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一生的悲哀有一半是赵家给的,还有一半一定是傅廷烨给的。她恨傅廷烨的是非不分,恨他的亡羊补牢。然而在这段时间中,她看他在每个夜里醉酒失眠。醉倒不省人事只知道叫着“唯一”。失眠时便会拿着项链看着到天亮。不过一个月,傅廷烨消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宋佩慈不由的心疼,但仍有丝怨怼。直到看到小宝……傅廷烨听见宋佩慈这句话,胸口又是一疼:“
深夜。
床头柜的秒针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大一小的身影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傅廷烨微微翻了个身后意识便清醒了些许。
从宋佩慈死后,他很久没有熟睡过了。
他下意识地去看小宝有没有蹬被子,却在转头后,看见小宝旁多了个人。
那是宋佩慈!
傅廷烨眼眸一震,微颤的薄唇张了张。
这难道又是梦吗?
他看着静静躺在那儿的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意并没有让他感到多难受,反而给他带来了一阵狂喜。
傅廷烨呼吸都慢慢放轻,他伸出了手。
小心到颤抖的手缓缓放在了宋佩慈的肩膀上,温热的暖意在他掌心竟像岩浆一样滚烫。
“唯一。”傅廷烨哑声轻唤了一声。
宋佩慈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抖了抖,猛地睁开了眼。
当撞上傅廷烨那双通红的眼睛时,她愣了:“你……你看的见我?”
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小宝能看得见她。
傅廷烨猛地将宋佩慈拉起来,将人紧紧地揽在了怀内。
这一次与梦中不同。
怀里的宋佩慈是温暖的,这股温暖让他几乎快要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
宋佩慈被牢牢地困在怀内,她紧紧抓着傅廷烨肩膀,呜咽的哭声如同受伤的小鹿。
她没有说话,只是哭,哭的傅廷烨心都软了。
“唯一。”
然而,傅廷烨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别叫我。”宋佩慈赌气般地说了句。
傅廷烨一时语噎,只能任由她继续哭,而他将她抱在怀里,竭力忍着眼眶中的泪。
等宋佩慈哭够了,她推开傅廷烨:“我还是很生气。”
闻言,傅廷烨心间一涩:“我知道。”
他以为他会听见宋佩慈说“我很恨你”之类的怨言。
“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他哽声说道,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悔恨。
宋佩慈愣了愣,双手忽然捂着嘴抽噎起来。
她双肩一耸一耸,哭的可怜。
傅廷烨心疼不已:“你别哭,你要是恨我,你就打我吧。”
宋佩慈抬眸望向他,声音嘶哑:“你那两天为什么不去找我?”
傅廷烨愣了一下,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两天”是哪两天。
“我一个人在殡仪馆里。”宋佩慈抽泣道。
从她再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江母转身离去的身影。
她像是再次被抛弃了一次,而这一次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然而过了两天,傅廷烨出现了。
他把她带回了家。
宋佩慈看见他后,心底的怨恨就像开水沸腾了起来。
如果说她一生的悲哀有一半是赵家给的,还有一半一定是傅廷烨给的。
她恨傅廷烨的是非不分,恨他的亡羊补牢。
然而在这段时间中,她看他在每个夜里醉酒失眠。
醉倒不省人事只知道叫着“唯一”。
失眠时便会拿着项链看着到天亮。
不过一个月,傅廷烨消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
宋佩慈不由的心疼,但仍有丝怨怼。
直到看到小宝……
傅廷烨听见宋佩慈这句话,胸口又是一疼:“我那两天……”
他话说到一半止住了。
他并不想拿因吐血昏迷而博取宋佩慈的同情和原谅。
最终他还是抚上了宋佩慈的脸,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