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勉,最终让师父肯定了他,这回才同意他出世调查葛城之事。所以,再勤勉一点,也许青桃就不会有诸多不满了。青桃眼看他想歪了,便偷偷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想什么呢,我就说我找茬这门技术修习的好,你竟如此当真。我还怕你嫌我太凶呢,莫怪我可好?"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五日后入夜,正是四人相约夜探阁楼之时。秘密总是极具吸引力
随后,青桃与十三趁夜又溜回了陈府,她想起今夜的种种,有些焦躁,在一边抓耳挠腮。
十三坐在桌前,稳如泰山,不疾不徐的说:"先过来歇歇,喝杯热茶,冷静一下。"
"如何冷静嘛!"青桃愁眉苦脸的坐下说:"你是不晓得……有些事我如今不方便明说,但今晚这些事儿真的太……"
"也包括你阿娘不反对我们来往吗?"十三望着她,眼神清澈又有些期待。
祝青桃喝了一口新沏的热茶,认真的回答说:"可以与你光明正大交往我自然非常高兴,可是十三,我不愿意骗你,在我的认知里,我阿娘应当是最为反对的那一个,如今她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十三可以理解她,他不愿意见到她如此为难不安的样子,便靠近她握住她冰凉的柔夷,安慰道:"不怕,我在。"
祝青桃点点头,换了个话题说:"厢房之事你可有想法?"
少年犹疑了一下,还是说:"有是有,但并不是很成熟。从明日起,我们就正常相处吧,不必故作要好。"
"啊?"青桃不明所以,这就不用演了吗,她忽然有点小别扭,闷闷地说:"你说演就演,你说不演就不演!"
这下轮到十三迷惑了,怎么扮不扮她都这样不高兴,遂解释道:"这不是想办法接近西堂吗?这……这只是权宜之计。"
"那你说说,这算什么办法?"青桃撑起脑袋,准备好听听他有什么好主意。
"目前陈焕已经认为我们情谊匪浅,若这几天我们假做有了些矛盾,我感到很困扰,五日后找他饮酒解忧,到时候你再闯入与我争执,我们趁乱闹进西堂……"
好家伙,青桃心说你这惹是生非的能力也不比我差啊,别看平时斯文正经,肚子里的坏水是一点儿也没少装。
这主意就连她个所谓搞暗杀的听着都觉得有些损,祝青桃很纳闷,难道在谷外行事只要够阴就行,学的一身功夫又有何用?
"青桃?你意下如何?"十三见她发起了呆,便轻声唤她。
青桃回了神,十分无奈的摊手说:"可以先这么做试试看,论惹是生非,你当是可以拜我为师的,且看我表演就是。"
往后五日,终于不用扮演恩爱侠侣,祝青桃着实是轻松了不少。
她也没闲着,整日对着十三挑三拣四,她这本事在深水涧里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可谓是拳拳到肉。
饭菜不合口味了,怪十三不会跟后厨点菜,日头热了,怪十三不会挡日光,就连路边草长得不好看,也要怪十三没选个好去处。
女儿家发难,当真是细碎的折磨,十三好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差劲儿,叫她这样不满意。
青桃这样像极了他幼时的师父,因着没有内力对他百般严苛,左右他确实是最差的那个,挨打挨骂也理所应当。
他私下里同她说:"我……我确实不会与女孩子相处,我会努力学习的。"
勤勉,最终让师父肯定了他,这回才同意他出世调查葛城之事。所以,再勤勉一点,也许青桃就不会有诸多不满了。
青桃眼看他想歪了,便偷偷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想什么呢,我就说我找茬这门技术修习的好,你竟如此当真。我还怕你嫌我太凶呢,莫怪我可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五日后入夜,正是四人相约夜探阁楼之时。
秘密总是极具吸引力的,此刻四人心中皆是有些惴惴不安。
按计划,少年十三率先登场,他拎了壶陶竹清便去找陈焕。经过几日心里的揣摩,他自信可以将情绪拿捏到位。
陈焕见是他来,微有愣怔,起身说:"十三兄,你怎么来了?"
十三叹了口气,面上带了些羞赧,说:"原是我打扰了,只是为兄心中有些不痛快,不知与谁说起,便来叨扰了。阿焕,可是有所不便?"
"哪里的话,快请进。"陈焕闻此言,将他迎进内厅,陈焕又叫下人拿了些吃食和一双琉璃小酒杯。
待坐定,十三为两人倒了酒,陈焕与他碰杯,两人稍一碰杯,十三便一饮而尽。
陈焕关切道:"十三兄,究竟何事?如此惆怅。"
十三在师门时非常自律,许多年都不曾饮酒,此时清酒入喉相当辛辣,眼眶都辣的有些微红了,他叹息一声,说:"自那日与青桃说定成婚之事,本觉得再无阻碍。哪知最近她不知是怎么了,对我颇有不满,事事处处与我不合,今日还同我大吵了一架,阿焕,我……"
陈焕懂了,原是二人吵了架,找他诉苦来了,便问道:"可是下人们照顾不周叫她不快了?"
少年看起来既委屈又无奈,摇着头回答说:"哪有的事,我们在府中打扰多日,下人们照顾极尽心力,怎会不快。莫不是我从前太让着她,她惯了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我看祝姑娘不像这样的人。"陈焕很肯定的否决了他的想法,说到:"祝姑娘感觉上很像从前我认识的一个人,那姑娘单纯娇憨,可爱可怜,是断断不会骄矜自持的。"
"阿焕,你未曾有过心爱之人,你如何能懂这女儿家的心思呢?还是为兄孤陋寡闻,不知阿焕你已有红颜知己。"十三又满上酒水,兀自喝下,眼睛却是盯着陈焕没有移开。
他是没料到陈焕会说青桃像他的某位故人,以陈焕的经历来讲,他极少出府,又从何处认识的故人呢。
"斯人已逝,不提也罢。"陈焕神色有些凄惶,也陪他饮下一杯,复又笑着安慰道:"姑娘家总有些小脾气,许是为了博你怜爱,多让着些又有何妨?兄长以胸襟品格闻名青城,如今反倒想不开了。"
"因爱故生忧怖,如此说来倒是为兄惭愧了。"十三看上去好了些,面色没有那么郁郁,陈焕又倒上陶竹清,正准备碰杯之时,一声娇喝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