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口红收进兜里,转身准备离开。“呦,这不是公司红人沈妍小姐么?怎么看见前辈都不打招呼,是我们不配入你的眼么?”说话之人名叫黄悦,在公司呆半年了,她舅舅是帝都某银行行长,因此在公司很受高层器重。但沈妍来的这三个月,把她风头全抢光了。和黄悦站一处的另外几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妍抬眸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她不想惹事。虽然是这帮人无礼在先。“她居然瞪我?
沈妍捏口红的指尖蓦地攥紧。
陈国刚的那份合同,她确实拿得不怎么光彩,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是清清白白的。
她不理解,现在的人为什么如此恶毒,无凭无据就空口造谣。
她将口红收进兜里,转身准备离开。
“呦,这不是公司红人沈妍小姐么?怎么看见前辈都不打招呼,是我们不配入你的眼么?”
说话之人名叫黄悦,在公司呆半年了,她舅舅是帝都某银行行长,因此在公司很受高层器重。
但沈妍来的这三个月,把她风头全抢光了。
和黄悦站一处的另外几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妍抬眸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她不想惹事。
虽然是这帮人无礼在先。
“她居然瞪我?”
黄悦被沈妍这副冷淡的样子激怒,一扬手。
“哗——”
手中红酒倾倒,冰冷的液体从头淋到脚。
沈妍穿的是职业装,白衬衫,黑西装,红酒沿着脖子流到胸口,连内里的衬衣都若隐若现。
走廊通道,公司包下了整层楼,这个点,大家都在宴厅敬酒,根本没有人来管沈妍的死活。
“喂!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这群人的恶行。
沈妍尚未反应过来,腰上有只滚热的肥手摸了上来,她惊慌回头,发现李总正色眯眯地看着她。
“你们几个,这是在搞职场霸凌么?”
李总假模假样地训斥道。
沈妍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僵硬,只觉得血液都凉透了。
今晚对她而言,注定是难熬的一个晚上。
她实习期刚过,为了能在简历上留下一笔优秀的记录,就算要辞职,也得是心平气和地走人,绝不能捅任何篓子。
“李总,你可别冤枉人!明明是这小贱人仗着红,在这儿跟我拿乔!”
“人家小沈衣服都湿了,你呀,就消消气吧……”
李总边说边伸手来脱沈妍的外套,“小沈呀,衣服湿了穿着容易生病,来,穿我的。”
沈妍死死护住胸口,耳尖涨红,“不用了李总,谢谢。”
“啧!不给面子是吧?难怪悦悦说你拿乔!”
“李总,请您自重。”
沈妍的眼圈已经有些泛红,声音都带了颤音,却极力保持冷静和克制。
李奔的咸猪手却毫不客气拉扯她的衣领,甚至都快碰到了内衣肩带!
沈妍很绝望。
脸上强撑的淡定一丝丝土崩瓦解,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那里揣着把水果刀。
她不是没有自我防卫的勇气,只是她更清楚防卫过后,等待她的不是救赎,而是囹圄。
很长的时间里,沈妍听觉失灵了,周遭的侮辱谩骂离她远去。
直到,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她感觉有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身上,熟悉又存在感极强的气场,令她猛然回眸望向走廊尽头。
费正谦穿一件蓝色商务马甲迎面走来,他脚步稳健,似乎刚下飞机,手里还拎着公文包。
身后尾随的正是刚才离场的几位甲方。
看着走来的费正谦,沈妍心尖一痛,宛若被针扎了一下。
她明明可以撑下去的,可是眼泪在看见他的这一刻,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费正谦脸色阴云密布。
沉浸在美色中的李奔只顾着揩油,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小沈呀,听话,把外套脱了,不然着凉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
“沈妍,你装什么装?你当初不就是靠床上那点功夫拿下陈国刚的吗?现在人李总关心你而已,你矜持个屁!”
黄悦抱着胳膊,一边看笑话,一边说风凉话。
“放开我。”
沈妍加重了语气。
“沈妍,不识抬举是不是?给你脸了?”
李奔垂涎沈妍的美色很久了,今天本想趁机揩油,结果折腾半天都得不了手,顿时耐心全无。
他刚要动粗,忽然,手腕一疼,一股肃杀可怖的力量反剪住他的胳膊,剧烈的痛感让他发出惨叫。
与此同时,低沉且森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让你放开她,听不懂人话?”
李奔抬头,对上了一双可怕的眼睛。
费正谦的凤眼带点轻微下三白,平日不做表情的时候,就有些冷酷阴鸷,更别说此刻恶狠狠瞪着一个人。
李奔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费……费教授……”
“滚。”
费正谦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冰冷的字眼。
李奔吓得连滚带爬跑开了,而剩下的黄悦几人见势不妙,也纷纷作鸟兽散。
空旷的走廊,恢复寂静。
沈妍僵立原地,脸颊滚烫,浑身狼狈。
灯光将费正谦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她的头顶,在男人的身影下,女孩瑟缩发抖,内心的屈辱呼之欲出。
她睫毛轻颤了一下,迫使自己把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裹紧外套,倔强地转身,想找地方收拾自己。
一件带着体温和烟草气息的男士西装却兜头罩住了她。
费正谦伸手替她整理衣领,因为侧着头,薄唇离得近,淡淡的烟草气息霸道强势,却又有种令人倍感心安的柔情,“你当初对付陈国刚的那股狠劲哪儿去了?就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欺负你?”
“他们是关系户,况且今天这种场合,闹太大对我没好处。”
“你也是关系户。”费正谦语气薄凉,“我的学生需要害怕得罪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