱。
但很显然,傅岁延哭不出来。
曲柠生怕自己哭得不好,最后连那五十块钱都挣不到,赶紧又继续哭。
傅岁延皱紧了眉头,把手落在曲柠肩膀上,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曲柠抽抽噎噎地肩膀停下来,她看着面前满脸担忧她的小家伙,哭腔差点变成了笑腔:“你去边上。”
傅岁延摇摇头,脑子里没别的,就想起爸爸说的那句话了:“爸爸说不能惹你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曲柠说。
傅岁延皱起眉头:“可是你看起来好伤心哦。”
曲柠:“因为我在挣钱啊。”
傅岁延似乎还是不能理解。
这大概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哭丧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哭下去是不是真的可以拿到钱。
等到开冥路结束后。
大爷来提醒曲柠:“不用哭了丫头,不用哭了,来这个红包给你,工钱都在里边了。”
曲柠一听大爷说不用哭了,哭声收放自如,接过大爷给的那个红包:“谢谢。”
大爷抬手轻轻拍了拍曲柠肩膀:“丫头有心了。”
曲柠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跪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曲柠在起身的时候,因为腿脚有些发麻,差点趔趄了一下。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明明没有多少力量,还是试图扶住她。
曲柠转头看向扶着她的傅岁延,咧嘴笑了一下说:“谢谢岁岁。”
但傅岁延看起来不是很开心,闷闷道:“不客气。”
曲柠打开红包看了一下。
里面装着一百二十块钱。
曲柠瞪大眼睛:“给这么多!”
大爷听到这话,对曲柠说:“刚才辛苦了,这是该给的。”
本来起初谈好的是五十块,是因为大爷只把曲柠当成充数走过场的,不想多给她钱。
但是曲柠哭得那么敬业,那么真诚,还跪着哭了这么久,五十块钱大爷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直接给曲柠包了一个一百二十块钱的红包。
这样他才勉强过意得去。
【哇塞曲柠赚了!】
【不是只有喜事才给红包吗?为什么丧事还给红包啊?有谁可以解释一下吗?】
【丧家封给办事人的红包好像是去为了晦气,曲柠哭丧也是帮忙的,所以才会以红包的形式给她。】
【有一说一,曲柠哭得真的很敬业。】
【一次挣一百二十块,在乡下一百多可以买很多食物,但要跟节目组组换物资,就看节目组抠不抠门了。】
【替曲柠感到开心。】
而当事人曲柠拿到这个红包的确非常开心。
走之前,她不忘站在堂屋外的正中央,给去世的老人鞠上一躬。
观众直呼曲柠很细节。
连摄影师都对曲柠露出赞许的目光。
从丧家出来。
那边早已不见温月的身影。
曲柠对身边一脸闷闷不乐的傅岁延说:“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傅岁延揪着小手:“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又那么高兴呢?明明刚才你还哭得那样伤心。”
曲柠脚下一顿,笑着问道:“所以你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