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空间足够大,楚向瑜没有像是去皇宫的时候一般,靠在谢观潮身边,反而坐的离他远了些。“怎么,见了你那宠儿,反悔了?”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谢观潮冷不丁开口,吓了楚向瑜一跳。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公公说的哪里的话?他真是顾神医的儿子,是我的师兄,自从师父过世,他的脑子就不太清醒,我的人和身子,都是公公的,公
楚向瑜颔首:“嗯,漪琴,日后对容公公恭敬些,这件事我自由考量,如今我身边只有你能信任,去了千岁府后,你放机警些,小心些那个叫扶摇的大丫头。”
“是。”
漪琴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亲爹,母亲又病重,是当日还在阁中的先皇后救了她与母亲。
虽说母亲最终还是没有撑过那年冬天,但漪琴一直对先皇后感激涕零。
后来长公主出生,她就被派给了长公主,做了贴身婢女。
两人去往正厅,谢观潮还在那坐着,面色没什么变化,但周身的气压极低,一旁伺候着的婢女战战兢兢,深怕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下一刻就处死了她。
见楚向瑜出来,谢观潮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只微微扫了她一眼,挑眉:“安置好你那男宠了?”
闻言,楚向瑜凑过去,熟稔的挽上他的胳膊,笑嘻嘻:“公公可是吃味了?”
“若是吃味,长公主又要如何补偿咱家?”
他起身,低头,狭长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但看的楚向瑜后背发毛。
“回家,先回家。”
楚向瑜干笑两声,拉着谢观潮出去。
长公主府外,除了他们先前进宫的那辆马车,还停着五辆马车,上头装的满满当当,都是楚向瑜的东西。
见状,楚向瑜有几分心虚。
大婚当日,她存了心不会和谢观潮过日子,所以甚至就连嫁妆都没带过去。
想到这里,楚向瑜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谢观潮。
没成想谢观潮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汇聚。
她立刻偏头。
更心虚了!
好在谢观潮似乎没准备追究,只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的空间足够大,楚向瑜没有像是去皇宫的时候一般,靠在谢观潮身边,反而坐的离他远了些。
“怎么,见了你那宠儿,反悔了?”
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谢观潮冷不丁开口,吓了楚向瑜一跳。
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公公说的哪里的话?他真是顾神医的儿子,是我的师兄,自从师父过世,他的脑子就不太清醒,我的人和身子,都是公公的,公公莫要瞎猜。”
这话说的漂亮讨好,谢观潮挑眉,不置可否。
楚向瑜也不知道他信不信,蹭到他身边,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他的身边,小手攀附上他的胸膛:“这些事情公公查查便知,又何须教训我?”
谢观潮攥住她作乱的小手,没有接话:“长公主,既然您已经将自己卖给了咱家,就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我自然省的。”
楚向瑜用脸蹭了蹭谢观潮的胸口,道,“公公,我绝无二心。”
似乎是她猫儿似的的讨好态度取悦了谢观潮,他的声音软了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脸,冰凉的触感叫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公主要知道,做大事的人,就该有所取舍。”
说完这句话,谢观潮便就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不再说话。
楚向瑜心底微沉。
她怎么能听不出来,谢观潮这是在敲打她呢?
一路无言,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千岁府门口。
楚向瑜跟着谢观潮一起下车,门口来来往往不少人,她大大方方牵着谢观潮的手进去。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嫁给谢观潮,是她心甘情愿,也要告诉所有人,她如今背靠着谢观潮,想要动心思的人,总得掂量掂量谢观潮。
一进府,楚向瑜便就叫住漪琴:“漪琴,你安排几个人将东西搬去听竹轩。”
听竹轩是谢观潮住的院子,既然打定了要常驻,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当然要和谢观潮住在一起!
这话正巧被从正厅内出来的扶摇给听见了。
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住在听竹轩,怕是不合适吧?我准备了其他院子,长公主还是住那边去吧。”
好一个越俎代庖的大丫头!
楚向瑜冷笑一声,抬手直接给了扶摇一个巴掌。
“千岁的院子是本宫住不得,还是你这个婢子存了别的心思?今早的杖刑还没叫你清醒,不认得如今千岁府的主子是谁?”
被扇了一巴掌的扶摇捂着脸,恨恨的瞪着楚向瑜。
“再敢瞪本宫一眼,本宫剜了你这双眼睛!”
楚向瑜厉声呵斥完,又看向谢观潮:“公公,你这府上的婢子,该好好管教了,一个下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若是日后冲撞贵客,丢的也是公公的人。”
“千岁……”
扶摇委屈开口,眼泪滑落。
分明她才是谢观潮身边最亲密的人,楚向瑜凭什么!
但这些想法,她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不能暴露谢观潮的任何事情。
“长公主教训,受着就是。”
原本扶摇还在期待谢观潮能够给自己出头,现如今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她定定的看着谢观潮好一会,半晌才低下头去:“是,奴婢知道了。”
楚向瑜满意的看了一眼暂时规矩下来的扶摇,拉着谢观潮回了院子。
“扶摇该不会是公公从前的暖床丫头吧?”
她拉着谢观潮坐下,嘟着嘴不开心的问道。
想起前世谢观潮对扶摇的态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还有哪些画本子上看的……太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亵玩女子。
谢观潮,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想到这里,楚向瑜下意识的看向谢观潮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谢观潮察觉她诡异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似的,嗤笑一声:“咱家没有那些癖好,长公主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就算是有……”
他停顿了一下,拉过楚向瑜,在她的惊呼声中,大手缠上纤细的腰肢,声音蛊惑:“长公主倾城,咱家还能看的上旁的庸脂俗粉?”
妖孽!
楚向瑜被撩的腿软!
她咬牙切齿在心中怒骂一声。
如果谢观潮是个正常的男人的话,该有多少少女沉沦?
哪怕现在明知道他是个太监,京都之中也有不少开放的贵女想要招他做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