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做笔录的,祁三爷请不到警局,他们只能尾随,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医院。之前的扭伤还没完全好,又扭了一次。同样的地方二次损伤,要比第一次严重的多,江茵的脚踝处一片青紫。又要正骨,这次势必会更疼。有了上回的经验,生怕祁枭又把医生吼了,江茵赶在医生动作前,抓住他的手。掌心突然一凉,祁枭低眸,便看见一只小手慢慢伸进来,然后将他握住。水汪
“祁枭?”感受着那熟悉的心跳,江茵睁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叫了声。
拉着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男人阴翳的眸霎时被戾气填满。
树林里光线暗淡,尚未看清来人的样貌,王进已然被一股寒意冻的打了个寒战。
不觉顿住追赶的脚步。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坚硬的拳头已经迎面打了过来。
鼻孔流血,王进被砸的连连后退。
捂着脸,正想开口骂人,一抬眼,看见跟着逼近的男人,他面上的愤怒,瞬间化成了惊恐。
“祁,祁三……啊!”
颤颤巍巍的声音,王进后面的“爷”字还没来得及叫完,便被男人紧随而来的第二拳砸成了惨叫。
完全没给他歇缓的时间,祁枭一拳接一拳的揍过去。
直到把人打的鼻青脸肿,他这才停手,抬腿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你也配动她?”
迈步上前,踩住对方的后背,祁枭眸光湛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像烂泥般趴在地上的人。
“哪只手打的她?”男人的目光如阴司恶鬼,透着瘆人的猩红。
“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三爷的人,如果早知道,就是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即便无法回头看,王进也能感受到身后逼迫而下的威压。
吓得魂都快飞走了,他连连开口求饶。
可祁枭显然没有耐心听他废话,不等王进说完,他直接抬脚碾在他的右手上。
从掌心到每一根手指,一寸一寸碾断他的骨头。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树林,在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瘆人。
“既然不肯说,那两只手就都别要了。”
眼看男人抬脚又要去踩他的左手,王进连忙出声,“我说。”
“我就是用右手打得她,求三爷饶了我吧。”
“晚了。”祁枭声线狠戾,说话间毫不留情的踩住王进的左手,跟刚刚一样,一寸寸碾断骨头。
被她气到发疯他都强忍着脾气,舍不得动她一下,他怎么敢?
一想到印在江茵脸上的两个五指印,祁枭浑身的戾气就忍不住的往外散。
即便王进的两只手都废了,他依然觉得不够。
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向丢垃圾似的丢到一颗树下。
环顾四周,祁枭捡起附近最大的一块石头,发了狠的接连往对方的胯下砸。
直到裤子被鲜血浸染,人也终于不堪忍受晕了过去,祁枭这才收手,将沾着血的石头丢在一旁。
“滴呜~滴呜~”
许是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的人。
不知是谁报了警,就在祁枭转身准备带江茵离开时,警察赶了过来。
“谁在这边闹事?”领队的人走上前,看清眼前的人,警察面对打架斗殴者本该有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三爷!”点头哈腰,狗腿的跟男人打招呼。
现在心情差得很,没理会对方,祁枭直接抱起江茵转身快步走了。
男人周身透着冻人的冷意,警察哪里敢拦,非常自觉地将路让开。
队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王进带走,然后带着几个警员在祁枭的车后跟了上去。
总是要做笔录的,祁三爷请不到警局,他们只能尾随,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医院。
之前的扭伤还没完全好,又扭了一次。
同样的地方二次损伤,要比第一次严重的多,江茵的脚踝处一片青紫。
又要正骨,这次势必会更疼。
有了上回的经验,生怕祁枭又把医生吼了,江茵赶在医生动作前,抓住他的手。
掌心突然一凉,祁枭低眸,便看见一只小手慢慢伸进来,然后将他握住。
水汪汪的小鹿眼直直看着他,印在脸颊上的五指印红肿的厉害。
祁枭心脏狠狠缩了下,咬着牙克制住体内即将喷薄而出的躁怒,回握住伸进掌心的小手,给她回应。
男人满脸都写着暴戾,外面还有警察蹲守,医生很难不觉得,江茵是遭遇了家暴。
奈何祁枭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气场,医生也不敢随便乱说话。
直到将他打发去拿药,病房里只剩江茵一个人,医生这才开口小声问她。
“姑娘,你的伤是他弄的吗?”
“不是。”江茵摇摇头,如实回道:“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歹徒,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
“这样啊。”
见义勇为?可那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虽然长得很帅。
医生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
“姑娘,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千万不要因为怯弱不敢说,这次他带你来医院,你还有机会逃离,
若是以后他变本加厉,将你囚在家里,到时,只怕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茵长得好看,巴掌大的小脸,即便是肿起来,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容貌。
反倒是平白增加了几分破碎的美感,越发惹人怜惜。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可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医生实在不忍心她遭受被家暴的痛苦,毁掉一生。
于是多了句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大夫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他,我们根本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我的……”
江茵顿了顿,这才把后面的几个字说完,“大学同学。”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
如果人不是他打的而且只是普通同学,那他是不是紧张的有点过头了?
想到什么,医生笑着勾了勾唇角,“你大学同学是不是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