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立在她榻前:“她这是心病,无药可解。纳元坐在榻边紧握着戚茉依的手:“师姐再这样药石无医,恐怕……”“时日无多”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病榻上的戚茉依像一株迅速枯萎的花儿,短短半个月,已经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眼睁睁看着从前面色红润、活泼爱笑的戚茉依一日日枯槁,纳元更不肯离开戚茉依一步。入夜,纳元倚在戚茉依的榻边深深入睡。
成功完成任务的纳元趁着戚茉依不注意,朝着屋外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桑里带着食盒进来了。
他虽然盛了两碗饭,但只是坐下来自顾自的吃,饭菜的香气霎时溢满整个房间。
戚茉依气的狠狠把床上的竹枕掷向桑里,桑里右手夹菜,左手一把拦截住空中的竹枕。
“你为什么要帮风笙骗我!”
劈头盖脸的香炉、靠枕、褥子什么都朝桑里飞来,戚茉依几日未吃饭,到底力不足,扔出去的东西倒有一半儿连桑里的衣角都没碰到。
直到桑里慢条斯理的吃完,又将丰盛的饭菜收进食盒,戚茉依的愤怒达到顶点。
“你们都是骗子!”
桑里顿住脚:“风笙在江湖上权势滔天,他要是想让药王谷死,那药王谷就没法活。”
戚茉依无力的瘫软在榻上,说到底风笙终究与她不是一路人。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势,而是平淡快乐的生活。
可即便是平淡的快乐,风笙也要一次又一次的将它夺走。
“桑大祭祀不若将我献给风笙,保药王谷一世平安富贵。”
戚茉依的话里夹枪带棒,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桑里为“桑大祭祀”。
桑里拿着食盒的手微微颤抖,他到底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戚茉依当夜就发起高烧。
她病的蹊跷,即便药王谷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诸位师兄弟也束手无策。
莫央杀了三条药蛇,把蛇血灌进戚茉依口中,不出半刻,蛇血又被吐出。
风笙立在她榻前:“她这是心病,无药可解。”
纳元坐在榻边紧握着戚茉依的手:“师姐再这样药石无医,恐怕……”
“时日无多”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病榻上的戚茉依像一株迅速枯萎的花儿,短短半个月,已经油尽灯枯,奄奄一息。
眼睁睁看着从前面色红润、活泼爱笑的戚茉依一日日枯槁,纳元更不肯离开戚茉依一步。
入夜,纳元倚在戚茉依的榻边深深入睡。
桑里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月光映照着戚茉依的脸庞。
那半个月前还红润饱满的脸颊现在深深的凹陷下去。
“我从未想过丢下你不管,也从未动过将你献给风笙的心思。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仍旧对风笙有意。”
桑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借由月光,匣子里白胖的虫子慢慢蠕动着。
双指捏住那白胖的虫子,递到戚茉依唇边,就在他准备用寸劲使戚茉依张开唇时,身旁忽然响起一道惊呼。
“大师兄,你在做什么!”
纳元不知何时醒来,他趁着桑里愣神之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虫子,重新放进匣子里。
“师兄,换命之蛊法连师傅都失败了,跟何况是你我!”
纳元喘着气,紧紧把那匣子抱在怀中。
桑里呆在原地,好像发条忽然失灵的玩偶:“是啊,师傅都失败了。”
“以命换命乃是禁术,师兄,千万不要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