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还在呆愣中的楚珣疯狂使眼色。楚珣连忙追上沈鹿,拉住她的手,劝道:“小软,吃了饭再走吧。沈鹿心中不适,额头突突跳了两下,冷然道:“放手。“小软……”冷若冰霜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中间。“她说,放手。楚珣看着站在门口,不请自来的沈度,心中戾气横生,“关你什么事。沈鹿用力把手抽回来,烦躁的回怼,“关你什么事。凶什么凶,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凶她家沈度。沈鹿怎么回事?
“外人?你说楚珣啊,”沈鹿不解道,“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他训阮家下人训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都说习惯成自然,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把他当自己人了呢。”
楚珣面上都是被拆穿的窘迫,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鹿仔细揣摩着这十几个人精彩的表情,感觉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能不能让她滚啊’,‘她什么时候能死’,‘闭嘴啊,小贱人’,‘怎么办,被拆穿了’,‘到底为什么要请她来啊’。
她快要忍不住破功了,憋着笑解释:“开个玩笑,叔叔伯伯婶婶,姑父姑妈,堂哥,堂姐,还有我尊敬的爷爷,你们表情不要这么严肃嘛。楚珣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就随口一说。”
“今天不是家宴吗?大家都开心一点嘛。不是都说想我了吗?让我看看,呀,怎么一个我爱吃的都没有,大家也在跟我我开玩笑吗?”
除了沈鹿动了筷子,谁也没敢动。
就连阮鹤都没制止她这个没大没小,不守规矩的行为。
沈鹿今天的行为把所有人都搞得措手不及,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跟他们的计划大相径庭。
从高定礼服,到除名。桩桩件件,都惊讶得他们甚至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他们不禁怀疑,这还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孤女吗?
沈鹿刨了几下面前那盆野菜,无趣的将筷子一丢,“不吃了,话也不说,饭菜也不合我意,我就先回了。你们吃的开心。”
“堂哥,多吃点,你看起来真的很虚弱。”
她倒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堂哥,她只是觉得每次叫堂哥时,她伯父伯母的表情都很有意思。
阮沁看着沈鹿的背影心里一惊,他们被沈鹿戏弄了一通,现在计划连一步都没执行,沈鹿就要走了?
她柔声叫住了沈鹿,“小软,等等。”然后向还在呆愣中的楚珣疯狂使眼色。
楚珣连忙追上沈鹿,拉住她的手,劝道:“小软,吃了饭再走吧。”
沈鹿心中不适,额头突突跳了两下,冷然道:“放手。”
“小软……”
冷若冰霜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中间。
“她说,放手。”
楚珣看着站在门口,不请自来的沈度,心中戾气横生,“关你什么事。”
沈鹿用力把手抽回来,烦躁的回怼,“关你什么事。”
凶什么凶,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凶她家沈度。
沈鹿怎么回事?她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吗?现在对他爱搭不理就算了,居然还为了沈度刺激他。
楚珣双手无力的垂下,不可置信的喊道:“小软……”
沈鹿没回应楚珣,走了几步,软软糯糯的贴到沈度身上:“老公,你来接我啦。”
楚珣双眼瞪圆了,沈鹿什么时候跟沈度这么亲近了,在他的挑拨下,沈鹿和沈度成婚的三年里,一直都很讨厌沈度的啊。
沈度顺势搂住她的腰,轻轻‘嗯’了一声。
沈鹿的腰真的好软好细,沈鹿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沈度暗骂自己,真像个变态。
他抬头跟阮鹤对上视线,气魄丝毫不输,“既然话已经说完了,那沈鹿我就带走了。还有,沈鹿现在是陆家人,阮家的家宴以后就不必再叫她了。”
用的是通知的语气,他没有跟阮家人商量。沈鹿刚才那种自杀式袭击,他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阮鹤转动轮椅,朝里屋走去,沉声回复沈度:“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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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从耳朵里取出一个小型入耳式骨传导耳机,笑得倒在了沈度身上。
“哈哈哈哈,沈度你看不见,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有多好笑。”
沈鹿在办公室里跟他提的要求就是让他在阮家家宴时来接她。为了能让他按时出现,沈鹿主动提出带着耳机,将对话都传到他这边。
所以沈鹿从下车开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沈度不觉得好笑,他只觉得心疼,心疼沈鹿在那么多人面前,撕开自己的伤口。
三年前,阮桀夫妇死后,他一直暗中守在阮府门外。他知道阮家不会善待沈鹿,但头七没过,他不能强行带走沈鹿。
没想到,才第三天,他就看见沈鹿一个人,淋着雨抱着牌位,从阮家出来。
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太疼了。他手掌都被攥出了血,才忍住冲到沈鹿面前将人直接抗走的冲动。那么要强的沈鹿,如果在落魄的时候看见他,应该会更抗拒他吧。
他淋着雨悄悄跟在沈鹿身后,跟了十几分钟,沈鹿就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他将人带回了陆家,沈鹿发了高烧,昏迷了两天。一直拉着他的袖子喊爸爸妈妈。他看着沈鹿通红的脸蛋,就是在那一刻,他决定就算沈鹿恨他,他也要将人绑在身边。他要保护她。
沈鹿还贴着他的身体在笑,他怕沈鹿站不稳,搂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他看着沈鹿那双恨天高,问:“不是不会穿高跟鞋吗?穿了这么久,脚疼吗?”
“疼,”沈鹿四下看了看,“好像没人,我先把鞋脱了吧。”
“地上很多小碎石,我抱你。”
又抱?可是她今天不太方便啊……
沈度心中沉了下去,闷声问:“不可以吗?”
靠!沈度这个表情是什么可怜的大狗勾啊!
沈鹿心里都快被萌化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可以。”
虽然穿着裙子被考拉抱起来不太优雅,但是只要她头ᴊsɢ埋的低,就没人知道她是谁。
沈度的手穿过她的膝盖,将她稳稳的公主抱了起来。
沈鹿忙搂住他的脖子,吐了吐舌头,好吧,是她想多了,原来沈度会公主抱的啊。
沈鹿盯着沈度的喉结,觉得他这种不管对她干什么之前都要问她一遍的习惯很不好。他可是沈度哎,一手遮天的陆家掌权人,必须得想干嘛就干嘛,沈度的霸总逼格,由她来守护。
她在沈度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沈度。”
“嗯。”
“你以后碰我或者抱我的时候不要再问我意见了,想干就干。”
沈度脚步一停,沉声重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