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啧啧感慨了一下,“楚鸢死得真没价值。活该两个字不知道是触及到了季遇臣哪里,明明他看她冷眼去死,这会儿竟然激动起来,“尉少您大可
听见楚鸢的话语,季遇臣原本对她还有些恍惚,这会儿所有的情绪反而都被激起来了,男人笑得阴沉,拽着楚鸢的头发没松开,“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不过如此啊……”
保镖又踹了楚鸢一下,“跪好了!”
楚鸢眸光里掠过一丝狠意,红唇一扬,“彼此彼此,你能拿我怎么样?”
该死的,这会儿这些动静早该传到楼上尉婪的耳朵里去了吧!
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还是说……他习惯性袖手旁观高高挂起?
楚鸢肩膀微微发颤,季遇臣捏住她的下巴,“我不管你是谁,是我前妻的朋友也好,还是楚家人派来复仇的也好,打乱我的婚礼,只有一个字——死!”
当年季遇臣就眼睁睁看着她死过一次,如今楚鸢更相信,他做得出来!
于是女人大笑,“也是啊,死这个字在你嘴里简直无足轻重,你当年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胖女人去死过吗!”
季遇臣心口像是被什么刺穿了似的,“当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要是被人知道那场绑架案另有隐情,是他选择了让楚鸢死……那么,时至今日他的所有人设就统统崩塌了,甚至可能还会引起家里股票的下跌!
这种事情一旦有苗头,就要掐死在胚胎里!
于是季遇臣捏着楚鸢的下巴,像个侩子手,下一秒就要将她的头割下来似的,“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一切,你过来扰乱我的婚礼,是何用意!”
楚鸢感觉自己嘴巴里都有了血味,她不肯说,季遇臣便威逼利诱,“可惜了你这张脸,要是愿意告诉我实话,我还能保你一把,保准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你要是不说……就做好准备让人给你收尸吧!”
他这是认定了楚鸢已经死了,才敢把话说得如此决绝,要是知道楚鸢现在就在他面前,季遇臣——你怕是要吓破了胆吧!
楚鸢狠狠啐了一口在季遇臣脸上,她过去竟然爱过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简直是作孽!
“你休想!”
“把人给我带走!”
季遇臣不可置信这个女人居然会拒绝自己,他可是堂堂季大少!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了一声笑声,“带走?没老子允许,你们今天谁他妈敢带她走出这个门试试!”
楚鸢和季遇臣同时一震,抬头去看楼上的人。
只见主卧的门终于开了,尉婪好像看戏看餍足了似的,这会儿总算肯出面,季遇臣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一个尉婪,登时脸色大变,“尉婪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能?”尉婪笑得意味深长站在楼上,“许你出轨找女人,不许我跟她寻欢作乐?”
这话像是一巴掌打在季遇臣脸上,他像是被人捏住了把柄似的,没想到尉婪也知道这一切,莫非当年的事情,是尉婪……
“看你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当真是对你前妻一点亏欠感都没有啊。”
尉婪啧啧感慨了一下,“楚鸢死得真没价值。”
活该两个字不知道是触及到了季遇臣哪里,明明他看她冷眼去死,这会儿竟然激动起来,“尉少您大可不必这样评价我的前妻!”
“人都死了你激动给谁看啊。”
尉婪扯了扯嘴皮,“放开她,你手下不懂规矩,别让我亲自来教训!”
尉婪要保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季遇臣死死咬着牙,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尉婪,又想到自己可能有把柄在他们手里,这会儿不得不放人,于是手一松,楚鸢便自由了。
尉婪走下来,站在了楚鸢的身边,笑看她凌乱的样子,“怎么还要我来出手呢?”
楚鸢眸光冷艳,“没人逼你。”
啧,好心帮她还不领情。
他就喜欢这种她这样劲儿劲儿的。
尉婪看向季遇臣,“赶紧滚,在我发火之前。”
季遇臣怎么可能让真相就这样溜走了,本来拷问一下这个女人,软硬兼施,或许就能知道她是谁,“可是……”
尉婪抬了抬眼皮。
季遇臣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尉少,我刚从婚礼现场出来,实在是不明白您身边这个女人的来路,如今她又强闯我前妻的宅子,我怀疑她对于我和我前妻的过去有误会所以才会从中作梗,希望尉少能告诉我她是谁……”
听听,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当年自己是清白的。
尉婪站得放肆不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是谁?”
季遇臣一愣,他又重复了一遍,“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婚礼,我怀疑她对我有误会……”
尉婪保持着一个“感觉很无聊”的姿势,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嗯……有道理……”
“因为我感觉当年的案件她可能有搞错的地方,才会故意选择我的婚礼来帮我的前妻出气……”季遇臣觉得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尉婪再听不懂就不可能了。
他不想和尉婪为敌,所以才这会儿好声好气和尉婪说话,尉婪不会——给脸不要脸吧!
“所以我才追过来,想着有误会的话大家说开就好,还希望她在记者镜头下帮我证明一下清白……毕竟我的婚礼被她闹了……”
尉婪确实听明白了,他说,“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尉婪,季遇臣可能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你什么玩意儿啊反问他所以呢!听不懂人话吗!
但是这个人是尉婪,季遇臣强忍着怒意,“婚礼被闹需要个说法呀,所以想让尉少帮个小忙而已。”
“哦。”
尉婪把头一歪。
笑了。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