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怀挂了电话,脸上已经满是狠厉的神色。对方挂了电话,满脸愧疚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上的中年男子。“爸,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要不我去找找他吧,能让他消消气,怎么样都可以。那个和顾应怀有五分像的中年男子沉着脸,却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她那时候对外都是说没有父母,只跟着外婆一起生活,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她的男朋友是黎安,黎安对她好得简直没话说,她性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着了,老是揪着黎安打。”
她说了好多沈雾和黎安的事情,是想让顾应怀对沈雾的印象打折扣,认为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顾应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现在不急着想得到顾应怀了,反正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阻碍了。
她相信凭借顾应怀对她的感情,他们迟早会真的在一起的,现在就慢慢来吧。
于是她只是给他盖了个毯子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顾应怀醒来时没有看到霍轻轻,只有她给自己盖的毯子。
他准备去公司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他没有接陌生来电的习惯,只是这段时间因为沈雾这件事,总会有各种机构的电话打过来。
这次他还是接了,内心深处是隐隐希望沈雾的事情会有反转,他仍然不相信她死了的事实。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冷的男声,只一瞬,顾应怀就皱眉准备挂电话。
“哥,你先别挂电话,我和爸回来了,想请你吃个饭。”
“别喊我哥,哪里来的什么野种,也配喊我哥。”
顾应怀冷笑,语气凌厉,再次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可是对方态度依然谦逊,好似压根没有听到顾应怀对他的羞辱,又像是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哥,我知道你还在生爸的气,还在恨我,可是他毕竟是你父亲,这些年他很想你,你怎么对我侮辱都可以,只是还请你和爸爸见一面吧。”
对方带着些恳求的语气,却更是惹得顾应怀大怒。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什么下贱的东西,也配和我说话,从他离开顾家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找我。”
顾应怀挂了电话,脸上已经满是狠厉的神色。
对方挂了电话,满脸愧疚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上的中年男子。
“爸,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要不我去找找他吧,能让他消消气,怎么样都可以。”
那个和顾应怀有五分像的中年男子沉着脸,却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他这是在怪我,在给我下马威,果然是个白眼狼,既然他没有把我这个亲生父亲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在意他想什么。”
男人沉着脸,脸上的厌恶之色呼之欲出。
那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年轻男子开口劝慰道。
“爸,你也别生气,当年你为了我和我妈抛弃了他,远走他乡,这些年他一个人经营顾氏,又要和顾家的那群狼子野心的人争斗,他不容易,他越是不容易,心里的怨气就越多,您也得理解哥。”
顾征面色戚然,沉着脸。
“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懂事我又怎么会不要他,他就是性子太冷,就和他母亲一样,真是让人生厌,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鬼样子,怎么能让我对他喜欢得起来。”
顾征一提到顾应怀就满脸厌恶,好像两人之间有很大的怨恨。
“哥也只是因为心里委屈,爸您别生他的气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顾南墨耐心安抚老父亲。
因为这个插曲,顾应怀心情不好,一进公司,众人就感觉到了他浑身的肃杀之气,都默不作声的认真工作,生怕被他挑出错。
就连霍轻轻都有些害怕,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应怀,我可以进来吗?”霍轻轻在门口敲门,小声询问。
“进。”
她进去之后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顾应怀的脸色,对方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看你似乎心情不好,我陪你说说话吧,应怀。”
“今天要回老宅。”
他简短的说了行程,也算是拒绝了霍轻轻的邀请。
“那改天吧,奶奶这几天还好吗?”
霍轻轻其实是想去顾家老宅看看的,也想见见顾家的一些长辈,这样她和顾应怀也才算稳定下来。
可是顾应怀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心思,一句都未曾提起过。
她硬着头皮主动开口。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这几天奶奶心情可能不太好,我去陪她说说话吧。”
可是顾应怀直接拒绝了,并且对她的这句话给出了理由。
“不必了,老宅有她两个儿子儿媳陪着,她有人陪着说话。”
顾老太太一共有三个儿子,顾应怀的父亲顾征是大儿子,当年他刚刚接手了顾氏集团,那时候顾应怀才三岁。
可是他却发了疯一样的爱上了一个歌女,更是在次年和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死活要娶那个女人。
顾应怀自打出生便没有见过母亲,这事几乎是禁忌。
只是在一次顾征的醉酒中,他知道了只言片语。
他告诉顾应怀,他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之后就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他也不是自己的骨肉。
从那之后顾征便厌弃了顾应怀,对他也没有个好脸色。
直到他遇到现在的妻子,他不顾对方的身份,也不顾家族的阻拦也要娶她,更是活活气死了顾老爷子,那个一直宠着顾应怀的人。
事情闹成这样也没断了顾征要娶那个女人的心思,过了没两年他再次提起。
老太太一怒之下给他两个选择,放弃顾氏集团,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或者留在顾氏,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
可是顾征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丢下了一片混乱的顾氏和自己七岁的儿子。
带着另外的母子俩远走高飞了,一走就是好多年,前几年甚至一点消息的没有传回来过,直到后来的这几年才开始又和顾家联系起来。
这事是顾应怀的心结,他永远记得顾征把他的小儿子顾南墨百般呵护的样子。
也记得顾征喝醉酒指着他骂野种,骂他是他母亲和别人生下的野种贱种。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否真的和别的男人私奔了,他无从查起,老太太也沉默不开口,可是他也终究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