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商商睡了个好觉,起来时,小腹也舒服多了。床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这个点狗男人应该是去晨跑了。像他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又自律,的确是翘楚中翘楚了。叶商商坐在梳妆镜前,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她打理好头发,捧着脸,自恋问:“魔镜魔镜,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说完,她换了个播音腔:“是您,是您,我最尊贵的商商公主殿下。”叶商商满意地撩起长卷发转头,就看到刚推门进来,目睹一切,
叶商商睡了个好觉,起来时,小腹也舒服多了。
床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这个点狗男人应该是去晨跑了。
像他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又自律,的确是翘楚中翘楚了。
叶商商坐在梳妆镜前,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打理好头发,捧着脸,自恋问:“魔镜魔镜,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说完,她换了个播音腔:“是您,是您,我最尊贵的商商公主殿下。”
叶商商满意地撩起长卷发转头,就看到刚推门进来,目睹一切,一言难尽的狗男人。
叶商商:“……”
公主不会社死,这只是她平平无奇的日常而已。
*
叶商商换好衣服下楼,听到客厅传来说话声。
“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她绕过屏风架,就看到与她婆婆相处融洽的白湘。
一大早,晦气。
白湘朝叶商商笑着打招呼:“早啊,商商,我从家里摘了些花过来,想跟梁姨温习下以前学的插花。”
她怀里抱着捧沾着露水的花,仿佛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叶商商讨厌她归讨厌,却不得不承认,白湘长得让人很有保护欲,不像她,只有攻击性。
梁清婉问她:“要一起插花?”
叶商商才不要跟白湘凑一起。
她揉揉肚子:“我有点饿了,吃完早饭再来陪你们。”
梁清婉知道她耐不住性子:“去吧,今天厨房做了你最爱的蟹汤包,晚了就凉了。”
叶商商挽住婆婆的手撒娇:“还是妈最疼我。”隔空朝白湘挤了个得意的眼神。
白湘手指用力攥住花束,指尖被刺破,她才恢复了清醒,笑着道:“以前我就觉得梁姨温柔会照顾人,谁做她儿媳妇都会很幸福的。”
意思是,别骄傲,梁姨对谁都一样,不是因为你是叶商商。
婆婆在,叶商商不想跟她扯嘴皮子,施施然去餐厅。
厨房端上早餐,全是她爱吃的。
叶商商两指捏起个汤包,准备放进嘴里时,余光瞥到餐厅正对的客厅里,梁清婉在指导白湘插花。
梁清婉以前也想带她插花,说要磨磨她的性子,但是她对这就是不感兴趣,几次被抓到打呵欠,梁清婉就放弃了她这块朽木。
然而白湘跟她站在一块,画面和谐,不论梁清婉说什么,白湘都能接得上,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梁清婉对她这个学生很满意。
白家老宅离池家就隔着个池塘,白湘算是和池眘从小一起长大。
所以她也算是梁清婉看着长大。
可能在梁清婉眼里,白湘优秀,更适合做她的儿媳妇,而她各方面都是个差生。
叶商商怔愣间隙,白湘拿着枝玫瑰,精准朝她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叶商商冷哼一声,没注意一口咬下去,差点被汤包里滚烫的肉汁烫到。
但她不能在白湘面前出糗,只能忍着不吐出来,含泪咽下去。
当池眘下楼坐在桌前,看到的就是叶商商泪眼汪汪的模样。
他眉头微微蹙起:“还不舒服?”
叶商商刚想摇头,想到白湘就在看着,她撅起小嘴:“还疼,你再揉揉。”
说着她就去抓池眘的手放在小腹上。
池眘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特别是把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放在台面上,还没碰到就收回手,他低声轻斥:“别闹。”
叶商商低低哦了声。
池眘看到她小嘴红通通,脸蛋也晕红开,眼角还挂着湿痕,指尖停顿了下,重新放回去,借着桌面遮掩揉了揉。
叶商商从委屈到眉开眼笑,看着狗男人不自然的神色,托着下巴,夹起一个虾饺,面向白湘,故意吃得嘚嘚瑟瑟。
白湘差点将牙咬碎。
从小到大,生理期或生病她痛得死去活来,都没有享受过阿眘这样的待遇,他顶多说句多喝热水。
叶商商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温柔的阿眘?!
叶商商成功看到白湘脸色红橙黄绿蓝靛紫地变化,特别地下饭,她还多喝了半碗小米粥。
洗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叶商商抬头,镜子里映出白湘的模样。
白湘与她并肩,不急不慢地洗手。
“叶商商,你不会觉得自己赢了吧?”
“不装了?”叶商商拿出包里的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我已经是池家少奶奶了,你说输家是谁?”说到这,她扬眉瞥了白湘一眼。
白湘也不生气:“你不过是靠着死缠烂打,加上有个好家世才坐上这个位置,否则凭着你年少时的精彩经历,加上现在的不学无术,能进池家的门才见鬼。”
叶商商手指一顿:“那我比不上你,你怎么坐不上这个位置?”
白湘笑了声:“你不用激我,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
叶商商挑眉:“是吗?”
白湘擦干手上水渍,转身,双手抱臂打量她:“佩服你本性不是如此,却为了迎合婆家,做低伏小,做乖扮巧,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套进端庄牡丹花的壳子里,很累吧?”
叶商商红唇微勾:“你也不用激我,谁人能在世上做自己?难道你就能?要是你的歌迷知道自己追捧的励志偶像是个表里不一的小白莲,估计心都要碎了。”
白湘没恼:“事实胜于雄辩,你总要承认,你绝对达不到梁姨心目中儿媳妇的标准,而我,比你更适合池眘,不论一起成长的经历,还是我们的品味爱好,都无比契合。”
叶商商扣上口红套,对着镜子检查完妆容,才转身,冲白湘掀起红唇:“也许你说的是事实,但那又怎么样?池眘又不选你。”
说完,她踩着高跟,风情万种离开。
白湘看着她的背影,笑容变得冰冷。
叶商商回到客厅,白湘也随后就到。
她才不想搭理她,走到池眘身边,准备出门。
正好听到梁清婉问池眘:“湘湘说等会要去录音棚,但来接她的车坏在半路了,你要是顺路,就送她过去。”
白湘适时道:“约的九点,在中山路,要是不方便我就再想办法。”
中山路刚好就在去鼎峰大厦的方向。
叶商商才知道在这里等着她呢。
池眘看向叶商商,送白湘就不能送她去工作室。
梁清婉也看向叶商商:“商商等会去哪里?”
叶商商笑了声:“我跟池眘不顺路。”
白湘舒了口气,笑着意有所指:“那就谢谢商商割爱了。”
车子启动,白湘坐在副驾上,离去时,朝叶商商投来抹示威的眼神。
叶商商垂下眼睫,很轻地自嘲笑了下。
白湘在洗手池前说的那些话,她没有表面那样的风轻云淡。
再加上刚才那一个插曲,白湘无不在跟自己印证一个事实。
自己跟池眘从来都不顺路。
而她和池眘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