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困意袭来,薛锦若几天来没睡过好觉,在盛景泽的怀里竟然有一种久违放松的感觉。两人以面对面的姿势躺在床上,距离靠的很近,月光从窗边洒在两人的身上,笼上了一层柔光,一夜好眠。-翌日一早,盛景泽醒来发现怀里的薛锦若,将她直接推到了床边,薛锦若被这样的动静吵醒,揉着睡眼惺
“别乱动。”
她正想直击对方命根子的腿被一只手抓住,但那只手却十分虚弱,薛锦若稍一挣脱就离开了那只手的钳制,对方低身靠近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她缩了缩脖子,熟悉的声音让她已经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王爷?”薛锦若试探性的问出口,肩上的人却直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好像脱力一般,整个人压了上来,薛锦若躲避不及,一下被压在了床上。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身上的人搬开,起身点了灯和烛火靠近了盛景泽的身边,发现他脸色苍白,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唇上也已经失了血色。
薛锦若急忙探上他的脉,稍后面色凝重的移开了手指。
盛景泽好像在发热,嘴里呢喃着模糊的音节,薛锦若知道再不给他采取措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赶紧到外面打了盆水。
幸好今夜她把许多草药都拿了过来,现在正是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刻。
感受到薛锦若拿着毛巾附上他额头的凉意,盛景泽朝着薛锦若的方向靠了靠,试图缓解身上不自然的热意。
薛锦若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奈何盛景泽抓的太紧,最后也没有成功。
正好将之前采的寒冰草带来了,此物对待发热的症状十分有效,薛锦若赶紧喂到盛景泽嘴里。
虽然盛景泽识人不清,心机深沉,也不信任她,但自己毕竟还需要摄政王府的庇佑,就当是交了保护费吧。
薛锦若看着盛景泽满脸是汗的样子,又将毛巾沾了些水为他拭汗,突然他重新攥住了她的手,一声惊呼。
“月儿!”
又是他那个白月光?
薛锦若被他拽的吃痛一声,躺到了他的怀里。
她挣扎几次想起身,但盛景泽仿佛就是怕怀里的人逃走一般,抱得很紧。
薛锦若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最终终于从他的怀里出来,此时她的脸上也有了一层薄汗。
寒冰草的药效开始显现,盛景泽的痛苦好像缓解了一些,他的睡颜也安稳了许多。
看来想要帮这尊大佛解毒,已经不能再拖了,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紧凑,但她还需要更多的准备工作。
薛锦若靠在床边,早已身心俱疲,今日干了太多事情,不过总算将保命的药给到了薛家人手中,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一块,想着想着,薛锦若靠在床边睡着了,睡梦中的盛景泽还有些微微发热,感觉到一旁薛锦若身上传来的凉意,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薛锦若的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面前人优越的外貌,高挺的鼻梁,可能是被他身上的热意感染,薛锦若觉得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他念念不忘的“月儿”到底是谁呢?
薛锦若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管闲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种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
一阵困意袭来,薛锦若几天来没睡过好觉,在盛景泽的怀里竟然有一种久违放松的感觉。
两人以面对面的姿势躺在床上,距离靠的很近,月光从窗边洒在两人的身上,笼上了一层柔光,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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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盛景泽醒来发现怀里的薛锦若,将她直接推到了床边,薛锦若被这样的动静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着他,懵懂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盛景泽嘴角抽了抽,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依照他的记忆来说,昨夜他毒发之后来到偏房找薛锦若,但没有找到人,正当他已经忍耐不住的时候,薛锦若回来了,之后自己的意识也就没了。
没想到再次醒来就是两人同床共枕的睡在一起。
薛锦若也清醒了许多,相比盛景泽难看的脸色,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剧烈的情绪波动。
盛景泽下了床,发现身上全是汗浸湿的痕迹,脸色更加难看,他马上还要去上早朝。
盛景泽走了后,薛锦若决定再去一次那座山,昨夜对盛景泽的观察让她心里大概有了些对症草药的名录,今天采回来看看能不能压制一下他的毒,或者延缓他毒发的时间。
她带上一顶草帽,顶着炎炎烈日,去了山里。
上次她的探索止步于那个坑里,这次她准备去把上次留下来的天目花带回来,说不定能为盛景泽配出合适的药。
薛锦若采完天目花之后,又向洞穴内其他两个方向走去,三个洞穴好似分别对应了三种不同的珍贵药材,剩下的寒雪草和金木叶也被她收集起来,都有清热解暑的效果,对待盛景泽的发热症状应该很有效。
她从洞穴里爬出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继续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竟发现了一幢小木屋,薛锦若有些疑惑,这个地方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她走到门口,将银针藏在手中,一脚踢开了虚掩的木门。
“谁!”
一阵掌风袭来之时,薛锦若的银针也从袖中飞出,面前的人为了躲开银针侧身,同时也给了薛锦若躲避的机会。
对面的人似乎身手不错,连她的银针都能避开。
薛锦若自知是自己闯了进来,向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与此同时空气中扬起的灰尘也逐渐消散,让她能看清楚对面人的真容。
一头白发,面庞上的皱纹也很深,似乎年龄很大,但他的身手又不像这么大年纪的人。
“哪来的狂妄之徒,速速报上名来。”
老头冷哼了一声,对着她开口,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被她打扰。
薛锦若的眸中也带上了冰冷的神色,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老头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扶住了一旁的桌面。
看着他就要倒下,薛锦若伸手扶了一把。
算了,救人要紧。
她的手探上老头的脉搏,发现脉象浮在表面,他似乎在用内力压制,但没有成功,当他越压制时,脉象越虚弱,老头的眼中带上了杀意,让薛锦若离他远一点。
毕竟现在的他很虚弱,薛锦若还是个会武功的,杀了他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容易。
薛锦若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刚采到的珍贵草药,忍痛割爱先给这个老头喂了下去。他的伤如果现在不及时治疗马上就会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