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她幸灾乐祸的声音。鼻尖有她头发散出来的香气,楼砚之顿觉有些痒。他是真没想到,醉了酒的阮千音是这么折腾人。“阮千音。”他轻声唤她。脸颊红润的人儿轻嗯了一声,又训斥道,“绵绵你怎么可以直呼妈妈的名字呢!”“……”行,又把他当狗看了。楼砚之也不气,反倒是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今晚和谁去吃饭?”阮千音没应,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楼砚之索性松开抱着她的手,重新将人放到沙发上,让她直视自己。“
耳边传来她幸灾乐祸的声音。
鼻尖有她头发散出来的香气,楼砚之顿觉有些痒。
他是真没想到,醉了酒的阮千音是这么折腾人。
“阮千音。”他轻声唤她。
脸颊红润的人儿轻嗯了一声,又训斥道,“绵绵你怎么可以直呼妈妈的名字呢!”
“……”
行,又把他当狗看了。
楼砚之也不气,反倒是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今晚和谁去吃饭?”
阮千音没应,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楼砚之索性松开抱着她的手,重新将人放到沙发上,让她直视自己。
“京江酒楼那个男人是谁?”他又继续问。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着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问出这种话。
可偏偏心里面就是嫉妒得不行。
阮千音的心思根本没在他的话上。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嘴唇看。
只觉那性感的薄唇好看极了,想上前尝尝味道。
下一秒,她还真就亲了上去。
微凉的薄唇突然被娇嫩的唇瓣吧唧了一口。
楼砚之反应过来已为时过晚。
他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她。
偷亲她的女孩双眸泛光,眼睛微微弯起,全然没了伤心的情绪。
亲一口她还觉着不够,又开始吵着闹着还要亲。
“唔,你再靠近点嘛、亲不到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一个同他要糖的小孩般撒着娇。
楼砚之拧眉,不确定她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上回在海城,她也是这样,喝醉了酒,瞧见他就抱了上去。
是喝醉了酒才会这样,还是说,只会对他这样?
如果今晚来的不是他,她难道是个人就要抱要亲?
就在他好奇之余,听到了她气哼哼地着,“楼砚之!”
“你怎么在梦里也不和我亲亲!”
“你不和我吃饭!还不和我做朋友……你好坏!”
他一听,嘴角小幅度地扯了下,不慌不忙地哄骗道,“回答我的问题给你亲。”
他像是在骗三岁小孩一般诱惑着她。
“真哒?”
楼砚之轻嗯一声,拿出手机,想点开那热搜照片跟她问个清楚。
结果却先看到周勤发来的消息。
他发了个视频,后面还附上一句话。
「楼总,阮小姐今晚是剧组聚餐,那照片是狗仔偷拍的,真实原因也不是热搜上写的那样,您可以看看视频。」
楼砚之还没来得及点开视频,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晃动着。
阮千音没了耐心,“你问呀,问呀!”
和哪个男人吃饭的问题已然没了意义。
他稍稍靠近,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哭?”
这两个问题给阮千音问住。
她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不知该怎么回答。
回答不上来,她就又开始无理取闹。
抓着他的手力度越来越紧,眼泪又开始蹦了出来。
“你怎么不给我喝酒、不给我抱还不给我亲!”
“……”
听着她又开始新一轮的控诉,楼砚之此刻有些后悔。
怎么要去骗一个醉了酒又想亲又想抱的酒鬼。
阮千音睫毛轻颤,见他无动于衷,愤愤不平地从沙发上跳下。
“不理你了!”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边说一边往楼梯处走去。
走了两步,又觉得晕得厉害,下一秒整个人就摔坐到地上。
阮千音捂着自己的小屁股,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
边哭还边给地板安罪名,“你也欺负我!”
她气愤地拍了两下地板,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喊着疼。
楼砚之被她这模样可爱到。
他的唇角笑意分明,垂眸看她时,眼神之中多了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
只见他走上前,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阮千音眼睛红红,轻轻吸了吸鼻子,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盯他。
瞧着着实像只受了伤的小鹿。
楼砚之败下阵来,被她这无辜地眼神看得心慌慌。
他半蹲下身子,准备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谁知刚靠近她,就被抱了个满怀。
阮千音搂着他的脖子,毫无顾忌地亲了上去。
“嘶——”
楼砚之喉结滚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她这哪能算是亲,只能说是啃。
他眉头轻皱,语气隐忍,“你属狗的吗阮千音。”
听着这话,阮千音又恶狠狠地啃了两下。
她边啃还边嘀咕着,“欺负我,咬你咬你!”
楼砚之被气笑,“哪儿欺负你了?”
对面回答的很快,“唔,就有!”
“我要咬你这里!”
说着,她伸手去碰楼砚之的唇瓣,近乎霸道地咬了上去。
清甜气息扑面而来——
一夜之间,他就这么被她亲了两回。
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恐怕他就不是楼砚之了。
只见他伸手揽过阮千音的细嫩地脖颈,像是惩罚般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浅尝过后,他不客气地咬了回去。
疼痛感袭来,阮千音下意识地就推开了他。
她怨恨般地看着楼砚之,做着无声的控诉。
“别这么看我。”
楼砚之蹙眉,语气暗哑道,“什么关系你这么亲我,想过后果没有?”
他说得认真,却也夹杂着丝丝无奈。
在她面前,从始至终,他都在迁就。
他楼砚之二十七岁的人生中,何曾这样同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
何曾这样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为所欲为?
阮千音才不管会有什么后果,醉酒的她根本没有意识。
只知道此刻在梦中,楼砚之是她的。
那她觊觎许久的薄唇,终于是尝到了。
这会任楼砚之怎么说,她也无所畏惧。
“你坏蛋!威胁我!”
“楼砚之是大坏蛋!梦里也欺负我!”
不但无所畏惧,她还作天作地,就是要折磨死眼前的男人。
楼砚之深叹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情绪,最后只说了句,“我不和你计较。”
“我才是不和你计较呢!哼!”
阮千音学着他的话,一边说一边气哼哼地撇过头。
他挑眉,拖着腔调,语气难掩笑着,“明早起来你会后悔的阮千音。”
……
凌晨一点,楼砚之总算把这个小酒鬼给哄睡。
他靠坐在床边,目光聚焦在那张还泛着红润的漂亮脸蛋上。
眼神染上些许柔意,自觉有些不可思议。
今晚要不是下楼看到那只熟悉的棉花犬和他家萨摩耶在玩,他也不会这么热心肠的送回。
明明心里还生着她爽约见别的男人的气。
却为了能见她一面,还是带着狗去敲响她的房门。
直到折腾到现在。
他一直在妥协。
这都有点不像沉稳冷静的楼砚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