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微微愣了愣。自阮枝说不要去贺祁洲那里的那一刻起,贺祁洲就没怎么说话,但阮枝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后来贺祁洲让她滚下车。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阮枝下车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车子几乎擦着她的身体开过去。贺祁洲开车送她的时候,她当时太过紧张,这条路又从来没有走过,一下子就想到他住的地方。这会看着导航,才发现这条路往前开一点,拐个弯,就能到宋家。
阮枝下车后,缓了好久,才慢慢缓过劲来,她用纸巾擦了擦汗湿的手,深更半夜,连方向都不知道,最终还是开了导航。
然后才发现,这里离宋家别墅,已经不远。
阮枝微微愣了愣。
自阮枝说不要去贺祁洲那里的那一刻起,贺祁洲就没怎么说话,但阮枝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后来贺祁洲让她滚下车。
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阮枝下车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车子几乎擦着她的身体开过去。
贺祁洲开车送她的时候,她当时太过紧张,这条路又从来没有走过,一下子就想到他住的地方。
这会看着导航,才发现这条路往前开一点,拐个弯,就能到宋家。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贺祁洲是真的送她回宋家,还是往前开,去贺祁洲住的地方。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将已经有些湿润的纸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里不好停车,也不好打车。
她朝着前面走了几步,重新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宋家别墅。
只是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别墅里的责骂声,阮枝一进去,就看到了客厅里一脸战战兢兢的佣人。
以及脸色异常难看的宋豫章。
自从宋韫掌管宋氏后,宋豫章已经很多年不怎么回宋家了,哪怕是过年,他也只会在宋世乾的压力下,回来吃一顿饭。
而那顿饭,是宋韫的要求,他拿宋枕和宋清菡作威胁,要让他们永远都吃不了一顿团圆的年夜饭。
宋清菡为了这件事,每次都忍不住委屈地掉眼泪。
宋豫章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阮枝一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想过来干什么的,她没理会宋豫章,直接朝着楼上走。
宋豫章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阮枝。
他本来就很生气,一看到她对自己的忽视,怎么能忍?
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他站起身,震怒道:“你干什么去?没看到我在这里?”
阮枝转头看他。
“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宋豫章确实不想看到她,但是他一想到宋清菡和宋枕受的委屈,以及阮枝对他们兄妹俩做的事,就忍不住。
宋豫章说:“我听你爷爷说,是你压着不肯让小枕和清菡,以及你阿姨他们进宋家的门?”
这已经不是宋豫章第一次当着阮枝的面来闹了。
上次他闹的时候,是在宋母头七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阮枝还没从失去母亲,哥哥被诊断为植物人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在宋家没有任何话语权。
就要面对宋豫章要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来的事实。
宋豫章为了将那两姐弟带回来,将时机看得很准,在宋母的丧葬上,联合着宋家其他的叔伯,逼着阮枝将属于宋韫的那部分的股份拿出来。
那会阮枝就发过誓,她不会让那一家四口得到一分一厘。
她要让他们永远活在泥地里。
阮枝并没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她说:“是。”
宋豫章气得不行。
“他们从没有觊觎过宋家的东西,我只不过让他们进宋家的门,得到一个宋家的名分而已,你就那么见不得他们好,非得和你哥哥一样铁石心肠,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被人欺辱,让人践踏,你才开心,是不是?”
“他们过得惨,我确实会开心一点。”阮枝撩起眼皮,朝着他看过去,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语气都是清冷又黏软的。
“他们是你的亲兄妹!你和你哥哥都是畜生吗!心思这么歹毒!非要把他们逼上绝路你们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