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是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得告诉我,我直接把他送回内地!”裴祈见到贺湛一如往常,如仇人般。这个人是要跟他抢姐姐的!还是害的姐姐那么惨的人,他不会让贺湛过的太舒服的!想到这里,裴祈把带过来的鸡汤盒子丢到贺湛面前:“喂,你去洗了!”床上的时烟顿时皱起眉头:“小祈!”“你让他走!”贺湛从来没做过
十年了,他辗转各地出差,都在寻找的人,找到后面就连他自己都要相信,时烟不会回来了。
可她突然间出现了。
是惊喜,是想念,也是亏欠。
他想弥补,可时烟,好像不需要了。
时烟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可贺湛下一秒落下一句去打点儿热水,随后就出了病房。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
时烟躺在床上,她其实也想过,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贺湛,她是不是会愤怒质问?
可没有,她平静了,十年把她磨的更加平缓了。
但现在,贺湛不愿意离婚,这让时烟无比苦恼。
医院的医生告诉时烟起码要住院一个月才能回家,至于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他们依旧无法确定。
“姐,要是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得告诉我,我直接把他送回内地!”裴祈见到贺湛一如往常,如仇人般。
这个人是要跟他抢姐姐的!
还是害的姐姐那么惨的人,他不会让贺湛过的太舒服的!
想到这里,裴祈把带过来的鸡汤盒子丢到贺湛面前:“喂,你去洗了!”
床上的时烟顿时皱起眉头:“小祈!”
“你让他走!”
贺湛从来没做过家务事,时烟都不相信他会洗碗。
贺湛握紧饭盒,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亲密相处的举动,内心多了几丝怒气。
但明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嗯,我去洗。”
裴祈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只是利索的转身出了病房门。
“姐,他就这样去了?”
时烟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顺着声音的方向开口:“小祈,你别想着怎么报复他,我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了。”
裴祈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落寞下来:“姐,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让他愧疚后悔的离开!”
拿着碗出去,转而停留在病房门口的贺湛顿了一刻: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个答案,贺湛也很想知道。
她说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了。
贺湛眼神落寞起来,他紧紧地捏着饭盒,有些无措。
“姐,当初若不是我娘在海上看见你,你早就死了!”裴祈想起第一次看见时烟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孩。
她抱着一块漂浮的木板,不知道撑了多久,只知道那副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沉底了。
“哪还有机会报复他啊?”
“凭什么伤害你的人活的这么好,而你却什么都不计较?”裴祈性子比较倔,认死理的那种。
当时时烟被救回去,发高烧发了整整三天三夜,她们都以为救不活,但她却挺了过来。
就连时烟自己,都觉得神奇。
明明,她是准备死的。
但老天爷,又好像不让她死。
贺湛愣在原地,思绪飘的很远。
海上,原来她一个人飘了那么远,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想到?
她很害怕吧?
这是贺湛此时此刻升起来的第一个念头。
裴祈又碎碎念了一堆,时烟没有说话,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裴祈离开,她才得以喘息一口气。
下一瞬,男人皮鞋踩着地,发出滴答的声响,款款走近。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