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是觉得他说的话不好听,她依旧不愿意吃药。薄璟宴拳头硬了。他不可能对女人动手,只能继续沉着脸让她吃药。“乖,吃药。虞安歌果真变得好乖好乖。她微微抬了下眼皮,乖巧地接过他手中的胶囊,都没有喝水,就特别乖地咽下。刚才,薄璟宴还特别嫌弃她,此时看着她乖软得仿佛特别好捏的捏捏乐的模样,他心脏难得又软了几分。他正想让她喝点儿水,她忽而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薄
她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调,吹风机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薄璟宴将吹风机扔到一旁,懒得管她。
但她头发还在往下淌水,会弄湿他的床单,寒着脸立在原地片刻,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柔软而温暖。
温柔的暖风落在她发间,舒服得要命,神奇的,她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就是眼皮好沉重,她睁不开,也无法看清,究竟是谁在给她吹头发。
不过从小到大,只有妈妈温柔地给她吹过头发,她下意识觉得,此时正在温柔地给她吹头发的人,是妈妈。
今晚她真的受了好多好多委屈,心里特别特别难过。
妈妈的怀抱触手可及,她忍不住想对妈妈撒娇。
她忍不住抱紧了薄璟宴的腰,将脑袋轻轻贴在他心口,乖软得要命。
薄璟宴已经把她长发吹干,看到她这么乖,他那颗冷硬的心脏,边角难得柔软了几分。
手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上,正想轻轻拍一下,他就听到了她软绵绵的声音。
“妈妈……”
薄璟宴穿过她发间的大手刹那僵住。
他俊脸一阵青一阵黑,骇人得要命。
他又是给她洗澡,又是给她吹头发,就是为了给她当妈妈?
这种气人的东西,扔出去算了!
薄璟宴正要把她甩开,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不同于方才的绵软,此时她声音中染上了厚重的委屈,莫名其妙就缠住了人的心。
“我好累……”
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鼻音浓重,“我没用身体贿赂过谁。”
“我一直特别特别努力,可因为是做我最喜欢的事,我还是特别特别开心。”
“但他们都说,我是靠身体上位。”
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委屈了。
“我前几天受伤了,特别疼。我大姨妈来,我肚子还会疼。这几天我一直在跳舞,我不想让喜欢我的观众失望。”
“可别人随便一句抹黑,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
薄璟宴一垂眸,就看到了她膝盖上还没完全好的伤口。
他知道,她那里很疼。
因为那晚,他帮她找到虞清欢后,她下车,站都站不稳了。
她带着伤做各种高难度动作,肯定很不舒服。
他从不会否定为了梦想而努力的人,纵然不习惯安慰别人,沉吟了片刻,他还是带着几分笨拙与别扭开口。
“嗯,我知道你很努力。”
“你应该收获的,是鲜花与掌声,而不是谩骂与诋毁。”
“你也值得站在高峰。”
“所以,别被世间的浑浊打倒!”
不知道是不是薄璟宴的话安慰到了她,她没再委屈地控诉,而是窝在他怀中,安稳地睡了过去。
薄璟宴并不喜欢跟女人同床共枕。
但她这副鬼样子,自己睡,肯定不会老实。
他并不希望糖糖的救命恩人半夜从床上摔下去,洗过澡后,还是躺在了床边。
“虞安歌,离我远点儿!”
不习惯身边有个人,薄璟宴将她缠过来的胳膊甩开,直接拿了床被子,堵在了他俩中间。
所幸床足够大,哪怕中间隔了床被子,也不会挤。
半夜,薄璟宴刚要睡着,忽然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冷……”
他睁开眼睛,发现,她不安地挥动着胳膊,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不想被她影响睡眠质量,他又往床边躺了躺,随手将堵在他俩之间的被子也扔到了她身上。
他以为,盖上两层被子,她不会再嫌冷了,谁知,她睡觉依旧格外不老实。
没有了那床被子阻隔,她还滚到了他怀中。
还不知死活地抓了把他的胸肌!
“把手拿开!”
薄璟宴几乎是磨着牙开口。
他并不喜欢女人碰他的身体!
虞安歌没把手拿开。
倒是找到了热源,她忍不住更紧地贴到了他身上。
只是抓他的心口,她还觉得不够,抱紧他之后,她另一只手还不停地往别处抓。
抓得他一身火。
当她不小心抓到了什么,薄璟宴身上火气更是倾泻而出。
他钳制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作乱。
但,她手太软,她这么胡乱摸索,又让他难得有几分意动。
“别碰我!”
