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汐瞪大眼睛,“今天是三殿下的生辰?怎么还要送亲王殿下?”“三殿下的礼我已经送了,稍后亲王殿下也会来。陆烟儿说起此事透着傲娇。叶宸汐愕然,他怎么可能会来?今天不仅是押送孔家女犯和姑母出京的日子,而且他多年前与三殿下赛马捕猎,三殿下摔断了腿,二人是绝交结了大仇的……“你到底有没有主意?快帮我选一件!”陆烟儿催促。“我觉得亲王殿下会选匕首的。叶
叶宸汐扫了周围一圈,除了两条硬木板凳,还真没有能坐舒坦的地界?
其实是喜公公吩咐人把好椅子搬走,故意留了破木凳子,想给叶宸汐难堪。
殷慕淳看出不对劲儿,“怎不搬几把好椅子给宾客坐?”
喜公公早就有了说辞,“殿下莫怪,其实早就备了上好的椅子给宾客坐,但被不长眼的奴才给洒了茶,洗干净之后才能送过来。”
“所以就让人这么干站着?”殷慕淳有些恼。
喜公公连忙凑近,“刚才三殿下留了话,您若到了,请您进去说说话。”
“我先去看看三哥。”他也不懂为何被支走,但对三哥还是尊敬的。
侯府小公子跟随殷慕淳同去,其余的宾客在门口就被拦住了。说辞是请他们先去园子里吃茶,稍后三殿下醒了再请安。
苏晓卿心生不满,“这老东西是不是在故意刁难咱们呢?”再通情达理,也能感觉到被针对。
叶宸汐点了点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祸害遗千年。”
二人并未压着嗓子,更不介意喜公公听见。喜公公似笑非笑,就似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候着。
毕竟是三殿下的生辰礼,叶宸汐再不满意还能在这个时候甩脸子?
叶宸汐没有发火,但苏晓卿却很生气,她是要与三殿下说亲事的人,喜公公如此怠慢是难为叶宸汐,还是故意针对她?
“好好的一个生辰宴,让这么一个老东西做招待是恶心谁?倘若不欢迎,走就是了,反正贺喜的人很多!”
苏晓卿很想说这“老阉货”。
但毕竟是正式场合,糙言粗语只能咽回去。
喜公公一时傻了,他没想到是苏晓卿先发了火?
“都是咱家的错,马上让人抬来最好的椅子给您做,三殿下很快就出来,绝不是故意怠慢姑娘的。”
他在宫里混了一辈子,最懂审时度势,说跪就跪。他并不知道苏家可能与三殿下议亲,可凭眼前这架势,他就知道这位姑奶奶惹不起。
苏晓卿冷哼一声,也没真的翻脸走人。
但她也不想再看见这张老皮脸,留下一个丫鬟在这里候着三殿下,拽着叶宸汐与其他姐妹去见面。
叶宸汐心里一直想着尹家人的事儿,没心思去搭理喜公公。但她四处瞧看,却并未看到尹家的人?
“陈郡王妃的花山有多大?”
“这两座山都是郡王妃的,今日三殿下只用了山腰这一处。郡王妃平时都在山顶住,你若想去请安的话,不妨现在就去,上山下山起码也要一个时辰的。”苏晓卿路上就听叶宸汐提过。
叶宸汐心中有数,“稍后给三殿下请了安,我再去拜见一下。”
二人边走边说,就看前面围着一众人在说说笑笑。
“陆烟儿?她也来了?”叶宸汐透过重重人群,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她。
陆烟儿也看到了叶宸汐,“你居然也来了?太好了,快过来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
叶宸汐穿过人群进了里面,就见黄花梨的长条桌案上摆了很多珍贵物件。
匕首、长剑、绣金弓,还有一套文房四宝是和田玉的润笔球,单拿出哪一件都价值连城,昂贵不菲。
“我想送给洛亲王礼物,却不知哪一件更合他心意?他们都说亲王殿下更喜欢长剑,我却觉得绣金弓合适。你幼时与他一同读书,应该知道他的喜好吧?”
陆烟儿毫不遮掩,就这么赤裸裸的问了出来。
叶宸汐瞪大眼睛,“今天是三殿下的生辰?怎么还要送亲王殿下?”
“三殿下的礼我已经送了,稍后亲王殿下也会来。”陆烟儿说起此事透着傲娇。
叶宸汐愕然,他怎么可能会来?
今天不仅是押送孔家女犯和姑母出京的日子,而且他多年前与三殿下赛马捕猎,三殿下摔断了腿,二人是绝交结了大仇的……
“你到底有没有主意?快帮我选一件!”陆烟儿催促。
“我觉得亲王殿下会选匕首的。”叶宸汐被众人盯着,只能随口说了一句。
“匕首?”陆烟儿撇了撇嘴。匕首是这些东西里最不值钱的一件,“为什么会选匕首?你别是随意敷衍我?”
“亲王殿下以前喜欢给我们刻皮影,那时他随身都带着匕首,现在的喜好我是真的不知道。”叶宸汐就是随口敷衍,只能扯了一个理由搪塞了。
旁边的姑娘白了叶宸汐一眼,“明明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却与其他殿下玩得很欢畅,难怪会传出那么难听的话!”
突然被嘲讽,叶宸汐顺着声音看过去。
但她还没等问是谁,苏晓卿先为她出头了,“太子殿下都没拦着,你跟着操什么心?喜庆的日子别找不自在。”
“难道我说错了?大婚闹那一场,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体面都没了!而且关你什么事?你可别忘了孙瑶是什么下场,为她出头不见得有好果子吃。”姑娘梗着脖子很不服。
“你居然把我和那个小贱人放在一起比?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苏晓卿刚刚就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
姑娘讪讪,“动不动就要打人?刑部府邸出身的果然没规矩,怪不得能与叶宸汐作伴。”
苏晓卿当即挽了袖子,叶宸汐抬手拦住了她,“这个人是谁啊?”
所有人一愣。
合着骂了半天,叶宸汐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苏晓卿愕然一怔,随后笑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人。这是永博侯府的庶长女赵妘儿,不对,现在是嫡女了。亲娘刚生了一个小儿子,从妾室被扶正了。”苏晓卿的嘴巴也十分毒。
赵妘儿脸色一僵,她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老底?
“那也怪你的远亲表姑不能生,只能自请做下堂妇!”
苏晓卿扬手就要打她,“你敢说谁是下堂妇?!”
“行了行了!”陆烟儿把二人给拦开,“要吵都去一旁吵,我还琢磨着稍后怎么送礼呢,都被你们搅乱了!”
赵妘儿抿了抿嘴,生怕挨打不敢再说。
叶宸汐也安抚着苏晓卿,“急什么?你们府上富贵,即便姑姑不能生儿育女也短不了吃吃喝喝,有侄儿侄女孝敬着。总好过像老母猪,生了十个八个都是废物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