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我喉咙发烫,再发不出一个字。周齐磊目光深沉安慰抹泪的大嫂:“很抱歉,是我管教不当。“您放心,孩子治疗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也绝对不会包庇犯错的人。不会包庇犯错的人?我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却不敢去问。气氛凝重能结成冰。我几次三番想找周齐磊解释,都被他愠怒的表情挡了回来。最后我一句话也没和他说上,沉默带着周昊飞打完破伤风。让医生再检查
我只觉有道响雷在耳边炸开,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小昊,我的小昊……”
“冷静!”
周齐磊对着我低呵一声,领着我上了军绿色的吉普车:“别慌,我们现在就去卫生院。”
坐上车,我双手都不安颤抖。
到了卫生院,我的心更是悬到了喉咙,
一下车,我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病房,看见儿子被纱布缠满的脑袋后。
心更像是被剪子生生绞紧:“小昊,是娘不好,你疼不疼……”
可话没落音,隔壁床的大嫂气愤走过来。
“疼?有我儿子疼吗?你看你儿子把我家崽打成啥样了?”
她看周齐磊穿着军装,又说:“怎么!就因为你们家是军官,就能这样随便欺负普通群众吗!”
听了这话,周齐磊眉头一蹙,和我一起转头看向另一床的小孩。
那小孩头上、胳膊上、腿上全都被绑上纱布,还渗着鲜红血迹。
同为母亲,我看着都于心不忍。
下一秒,就听周齐磊沉声发问:“周昊飞,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昊稚嫩的脸上没有半分负罪感:“我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和他打招呼,他就打我,娘以前说过,打架绝不能输。”
我错愕的瞪大了两眼:“我什么时候……”
“你看你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吗!”
我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怒火淹没。
烧得我喉咙发烫,再发不出一个字。
周齐磊目光深沉安慰抹泪的大嫂:“很抱歉,是我管教不当。”
“您放心,孩子治疗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也绝对不会包庇犯错的人。”
不会包庇犯错的人?
我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却不敢去问。
气氛凝重能结成冰。
我几次三番想找周齐磊解释,都被他愠怒的表情挡了回来。
最后我一句话也没和他说上,沉默带着周昊飞打完破伤风。
让医生再检查了一遍伤势,确定孩子并不严重,能回家修养后。
我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我再三向隔壁床大婶道歉,又赔了些看病钱,才离开卫生院。
……
我回到大院,谨遵医嘱,拿着药和温开水朝小昊房间走去。
就见周齐磊一手提包,一手抱着儿子出来。
我心一颤,攥紧了水杯:“你要带儿子去哪?”
周齐磊的嗓音如冷风:“回老宅,孩子要是再让你教,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话落,就大步径直离开。
他的话像菜刀一样,贯穿我的耳膜。
我怔在原地,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十恶不赦’那四个字!
等回过神追出去时,我仿佛瞅见儿子趴在周齐磊背上对她笑。
那笑,瘆人得很。
我的心又慌又颤,曾经那些可怖的记忆又涌入脑海——
上辈子,我好不容易回到乡下找到周昊飞,却亲眼看见儿子正拿刀捅向对面的女人,一下又一下,疯狂又用力。
嘴里还说着:“像你这样抛弃孩子又自私的女人,就不配活着!活该去死!”
“小昊!”
我惊慌失措的大喊,却看见儿子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
刹那间,我的背后被激出一身冷汗。
直到一阵冷风把我给吹醒,我才迎着冷汗浑噩的转身回家,望着墙上的全家福,喃喃自语:“老天爷,难道我真的不能改变上辈子的结局吗?”
刚说完,一旁的闹钟响了起来,四点整,是女儿甜甜的放学时间。
我只能按下心情,匆匆赶去幼儿园。
到门口时,老师却告诉我:“周心甜小朋友刚刚被周团长接走了。”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下,周齐磊带走了儿子,又要把女儿也带走吗?
一想到老师说的刚刚接走,我急匆匆跑出校门想去追。
不想一校门,就看见苏晓芸和周齐磊站在拐角处。
我脚步一顿,就听见苏晓芸故意挑拨的说——
“齐磊哥,万幸小昊今日没伤到神经,以后你可得跟雪怜姐好好说说,两个孩子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身边离不开人的。”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讽我作为母亲的失职。
我咬了咬唇,酸涩在心里散开,正要出声解释。
就听到周齐磊漠然的说:“不需要,反正以后孩子都跟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