薄璟宴面色不善命令。
只是,他发现,他刚冷冰冰地说完这话,他手就不受控制地掐住了她的细腰。
唇还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凶狠地落到了她唇上。
他一个转身,更是直接把她困在了身下。
起初,她手在他身上乱抓,只是有零星的火焰在他身上跃动。
此时,与她几乎毫无缝隙纠缠在一起,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感受到她还妄图逃离,他直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更方便他作恶。
他刚才给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她睡衣已经出现了裂口,他正想彻底将她的睡衣毁掉,就注意到,她额头特别特别烫。
显然,她发烧了!
难怪刚才她会一直喊冷!
薄璟宴强压着身上的热起身,找体温计给她测体温,发现她竟然烧到了近四十度。
不赶快给她吃退烧药,只怕她得烧成个傻子!
“麻烦!”
薄璟宴薄冷而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还是又从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
“虞安歌,吃药!”
虞安歌从小到大,其实都特别乖。
唯有在生病的时候,会展露出任性的一面,像个孩子。
听到薄璟宴的声音后,她嘴一下子嘟得几乎能挂香肠。
“我不吃!我最讨厌吃药了!”
薄璟宴眸色冷沉又危险。
他也讨厌不识好歹的女人!
两人正僵持不下,他又听到她开口,“想要我吃药,除非你哄我。”
“话得说的好听点儿!你把我哄得开心了,我才吃药!我要是不开心了,病死我都不吃药!”
不吃拉倒!
病死活该!
反正她于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但想到若糖糖知道她的救命恩人烧成了傻子,她肯定会难过,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耐烦,笨拙地哄了她一句。
“吃药!”
虞安歌闭着眼睛,傲娇地抬起了下巴。
显然,她是觉得他说的话不好听,她依旧不愿意吃药。
薄璟宴拳头硬了。
他不可能对女人动手,只能继续沉着脸让她吃药。
“乖,吃药。”
虞安歌果真变得好乖好乖。
她微微抬了下眼皮,乖巧地接过他手中的胶囊,都没有喝水,就特别乖地咽下。
刚才,薄璟宴还特别嫌弃她,此时看着她乖软得仿佛特别好捏的捏捏乐的模样,他心脏难得又软了几分。
他正想让她喝点儿水,她忽而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薄先生,是你吗?”
薄璟宴还没应声,又听到她迷迷糊糊说道,“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
她喜欢他……
薄璟宴倏地抬起眼皮。
他的确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向他表白。
他只记得,他上大学那会儿,她给顾惊唐写情书,因为他跟顾惊唐上课习惯坐在一起,那封情书,她还错放到了他抽屉里。
心脏莫名跳得有些快,他倒是不算很排斥这种感觉。
只是,下一秒,他就又听到她说,“因为你特别像小黑,抱着特别有安全感。”
薄璟宴心跳彻底恢复平稳,眸中所有的热都散尽,只剩下了凛凛的冷。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他还是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小黑是谁?”
“小黑……”
虞安歌脸颊酡红,她半眯着眼睛,好似陷入了某种快乐的回忆中。
“我奶奶在乡下养了好几只大狼狗。小黑是我最喜欢的那只大黑狗!”
果真如此!
薄璟宴俊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见她手还抓着他衣角,直接冷漠无情命令她,“离我远点儿!”
如果是在平时,薄璟宴这么嫌弃她,虞安歌肯定会远离他。
但现在她都烧糊涂了,勇敢的很,她不仅没放开他,还跟调戏良家少男的女强盗一般捧起了他的脸。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虞安歌吞了口口水,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模样。
“就是太冷了!难怪大家说你是佛子,的确不近人情,只可远观不可……”
虞安歌没说出那两个字,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不过你虽然冷冰冰的,但唇长得真绝!”
虞安歌还夸张地对他竖了下大拇指。
“长了这么好看的唇,却不接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显然,她特别不想暴殄天物,一下子仰起脸,就跟小狮子一般,咬住了面前那两片巧夺天工的薄唇。
薄璟宴没想到她都烧成这样了,还敢亲他。
他下意识就想把她甩开。
但,就算是他现在把她甩开,也改变不了他俩亲了的事实。
他懒得多次一举,直接托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狠狠地将这个吻加深。
也让她身上的睡衣彻底报废。
千钧一发的时候,薄璟宴头一回发现,大姨妈竟然这么招人嫌!
她隐隐约约也意识到了危险,身体不安地往床里面缩了下。
一副撩了就不负责的渣女模样。
她还记得她亲戚光顾的事,“我大姨妈还在,不能……”
薄璟宴这次真的意动得有些狠了,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直接困住了她的手,“你没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