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蕖借着月色,走到了御湖的石桥上,湖里隐约能见到游鱼在吐泡泡。她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一会。“怎么出来了?”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陆芙蕖没有回头,是慕清安。上回他跑到自己院子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气还没消。慕清安上前,也站在栏杆边与她并肩而立:“在看什么?”再不理他就不礼貌了,陆芙蕖不情不愿地指着桥下应了声:“看鱼。男人跟着低头看去,然后吩咐小厮拿
魏陵宴反手将大汉的胳膊一拧,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立马哎哎地叫了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他没想到,正在巡城也能遇上人在妙药轩闹事。
一想起刚刚这彪形大汉的拳头,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陆芙蕖的脸,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还会打到她,魏陵宴的怒气就无法遏制。
他将人往地上狠狠一甩,一声令下:“当街闹事,给我抓回天牢!”
身后的官兵立马应声:“是!将军!”然后上前将这男人押了起来。
魏陵宴吩咐完后,便没再看那大汉一眼,他转身蹙眉看着陆芙蕖,担心地问道:“被吓着了吗?”
陆芙蕖早已回过神来,她轻轻摇头道:“我没事。”
魏陵宴又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最后还留下了几个官兵在这里守着,才转身离开。
有官兵在场,再也没人敢在妙药轩闹事,每日领药的队伍都整齐安静得不行。
原本会造成大灾祸的瘟疫,就这么被平息了下来。
眼看年关将至。
圣上为了庆祝,于除夕前夜在宫中设宴,招待文武百官。
陆芙蕖被母亲打扮得喜气洋洋,大红的衣裙和配饰,衬得她整个人粉嫩至极。
宫宴极为奢靡热闹,各类节目应接不暇。
圣上因他们二人解决了瘟疫一事,极为高兴,特地将他们点出来,端起酒杯:“,你二人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
座下群臣纷纷附和道:“因为圣上是真龙天子,老天都庇佑啊!”
这马屁拍到了圣上心坎里,他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天佑我朝!”
然后他赏赐了好些金银珠宝给二人,才算是心满意足。
觥筹交错,整个大殿都是推杯换盏之声。
陆芙蕖嫌吵和憋闷,于是叫了冬禧,偷偷从偏门溜了出去。
这宫里总共也没机会来几次,与其困在大殿里,还不如来这御花园走走,赏赏这里面寻常见不到的奇珍异草。
所有人都在大殿欢庆,御花园里静悄悄的。
陆芙蕖借着月色,走到了御湖的石桥上,湖里隐约能见到游鱼在吐泡泡。
她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一会。
“怎么出来了?”
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陆芙蕖没有回头,是慕清安。
上回他跑到自己院子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气还没消。
慕清安上前,也站在栏杆边与她并肩而立:“在看什么?”
再不理他就不礼貌了,陆芙蕖不情不愿地指着桥下应了声:“看鱼。”
男人跟着低头看去,然后吩咐小厮拿了鱼食来,递给陆芙蕖让她喂鱼玩。
陆芙蕖漫不经心地往湖里撒着鱼食,就听到慕清安说:“这些鱼真让人羡慕,整日只要在这御湖里游着,便有人日日给它们喂食。”
她偏头看他:“是吗,我怎么觉得它们被困住很不自由呢。”
慕清安皱了眉头:“它们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陆芙蕖不再说话,手中的鱼食已经撒干净,她接过冬禧递来的手帕,将手仔仔细细地擦了擦,然后便退开半步,朝慕清安一礼便要离开。
忽然她觉得手腕被人从身后拉住,陆芙蕖挣了挣,但敌不过他的力气。
她气恼地回头:“你想做什么?”
慕清安眉头紧拧:“你为何就是不肯接受我?”
陆芙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我不愿意被困在后宅。”
说完她便甩开慕清安的手,往桥下走去。
她加快了脚步朝前走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慕清安看着她的背影,往前追了几步,但他步子很快一顿,看见了魏陵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