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南把言怀素放下,捡起一些荒草和树枝,掏出自己的袖珍打火机,想要做一个火把,他不停的把打火机点着,在荒草和树枝尖上来回扫荡,不远处已经有几只看似是狼的黑影停住脚步,注视着此处猎物的动静。苏念南心中焦急,此刻打火机的火苗是如此细小,随着饥饿的野兽黑影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越走越近,有些潮湿的荒草与树枝却全然没有点着的迹象。他不得已丢下鸡肋的荒草,扶起言怀素,警惕的看着四周,他深知背对野兽无异于引诱它们
苏念南把言怀素放下,捡起一些荒草和树枝,掏出自己的袖珍打火机,想要做一个火把,他不停的把打火机点着,在荒草和树枝尖上来回扫荡,不远处已经有几只看似是狼的黑影停住脚步,注视着此处猎物的动静。
苏念南心中焦急,此刻打火机的火苗是如此细小,随着饥饿的野兽黑影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越走越近,有些潮湿的荒草与树枝却全然没有点着的迹象。他不得已丢下鸡肋的荒草,扶起言怀素,警惕的看着四周,他深知背对野兽无异于引诱它们攻击。
可是随着他带着言怀素越走越快,野兽也开始逼近,这是基于对捕捉猎物的兴奋,而它们眼中的猎物,心中却只有森然的恐惧。
他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他突然想起母亲于昭死去时的情景。
因为被杜思伶长期欺凌加上长时间食用慢性毒药,母亲于昭在病榻上精神也失了常。不过 9 岁的苏念南因为母亲的喜怒无常,身上常常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却也默不作声,生怕被人发现将他带走,在他幼小的心中只要与母亲能在一起,他什么都能忍受。
直到一次,他从厨房偷来了苹果和水果刀,为了方便喂给病榻上的母亲,他坐在床边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着果。突然,疯症发作的母亲,捉住他的手腕夺了刀。
于昭疯狂地念着:“我要见秦哥,为什么不让我见他,就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不能见他,没有你一切都好,秦哥和我跳舞,带我骑马,领我野炊,为我放花炮,有高升、盛放、绣球花那么多种烟花,我第一次看,好美可是有了你,所有都变了他见我总是叹气,原来他的太太就是她我这一辈子都毁了,都毁了,都被他们夫妻毁了!!!没有你,我就能重头来过,没有你我就能狠下心了,念南,你当帮帮我,念南你乖乖的,乖乖去死!!!!!”
于昭将水果刀朝苏念南刺过去,苏念南下意识躲闪,刀一歪半截瞬间没入了他的肩头。9 岁的孩童瘦弱的身躯,半水果刀几乎把他整个肩膀刺穿,鲜血和尖叫声在房间内泛滥,引来隔壁屋的佣人。
可这尖叫声不是来自于几乎疼晕的幼年苏念南,而是来自于发疯的于昭,她的尖叫声直到她割开自己的喉咙才停止。
苏念南留下眼泪,孩童仍不懂仇恨,却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母亲了,他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忍痛,为什么不让母亲杀了自己,也许他死了,母亲就不会自杀了。
孩童的想法总是有些天真。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大了的苏念南找了一万个理由,能让母亲不死去的理由,他找不到。唯一心中痛恨,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苏家之后。
扶着言怀素行走,他肩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他开始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决不能重演。绝不!
第十八回 意外之获
随着嘶吼声越来越靠近,苏念南索性扛起言怀素,闪身跑进了不远处茂密的高草群落中,他拼命的跑,尖利的草叶和折断的草杆把他的衣服裤子都割破了,他放下言怀素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希望可以拖住这群嗅觉灵敏的野兽,转而又扛起她向前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狼群并没有追来,而他也来到了草丛的尽头,一条土车道他望着天空中的北辰星斗辨了辨方向,对着寒城的方向,他松了口气,把言怀素放下来察看她的状况 一阵有些凉意的风吹动,草丛像海浪一般,承接着风的轻抚,传递着风的形状然而风停了,草丛的舞动却没停,并且朝苏念南越来越近舞动的越来越快,终于一阵喧嚣,跑出一只通体黝黑的狼,苏念南一惊的刹那,那狼就扑了过来 苏念南抓起手边的沙石扬了过去,那狼迷了眼睛,顿了半分,脚下踟蹰了几步,却进一步被激怒了,比刚才嘶吼的还要凶恶饿狼冲上来,苏念南为了防止狼攻击言怀素用胳膊一挡,就被死死咬住了胳膊,他忍痛步步后退,心想若是被扑倒就完了,情急之下想起刚才点火的打火机,他掏出来颤抖的打着火,一下、两下、三下,胳膊上流出的血浸透衣服,喷溅在地面上,汇成一汪透支生命的血泉,他终于点着了火,在这狼侧脸一燎,瞬间这狼脸上的毛就弯曲烤焦了 可尝到血腥味的饿狼为了猎物已经红了眼,毫不在意这点小火,可他身上的狼毛带着肉食动物分泌的特有的保护皮毛的油脂,是如此易燃,瞬间燃起的火势让这只狼呜咽了一声松开了苏念南,在烈火中呻吟嚎叫,苏念南跌跌撞撞的把言怀素向后拖着,直到他再也走不动了,倒在地上 血泉还在涓涓的流淌,他看着漆黑的夜里漫天的繁星,心中默念:我做到了,母亲,您看到了吗?他的思绪仿佛也飞上了夜空,向着北辰星斗指引的方向飘去 于昭年轻的面容明艳的如同诗中"春风拂槛露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