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连夜出动,可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仍是一无所获。“一通废物!”季晏礼双眼布满血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管家衣领:“萧家!萧长离今日是不是也成婚了?新娘是谁?”管家战战兢兢道:“听、听说是位姓薛的姑娘……”“轰”的一声,季晏礼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他一把推开管家,翻身上马,直奔萧府而去!萧府大门紧闭,季晏礼一脚踹在门上:“萧长离!给我滚出来!”门房刚开一条缝,就被他踹倒在地。“季侯爷这是做什么?
侍卫们连夜出动,可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仍是一无所获。
“一通废物!”
季晏礼双眼布满血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管家衣领:“萧家!萧长离今日是不是也成婚了?新娘是谁?”
管家战战兢兢道:“听、听说是位姓薛的姑娘……”
“轰”的一声,季晏礼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
他一把推开管家,翻身上马,直奔萧府而去!
萧府大门紧闭,季晏礼一脚踹在门上:“萧长离!给我滚出来!”
门房刚开一条缝,就被他踹倒在地。
“季侯爷这是做什么?”萧长离懒洋洋的声音从内院传来,“大清早的,莫不是喝多了?”
季晏礼双目赤红:“薛清宁呢?把她交出来!”
萧长离倚在廊柱上,衣襟半敞,露出锁骨上的狼纹,笑得玩世不恭。
“季侯爷这话奇怪,我夫人自然是在我院中,与你何干?”
季晏礼唇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你知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季侯爷慎言。”
他声音陡然沉下来,“清宁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腹中骨肉自然是我萧家血脉,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季晏礼气得浑身发抖:“你……”
“侯爷!”聂府家丁突然急匆匆跑来,“夫人想采树上的红梅果酿酒,却失足摔了下来,您快回去看看吧!”
季晏礼身形一僵,却仍死死盯着萧长离:“告诉薛清宁,让她自己滚回来,否则我定饶不了她!”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却在门口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撞个正着!
“砰!”
季晏礼被撞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额角汩汩流出。
昏迷前,他恍惚看见薛清宁站在萧府门内,一袭红衣,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清宁……”
……
季晏礼重伤昏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薛清宁得知此事时,正在萧府后院的梅林里散步。
隆冬时节,红梅怒放,她拢了拢狐裘披风,指尖轻轻抚过微隆的小腹。
“听说小侯爷伤得不轻,至今未醒。”丫鬟低声禀报,“聂小姐也是惨,刚嫁过去就日夜守着个活死人,眼睛都哭肿了。”
薛清宁神色淡淡,没再多言。
前世,她曾为他熬过无数个日夜,换来的却是他三十年不归家。
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
“夫人,”萧长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笑意,“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薛清宁回眸,见他披着一件墨色大氅,衣襟微敞,锁骨上的狼纹若隐若现。
“屋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萧长离走近,将手中的琉璃灯递给她。
“季晏礼的事,你听说了?”
他语气随意,目光却落在她脸上,似在观察她的反应。
薛清宁垂眸,声音平静:“听说了,但与我无关。”
萧长离低笑一声:“夫人倒是洒脱。”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她耳畔,嗓音低沉:“不过,若他醒来后纠缠不休,你待如何?”
薛清宁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淡淡道:“世子既已认下这孩子,我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萧长离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落梅,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颈侧。
“好。”他勾唇一笑,“那从今往后,这孩子便是我萧长离的嫡子,谁若敢说半个‘不’字——”
他眸色一冷,语气却依旧散漫:“我便拔了他的舌头。”
薛清宁心头微颤。
她知道,萧长离虽看似玩世不恭,但说出口的话,从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