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重温上辈子冻死在草垛中的场景时,陈淑芳醒来浑身都冒着冷汗。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愈发强烈。陈淑芳猜不透。直到那天,送信员突然送来一封陌生信。“莹莹妈!收信!”当时冯海威正好回新午镇出差,陈淑芳还当是他寄来的。然而打开后,看见里头大红色的“去死”两个字时,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这是一封匿名信,或者说是恐吓信。开头就是一句——“冻死在
原本还在认真规划店铺的男人动作僵住。
转头看她时,瞳孔大震。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再次确认:“你刚刚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陈淑芳可不说第二遍了,扭过头故作淡然。
下一秒,冯海威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圈。
“我听见了,你说我们和好!”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笑得胸腔都在发颤。
店铺的窗户很大,外面有路人走过,陈淑芳羞得很,忙打他示意放自己下来。
“别人看着呢,羞不羞?”
“我不怕羞,我抱自己的老婆羞什么?”
冯海威爽朗大笑,反而抱得更紧了。
从铺子出来后。
他用自行车搭着她直接去了供销社,带她买了几件时髦连衣裙和雪花膏,两人又给女儿买了上学要准备的书包文具。
骑车路过发廊时,冯海威停了下。
“淑芳,你要不要也去烫个头?我看现在街上的女同志们都流行烫什么大波浪!”
陈淑芳坐在自行车后座,低头看着自己的柔顺黑长发,轻哼:“怎么,你嫌弃我土吗?”
她可记仇,虽然现在都跟他和好了,但之前李晴的那些话可是深深扎在她心上的。
冯海威立马摇头:“怎么可能?我是想着,你们女同志不是都最爱赶时髦,你要是想我就带你去烫头,你开心最重要!”
态度还算可以。
陈淑芳笑起来,抱住他的后腰。
“不用,马上就要开店了,没时间管那些!”
“成!”冯海威蹬起自行车,带着她往前去,扬声笑说,“你想怎样就怎样!”
风从两人的身侧吹过,惬意温和。
当晚,冯海威迫不及待要将陈淑芳的东西搬到自己房间来。
一切准备就绪,要入睡时。
向来懂事的女儿居然成了他的阻碍。
“莹莹要跟妈妈睡!爸爸自己睡!”
莹莹哇哇大哭,闹着要跟陈淑芳睡。
冯海威啧一声,看她:“莹莹,你都马上要上学了,怎么还要黏着妈妈?”
不提上学还好,一提上学女儿哭得更伤心了!
“莹莹不想上学,莹莹想和妈妈睡!哇呜呜呜……”
早就听说小孩子刚上学时会恋家,但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开始去幼儿园呢就开始闹起来了。
陈淑芳看着女儿哭得伤心,也跟着心软。
她忙不迭将孩子抱起来,“算了,我还是跟女儿睡,就这样吧!”
“可……”冯海威显然不甘心,还想说什么。
陈淑芳伸手掐他腰,“别乱说话!”
虽然心里还有不甘,但他还是闭了嘴。
冯海威只能又将她的枕头默默搬回女儿的房间,离开前还不忘狠狠瞪女儿一眼。
下一秒,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女儿再次告状:“妈妈!爸爸瞪我!”
“冯海威!”陈淑芳厉声呵斥他。
冯海威立马立正站好军姿:“我没有!淑芳,你太偏心了!”
“你跟女儿争什么宠!”陈淑芳无可奈何。
自从女儿上学后,陈淑芳的更多时间也花在了铺子上。
原本以为口味重的面馆在沪市不好做生意。
但没想到结果生意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好。
好像一切都是陈淑芳上辈子做梦都想要的生活。
可不知怎的,生活越美满,她心底就越不安。
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哪天醒来,她就跟上辈子一样,女儿没能救下,她依旧跟冯海威分开,独自过往悲惨一生。
而这种感觉在入秋之际最为强烈。
她时不时就被上辈子的噩梦惊醒。
在又一次重温上辈子冻死在草垛中的场景时,陈淑芳醒来浑身都冒着冷汗。
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愈发强烈。
陈淑芳猜不透。
直到那天,送信员突然送来一封陌生信。
“莹莹妈!收信!”
当时冯海威正好回新午镇出差,陈淑芳还当是他寄来的。
然而打开后,看见里头大红色的“去死”两个字时,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这是一封匿名信,或者说是恐吓信。
开头就是一句——
“冻死在草垛里的滋味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