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峥看了南初一眼,接着道:“邵铭修来了,吵着要见南小姐。听到这个名字,南初瞬间咬紧了牙关,眸底幽深的如同蒙上了一层黑雾。然而她这个样子落在宫砚承眼里,却是对邵铭修的在意。宫砚承自嘲的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南初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一楼客厅内,邵铭修正和拦在身前的保镖争执。见到宫砚承和南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来,立马冲过来握住南初的双肩。语气焦急的问道:“南初,你没事吧?他有
回想起宫砚承刚刚说的话,她隐约听到了什么不愿意,结合自己被对方压在床上的情形。
宫砚承这是想对自己用强?
换作前世,她一心系在邵铭修身上,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对邵铭修只有恨意。
而眼前的男人不仅为她报了前世未能报的仇,还为她殉了情。
她想,哪怕是还他这份恩情,她都不能再张口拒绝他任何事。
下定决心后,南初反握住宫砚承的手,迎着他的目光道:“我愿意。”
宫砚承一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为了他,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南初有些懵,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下一刻,手上的桎梏一松,宫砚承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道:
“南初,你知道的,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刚刚不过是逼你选第一个条件,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为了他跟我做那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说着他喉结微动,咽下心中的苦涩,“药材在一楼收藏室左数第一个储物格,门没锁,你去拿吧,当我送你了。”
听到这话,南初终于明白了眼下是什么情况。
邵铭修母亲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不会危急生命,但要治愈的话,缺一味关键药材。
这种药材在她古代那一世并不难找,可到了现代,却近乎绝迹。
前世的这个时候,一个地下拍卖会上出现了一株,她和邵铭修也对此势在必得。
却不料在即将敲定的时候,宫砚承突然杀出来,铁了心的要跟他们抢。
直到最后价格喊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邵铭修制止了她再加价才作罢。
她本以为宫砚承根本不需要这药,拍下也是为了跟她谈条件。
对方也确实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并在她来找他的时候,直白的给了她两个选择。
陪在他身边两年,他不动她。
或者跟他睡一次。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的条件,于是便有了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幕。
也难怪她说愿意的时候,他没有半分惊喜,心情反而变得更差。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邵铭修,才说愿意的?天大的误会!
想到这,南初立即起身走向窗边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
“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邵铭修,也不是为了那株药材才答应你的。”
宫砚承扭过头来,“那你是……?”
南初:“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单纯的陪你两年,也不是和你睡一次,是想和你共度一生一世。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从情侣做起。”
宫砚承沉默良久,灼热的目光似要在南初的脸上盯出一个洞,再开口的声音哑了很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等南初回复,他紧接着又淡了语气,“你不用这样,药我已经答应给你了,就不会再反悔。”
“我是说真的。”南初知道自己的转变在他眼里显得很突兀,也很可疑,但她还是想向他表明心迹,“你也了解我的不是吗?我是那种随便许诺的人吗?”
宫砚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但还是有所保留道:“可你让我怎么相信,前一刻还觉得我冒犯、满心满眼都是邵铭修的人,突然就爱上我了?”
南初微抿了下唇瓣,她也不是死一次,就立马移情别恋了。
只不过既然上天让她重生回第二世,仇要报,恩也要还。
如果这个男人的愿望是她,她不介意给两人一个机会,试着努力去爱上他。
正当她这么想着,齐峥走了进来。
“少爷。”齐峥看了南初一眼,接着道:“邵铭修来了,吵着要见南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南初瞬间咬紧了牙关,眸底幽深的如同蒙上了一层黑雾。
然而她这个样子落在宫砚承眼里,却是对邵铭修的在意。
宫砚承自嘲的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南初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
一楼客厅内,邵铭修正和拦在身前的保镖争执。
见到宫砚承和南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来,立马冲过来握住南初的双肩。
语气焦急的问道:“南初,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说过东西我们不要了,你没必要为了我来找他。”
南初看着邵铭修眸子里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忍住将其挖出来的冲动,内心嘲讽的想着,她前世经营着一个娱乐帝国,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也是个演技派呢?
伸手挥开邵铭修握着自己双肩的手,在对方怔愣的目光中,南初挑着红唇笑道:“谁说我是为了你来的?”
说着她走到宫砚承身边,抬手挽住他的手臂,“我就不能为了自己来找他了?至于那株药材么,你想要也没机会了,我们要留着自己用呢。”
南初的这一举动不仅让邵铭修愣在当场,也让齐峥等一众属下惊掉了下巴。
只有宫砚承目光深邃的看着南初挽着自己手臂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初的怔愣过后,邵铭修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宫砚承,你对南初做了什么?!”
他不觉得南初会背叛自己,毕竟照她的话讲,自己和她有着两世情缘。
虽然他并不记得什么来自古代的上一世,甚至觉得她是古代小说看多了,得了臆想症。
但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感情他比谁都看得分明。
而且他们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转变了?
唯一的原因只能出在宫砚承身上,一定是这男人使了什么手段,胁迫她的!
“说啊!”邵铭修见宫砚承不说话,情绪更为激动,“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南初她只不过是想帮我而已,你就是逼她做了违心的事,她也不可能喜欢你的!”
邵铭修话音一落,宫砚承霎时眯紧了眸子。
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唯独和南初相关的事例外。
邵铭修的一句句“为了他”已经让他怒火中烧,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初眼下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为了他么?
宫砚承怒极反笑,“冲着你来是么?”
说着他冲一旁的属下使了个眼色。
得了命令的属下立马上前抓住邵铭修,将其一只手按在地上。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邵铭修当然不肯乖乖就范,但双拳难敌四手,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宫砚承指尖把玩着不知从哪拿出的匕首,三两步走到邵铭修跟前。
邵铭修见状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冲着你来么?”宫砚承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要求吗?”
话一说完,他猛的将匕首扎进邵铭修的手背。
“嗤”的一声,伴随着一道惨叫,几滴温热的血溅到了宫砚承的脸上,为那本就俊美绝伦的神颜平添几分血色妖娆。
邵铭修疼的冷汗直流,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南初朝这边走来,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南初这个女朋友,眼下她是自己能回归邵家的最大的资本。
至于今天的仇,他将来一定会报!
宫砚承余光也瞥到了南初的动向,拔出匕首的同时,朝她歪了下脑袋,“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