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临在营帐中睡到第二天,副将便来报。“将军,钱大人带着车队等候在营帐外。”谢昭临揉了揉眉心,心中对钱明关的识趣又多了一层认知。“把钱大人请进来,派人去接收他的东西,整顿后之后再出发。”片刻后,谢昭临坐在营帐中,面前桌上摆着极其朴素的白粥小菜。他笑道:“钱大人,一起用点?”钱明关看着那碟子菜,不禁有些牙酸,他连忙说道:“将军慢用,下官已经用过了。”谢昭临点了点头:“好。”他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便解决
谢昭临在营帐中睡到第二天,副将便来报。
“将军,钱大人带着车队等候在营帐外。”
谢昭临揉了揉眉心,心中对钱明关的识趣又多了一层认知。
“把钱大人请进来,派人去接收他的东西,整顿后之后再出发。”
片刻后,谢昭临坐在营帐中,面前桌上摆着极其朴素的白粥小菜。
他笑道:“钱大人,一起用点?”
钱明关看着那碟子菜,不禁有些牙酸,他连忙说道:“将军慢用,下官已经用过了。”
谢昭临点了点头:“好。”
他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早膳。
他站起身来:“钱大人,这是我要寄往京中的信,你可要看看?”
钱明关摆摆手:“不必,将军直爽,下官绝对是相信将军的。”
谢昭临当着钱明关的面将东西交给副将,随即开口:“既如此,我便不带着大军叨扰幽州了,今日便启程,钱大人,山高路远,愿有重逢时。”
钱明关看着他,也是缓缓回了一礼。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长公主府中一片气氛低沉,顾清漪坐在书房里,看着下面的暗卫和幕僚,脸色淡淡。
“宫中安排在边疆的钉子,暗卫都探查清楚了,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张幕僚率先起身:“殿下,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陛下发现,我提议将那些钉子拔除,换上我们的人,这样对昭将军就没有威胁了。”
戴幕僚却摇了摇头:“老张,这样不妥,宫中专门派出去做这种事的人,都有独特的联系暗号,一旦露馅,长公主府将面临灭顶之灾。”
两个最有分量的幕僚开口之后,下面的人便沉寂下去。
顾清漪眸色冷了冷,语气带着一股隐忍的怒意。
“就按张老说的办,就算被发现了,宫中也不敢随意处置本宫,比起钉子被拔,皇兄更惶恐的应该是天下百姓知道他残害忠义一事。”
“暗一,今夜你便跟张老商量出来个章程,必须赶在昭景珩到达边疆时办成此事。”
暗卫首领点头领命:“属下知道了。”
顾清漪看着下面剩下的幕僚,声音平静:“没有别的事,你们退下。”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寂静。
顾清漪起身,缓步走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前,看着那道身影,脑海中却浮现出征那日,谢昭临清冷的一双眼。
她心脏再度闷疼起来。
这些年,他看着自己厌恶他而喜欢他的另一个身份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啪。
一声轻响陡然在顾清漪背后响起。
她却没有回头,只问:“查到昭景珩的真实身份了吗?”
暗三垂首:“殿下,属下无能。”
顾清漪转头:“再去查,本宫要知道,他究竟是国公府嫡子,还是将军府嫡孙。”
“是。”
她在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却不知那边谢昭临带着军队,却并未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
看着前进的路线,谢昭临的副将不由疑惑开口:“将军,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谢昭临望向前方:“没有走错,本将军走的,就是这条路。”
一条踏上去,就不会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