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迎着女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他总觉得徐婉宁对谢砚秋的敌意莫名的大,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谢砚秋。“你嫂子说得没错,我们家她当家管钱。他说得没错,这话不是周祁自己编的,而是结婚的时候,韩淑娜亲口定下的规矩,他们家谢砚秋管钱。即使结婚后,谢砚秋什么东西都往谢家搬,韩淑娜依旧没有改变这个规矩。当然,对于这个规矩他也没有异议。从小他
她目光灼灼望向周祁,那眸光中包含什么,谢砚秋不言而喻。
周祁迎着女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他总觉得徐婉宁对谢砚秋的敌意莫名的大,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谢砚秋。
“你嫂子说得没错,我们家她当家管钱。”
他说得没错,这话不是周祁自己编的,而是结婚的时候,韩淑娜亲口定下的规矩,他们家谢砚秋管钱。即使结婚后,谢砚秋什么东西都往谢家搬,韩淑娜依旧没有改变这个规矩。
当然,对于这个规矩他也没有异议。从小他耳濡目染的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保家卫国挣钱养家,女人操持家务,保住大后方。
当然刚结婚的时候,谢砚秋这个大后方内务做得并不怎么的,那时候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也就过去了,现在谢砚秋明摆着要好好跟他过日子。
他更是举双手赞成谢砚秋管钱这件事。
“所以,这个盘子你还是要问问你嫂子的意见。”
他的话轻飘飘撂下,这就算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徐婉宁还想摇他的胳膊,被他闪身躲开,大庭广众的他很介意别人跟他这个已婚男人瞎亲热。
“周哥哥……”
徐婉宁站在那里,眼眶里的小泪珠闪啊闪,嘴里呢喃着,转眼间就要掉小珍珠。
“婉宁,这个盘子市场上其他的地方还有,要不然我们找找找?”
徐方怀出来打圆场,他是看出来了,徐婉宁今天非要从周祁这里把贝母盘子要过来,但,这女主人不发话,周连长怎么可能给。
一时间他想拉住徐婉宁,可是徐婉宁从不小到大被人顺着宠惯了,一时碰壁,怎么会就此甘心。
她今天非要跟谢砚秋死磕到底,争个高地上下你死我活。
谢砚秋挑眉看她,徐婉宁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她一眼就看透了,老天爷到底派了个什么水平的小三过来,不知进退,这业务水平也不行啊。
她轻咳两声吸引过来两人的注意力,淡定道;"徐小姐,我老公已经明确表示过这个盘子是我买的,钱也是我管的,要不要给别人也是我说了算。"
“所以,请你放过我先生好吗?”
有事冲她来啊!
好歹她在谢家珍的棍棒打骂下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怎么也算是个皮糙肉厚滚刀肉了吧。
就徐婉宁这点一哭二闹的烂俗套路,真不够她瞧的。
徐婉宁横了她一眼,周祁在这里,哪有这个村姑说话的份儿,她下意识调高语调,放慢声音:“我就要跟我周哥哥要!我就不相信,我周哥哥在家里连个盘子都决定不了!”
这话说得妙啊!
当即四人之间寂静一片,周祁的脸色拉下。
这句话毫无悬念地将他推到悬崖边上。
今天这个盘子若是他不给,就证明他在家里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从此周连长就对了个惧内的名号;若是给了,这给的哪是盘子,这明明是割让主权,ʝʂɠ破坏家庭完整。
徐方怀终于看不下去,皱着眉头,当即严厉制止:“婉宁!你在说什么浑话!”
他是看明白了,徐婉宁已经走进死胡同,若是他再放任不管,今天就要出事!
“行!你要这么说,今天就算周祁想给你,我也不会给。不就是个盘子嘛,周祁你给吗?”谢砚秋扫了一眼徐婉宁,目光停留在周祁脸上。
周祁垂眸看她,黑湛无底的眸子没有丝毫表情,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凝着女人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我还是保持自己的意见,一切听谢砚秋的。”
这话落下,其他三人同时顿住。
谢砚秋不可置信凝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宁愿被人误会是妻管严,今天也要给自己撑腰!
“你!你们欺负人!”
徐婉宁回过神,同样不可置信拧了周祁一眼,见他皱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往反方向跑。
徐方怀回头,看见人已经跑出去老远,这才匆匆跟风轻云淡的两个人告别,转身追出去。
“婉宁!”
人已经消失在街角,但是徐方怀的大嗓门还是在两人的耳边若隐若现。
周祁面上毫无波动,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将盘子放在车座上固定住,这才叫谢砚秋回家。
谢砚秋看着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背影在阳光下忙碌,车上载着满满的胜利品,即将奔赴他们的新生活,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就连这烈日炎炎的下午也温情得很。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就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时父亲还没有离家去战场,她也没有被谢家珍打骂,没有给谢俊生当牛做马,她还是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公主。
思绪渐渐飘远,站在原地的谢砚秋鼻头一酸,突然就控制不住泛滥成灾的泪水,扭头躲过男人的视线擦了擦。
“怎么了?”周祁感觉到女人的不对劲儿,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行抬起与自己对视。
见女人满脸都是未干的泪痕,顿时紧张到声音发颤:“谁欺负你了?”
男人刚刚有点激动,手上力度没控制好,谢砚秋娇嫩的小脸在男人双手挤压下成功变形,她嘟着嘴,艰难发音:“没什么事,我就是很开心。”
“开心?”
周祁纳闷,第一次看见有人开心哭的。
谢砚秋点点头:“嗯嗯,我就是想起了我爸爸,我很开心,你刚刚能站在我这一边。”
她浓烈真诚的感谢之下,男人的脸颊一点点攀上红霞,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跟我过日子的老婆,我不站你这边站谁那里。”
况且,她都跟自己表白了,自己总得拿出点态度来是吧。
要不然就太伤人自尊心了。
他转身催促:“那个,快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还要回家。”
“嗯好。”谢砚秋甜甜地应了声,跟在男人的旁边往家里走,自行车驼满了东西,今天他们只能徒步回家。谢砚秋几次要求男人先骑自行车回家,再回来接她。
但是周祁坚决拒绝,坚持表示初来乍到,怕不安全,必须陪着谢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