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玉说,她勉力用仙力护着的几株菊花在长乐宫一场大火已经烧没了。好在那场大火之时,季言澈来得及时,她没有什么危险,离垢也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只是当时季言澈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浓烟熏得晕了过去,没有看到季言澈是怎么把她救出去的。按说季言澈同她不一样,下了凡间应该是封印了法术的才对。正想着,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屋子外面的雪好不容易停住,沈初棠趴在屋子里的桌上,侧头透过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发呆。
听小玉说,她勉力用仙力护着的几株菊花在长乐宫一场大火已经烧没了。
好在那场大火之时,季言澈来得及时,她没有什么危险,离垢也不过是受了些轻伤。
只是当时季言澈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浓烟熏得晕了过去,没有看到季言澈是怎么把她救出去的。
按说季言澈同她不一样,下了凡间应该是封印了法术的才对。
正想着,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沈初棠侧头看去,进来的人是小玉。
只是小玉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可是见到她,小玉冲她一笑,似乎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沈初棠姑娘,近日天气越发冷了,你还是别对着窗子吹风,当心着凉。”
沈初棠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小玉也不拘谨,在她身旁端坐:“怎么了?”
沈初棠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连带着耳尖都冻得通红。
“小玉,其实有许多事情我还没有问过你,但是季言澈说不让我插手你们这些事情,我也便不曾过问,但是今日,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同我讲,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什么。”
话音刚落,沈初棠感受到小玉的手僵硬了一分。
可小玉只是笑着冲她摇头:“成王败寇,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他要一意孤行,我自然劝不住。”
这个他,让沈初棠有些不解,可是想来,同小玉有瓜葛的人,除了那宁王还能有谁?
不知怎么的,看见如今的小玉,沈初棠有些恍惚,小玉做的事情她虽不问,却也知道一些。
比如,她是宁王的杀手,是宁王想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细作,甚至朱荣就是她为宁王所杀。
一开始沈初棠还是有些怕小玉的,可是后来却渐渐有些同情。
至于其中原因,她也不清楚,或许是自己有些感同身受吧。
沈初棠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帕放到她手里道:“我知你本心不坏。”
小玉垂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丝帕,却是苦笑一声:“许久没有人说过我不坏了。”
沈初棠想了想,觉得自己搭不上这句话。
自从来了人间,开始收集这七滴眼泪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上来,兴许是鲜少开心了吧?
外面,有脚步声缓缓靠近,这个时辰,想来是季言澈来了。
果不其然,季言澈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小玉见状,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
休养了两天,沈初棠脸上的气色还算不错。
季言澈进门,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道:“明日午时,大殿外,你记得去。”
沈初棠不解,这才问:“是小玉的眼泪吗?”
季言澈点头,没有说话。
可是沈初棠犹豫了一瞬,才道:“可是……小玉杀过不少人,她的眼泪也能算纯善之泪吗?”
“善者行恶,恶者行善,世间之事,安有绝对之理?只要那一刻其心至纯,便足矣。”季言澈说完,看了沈初棠一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懂没有。
沈初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转开了话题问:“为何这几日都不见离垢过来?”
按宫人说,他没死的话,应该要来看她一眼,好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啊,怎的就没动静了?
一提到离垢,季言澈的脸色就像是乌云集聚的天空。
“沈初棠,你如今,就这般离不开离垢?他是魔,你是神!”
沈初棠想了想,反问:“神如何,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