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大小姐,少在这里装什么母子情深!”墨含烟不知什么时候抵达了现场,冷笑:“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大家都到了,你这个当妈的,却是最后一个到的,刚刚还有人看见你拖着行李箱出去,你是不是打算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宋月欢心里暗暗叫好,赶紧道:“含烟,你怎么能这么说,绍谦这不是回来了吗?”墨含烟冷笑:“
这话落下,现场所有人都是心里一个咯噔。
阮时宜声音冷而低沉,对着慕逸川道:“如果我想杀死我自己的孩子,那你,亲手杀了我。”
周围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宋月欢更是震惊不已。
她竟然敢在这里,跟慕逸川赌命?
若是别人,或许会当她是在开玩笑。
可对方是慕逸川,他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的!
男人面容沉静,似在斟酌。
阮时宜忍不住哽咽:“慕逸川,真的来不及了。”
半晌,慕逸川才松开手。
这是同意了。
阮时宜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掏出了随身的银针。
周遭的大家都看见,阮时宜的手腕已经被慕逸川抓出了一圈深深的青紫,心里暗惊。
下手可真狠啊!
大家都本能地不相信阮时宜。
毕竟她根本就不能算作一个好母亲。
不——
她甚至于根本不能被称之为是一个母亲!
可是,他们也的确承受不起失去墨墨的后果。
阮时宜也一样。
上辈子她已经失去了墨墨一次了。
绝对不可能失去第二次!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许多后,才看向慕逸川,沉声道:“把墨墨的衣服脱了。”
话音落下,就扭头快速的给银针消毒。
回过头的时候,慕逸川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给孩子脱掉了小外套跟小衬衫。
观众之中有人拿出手机来偷偷拍摄。
他原本只是试图留下阮时宜当众行凶的证据,却不曾想……
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会被阮时宜的一举手一投足,吸引得挪不开眼!
优雅流畅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更有观赏性的是她认真的眉眼,美得如诗如画。
“看着还有点东西啊。”不知道谁评价了一句。
一旁有人低嗤道:“可得了吧,她能有什么真功夫?十八岁就未婚先孕,考上大学之后才上了一年就休学了,现在她可就只有高中学历,从小也没有学医的经历,谁知道她这是哪里学来的,我怕她该不会是在什么电视上看过点什么东西,就来实施了吧?”
阮时宜知道,他们全都不相信她。
尤其是慕逸川。
没人比他更清楚,阮时宜跟墨凉杰今天的约定。
慕逸川毫不怀疑,她今天的回来动机不纯。
很有可能就是想来赶尽杀绝的!
只是出乎预料的,墨墨的脸色越来越缓和。
这时候,人群之中有人惊喜出声:“大家快看,小太子的脸色是不是好看多了?”
大家的视线都朝着墨墨的脸上看去,发现果然如此!
“太好了,太好了,小太子得救了!”
……
最后随着孩子的一声重重喘息,宣布着现场所有人的紧张释放。
墨墨稚嫩的小脸,由本来的铁青,恢复成了原本的白白嫩嫩,只是相对比于平常的时候,那一张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墨墨的眼皮颤动,很快就张开来。
慕逸川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墨墨……”
可墨墨压根就没有看见他,他的注意力从一睁开眼睛,就毫不犹豫扑到了阮时宜的身上。
当看见阮时宜的时候,墨墨的脸上全是惊喜,喊道:“妈咪……”
虚弱的声音,比起平时的活泼激灵,简直是细不可闻。
可饶是如此,也已经让现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
看见墨墨好转,有人激动得哽咽:“太好了,太好了……”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怎么可能……”宋月欢又是震惊又是难以相信。
阮时宜从小在贫民窟里长大,大学虽然上的是中医院,可是一个大二的学生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么深的针灸术,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而且她用了那么大剂量的蜜桃粉,就是为了有十足十把握能让这个小贱种活不到送到医院的时候,现在竟然被阮时宜这三脚猫功夫给盘活了?
小小年纪的墨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如今伸出一对小短手,就要去抱阮时宜:“妈妈……”
阮时宜听到了这一声稚嫩的呼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一把将孩子抱进怀里,小小暖暖的身体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这是她无数个日日夜夜极尽渴求,都未曾再次体会到过的。
热泪如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墨墨……”阮时宜的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妈咪没有保护好你……”
墨墨从来没想到,妈咪会这么抱着自己!
一时间,小小的孩童被前所未有的惊喜包裹,开心得不能自已。
小小的双手笨拙地搂住阮时宜,他小心翼翼道:“妈咪,不要哭了哦,要乖乖的,墨墨给你小糖糖吃!”
虚弱的稚童话语,让阮时宜更是悔恨不已。
这么乖巧、这么可爱的孩子啊!
上辈子的她,怎么舍得丢弃这么可爱的孩子,只为了一己私欲而弃他于不顾?
阮时宜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只是,阮时宜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落在了周遭的观众眼中,不少人都嗤之以鼻。
“我说宋大小姐,少在这里装什么母子情深!”
墨含烟不知什么时候抵达了现场,冷笑:“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大家都到了,你这个当妈的,却是最后一个到的,刚刚还有人看见你拖着行李箱出去,你是不是打算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宋月欢心里暗暗叫好,赶紧道:“含烟,你怎么能这么说,绍谦这不是回来了吗?”
墨含烟冷笑:“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回来害墨墨的!”
她指着阮时宜的鼻子,劈头盖脸道:“墨墨的过敏源只有家里亲密的人才知道,整个会场每个人进来,都是严格筛查过的,根本没有一个过敏源的存在,而在这整个家里,只有你有作案动机,墨墨过敏,一定是你害的!”
周遭全是谴责的目光。
阮时宜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阮时宜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说是我,你有证据吗?”
“证据?”墨含烟冷笑,“上次你想要把墨墨丢下窗户,都被全家抓包了,你还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