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抬起头看他,口齿不清问:“该收钱了吗?”这片花柳街上的风尘女,都归徐建东管,定期要上缴部分收入,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美其名曰保护费。林旭指间捏着烟,吐出一口浊气,嗤笑道:“那是你们东哥的事。小钟立刻心领神会,不怀好意地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楼上的妞
见状,小钟连忙乖觉地将手边的打火机抛过去,林旭从空中精准接过,背过身,挡住穿堂风点燃烟卷,低下头深吸一口,“那我上去了。”
小钟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抬起头看他,口齿不清问:“该收钱了吗?”
这片花柳街上的风尘女,都归徐建东管,定期要上缴部分收入,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美其名曰保护费。
林旭指间捏着烟,吐出一口浊气,嗤笑道:“那是你们东哥的事。”
小钟立刻心领神会,不怀好意地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楼上的妞儿随你挑。我看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太累了吧?好好解解乏。”
林旭从楼梯上到二楼,在第一个房间门口驻足片刻,却没进去。他站在楼道里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继续往左拐,在倒数的第二个房间门前停下,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林旭抬手敲门,先是短促的两下,然后有节奏地又敲了四下。
里面很快有人来应门,林旭进了门,回头把门反锁。
来应门的女人身上只穿了条吊带睡裙,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林旭走进屋内,从衣服里拿出那个牛皮纸信封,放在电视机旁的桌上,低声说:“我已经让人帮你妈办了转院,地址在信封里,还有两万块钱。方莹,你收拾一下,今晚就走吧,先不要回老家,找个地方避一避,过个一两个月再说。”
方莹愣了下,有些犹豫:“可是……下面有人看着。”
“我给他下了点安眠药,晚一点他就会睡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既然他这么说,虽然迟疑,方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嗯。”
顿了顿,林旭冷声道:“知道被抓回来的后果吧?”
方莹心下一惊,想到徐建东折磨人的手段,更加坚定了她必须要远远躲开这里不让任何人找到的信念,“……知道。”
恩威并施后,林旭没再继续给她压力,抬眼环视一圈屋内不大的空间,仅有的那把椅子已经被衣服堆满了,他只好在床边坐下来,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方莹把信封拿起来,里面有一张字条,还有一叠红色的钞票。她抓着信封,偷偷瞟了林旭一眼。
她一直觉得林旭很神秘,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前段时间,她妈生病要动手术,缺钱,林旭得知后竟然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后来,他来找她打听徐建东的事儿,她便把知道的都对他照实和盘托出了。
方莹本来以为他们是死对头,俩人在钩心斗角,林旭想拿对方的把柄以求上位,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安排让她走?
心里忽然有点发慌,方莹小心翼翼看了眼林旭,担心问:“旭哥,我走了,你不会有事吧?”
闻言,林旭从屏幕里的晚间新闻中抬起头,挑着嘴角笑了下:“放心,我没事。”
方莹垂眸不敢看他,印象中她似乎还没见林旭这么笑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和不笑时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她转过身,思忖着至少给他倒杯水,可是又想起,林旭不会用她这里的杯子,之前每次来,他都没喝过一口她倒的水。
思及此,方莹只好走到床的另一个角落,和林旭并排坐下。
这栋楼的墙壁都是临时改造的薄板,隔音很差,左右隔壁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肆无忌惮的呻吟和叫床声,听得人身上燥热发痒。
方莹如坐针毡,抿抿唇,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林旭,他正面无表情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