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烆?迟!烆?“啊!”盛舒然又是猛地惊醒。卧室的门开了,客厅昏黄的灯光投了进来,照在惊魂未定的人身上。“怎么了?”迟烆站在门口,背对着灯光,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黑暗中。盛舒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迟烆,那个从10岁开始,便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迟烆。一阵羞耻感袭来。盛舒然捋了捋自己的气息,说:“没什么。”“做梦了?”“嗯。”“梦见了什么?”“没什么。”门口的人停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梦到我了?”“没有!”盛舒然斩钉截铁地否认,然后就意识到不对了。
盛舒然瞳孔地震,手仍旧拽着迟烆的衣领,僵在他脖颈处。
想起刚刚自己在电话里讲的内容,恐怕迟烆是因为这个误会了,连忙解释说:
“我在电话里头说的是电车!我想买台二手的电车,空间要大,动力要猛,续航要持久,使用年限越小越好!”
迟烆显然没在认真听,他抓住盛舒然的手,往下一拽,把衣服穿好,然后将沙发旁的卫衣丢给她。
“我说衣服,你试试会不会太大。”
“衣服?给我?”盛舒然发现自己误会了,尴尬爬满全身。
迟烆坦然地问:“不打算洗澡吗?”
“洗、洗、洗……”盛舒然抓起衣服就躲进浴室。
关起门后,把脸深深地埋入手里的衣服。
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可是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纯洁的小弟弟啊!!
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以……亵渎人家?!
盛舒然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了很久。
洗完以后,她才意识到,迟烆只给了她一件上衣。
套上以后,盛舒然比了比,还好,衣摆也还能包住大腿根部。
果然像他说的,比较大……
盛舒然从浴室出来,迟烆看了她一眼,衣摆下双腿修长雪白,眸子不经意地暗了暗。
“盛舒然……”
“嗯?”
“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盛舒然给迟烆租的公寓,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房间。
盛舒然看着迟烆的伤,不忍地说:“还是我睡沙发吧……”
迟烆躺倒在沙发上,桃花眼纯洁无害地看着盛舒然:
“那一起挤挤?”
盛舒然无语,只好进了卧室,躺在迟烆的床上,盖着他被子,闻着他干净清爽的气味。
似曾相识。
夜里……
遁入黑暗的房间,撕烂的旗袍,啃咬的喉结,纠缠的喘息……
熟悉的声音,有着少年的清冷,又带着欲望的低沉:“我是迟烆啊,姐姐。”
“迟烆,嗯啊……迟烆……嗯啊……”
迟烆?
迟!
烆?
“啊!”
盛舒然又是猛地惊醒。
卧室的门开了,客厅昏黄的灯光投了进来,照在惊魂未定的人身上。
“怎么了?”迟烆站在门口,背对着灯光,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黑暗中。
盛舒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迟烆,那个从10岁开始,便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迟烆。
一阵羞耻感袭来。
盛舒然捋了捋自己的气息,说:
“没什么。”
“做梦了?”
“嗯。”
“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
门口的人停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梦到我了?”
“没有!”盛舒然斩钉截铁地否认,然后就意识到不对了。
为什么迟烆能猜中?
难道她做梦,还、说、梦、话??!!
她想起梦里自己的一声声呻吟,顿时烧红了脸,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我刚刚睡着,咳,有说什么吗?”她不觉地揪着被子,像在揪着自己的心。
迟烆没有马上回答,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爬得比蚂蚁还让人煎熬。
最后他说:
“没有。”
盛舒然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开。
接下来的下半夜,盛舒然都睡得很浅,她怕自己又梦到不该梦到的画面,忘我地说出不该说的话。
翌日。
盛舒然开车送迟烆回学校。
“想换车?”迟烆想起她昨晚说的事情。
“嗯。换个电车,省油。”
“为什么买二手?”
“你礼貌吗?因为我钱包空空。”
盛舒然在乐团里的钱,给迟烆租房子,给自己租房子,剩下的,拿出一半给迟烆做生活费。
“你每个月给我两百块就行,我够用。”
“傅家以前给你多少生活费?”
“十万。”
“那每个月也差不多一万了。”
“每个月。”
盛舒然:“……”
“那你两百块够吃饭吗?”
“我可以去打工。”
“打工?”盛舒然不可置信地笑了。按迟烆孤僻乖戾的少爷脾气,怕第一天就掀桌子走人了。
“我现在跟宿舍的人相处得很好,我可以搬回去,把公寓退了。”
“真的?”盛舒然掩不住的高兴,不是因为能省钱,而是高兴迟烆能与人好好相处。
“嗯。你没回国之前,我就住宿舍了。”
“那很好啊。”盛舒然腾出一只手,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他的头。
“盛舒然。”迟烆抓住她的手,“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是小孩了。”
“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给姐姐摸一下头怎么了啊?”
“那就换别的地方。”
“哪里?”盛舒然刚好在红灯前停下,心不在焉地随口一问。
迟烆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带着她一路往下。
最后压在他牛仔裤面料上。
“哔~~~!!!!”
第 5 章 其他人没碰过
盛舒然像被高温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情急之下按到了方向盘,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你,你们,你……”
跟盛舒然惊慌错乱相比,迟烆的黑眸却显得异常坦然淡定。
“你们现在的男生,都这样耍流氓的吗?!”盛舒然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红灯转绿灯,盛舒然只好启动车子,但仍喋喋不休地教育自家孩子:
“男孩子那个地方不能主动被别人碰!碰了是要负责的!知道了吗?”
“嗯,知道。”
要负责。
迟烆的异常乖巧,让盛舒然以为自己教育成功,便乘胜追击,板起脸问道:
“你是不是经常跟别人这样玩?”
“其他人没碰过。”迟烆如实地说。
“以后还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了?”
“不能。”
对,别人都不可以。
盛舒然把迟烆送到校门口。
迟烆刚下车,盛舒然还不忘确认一遍:
“你真的愿意回宿舍?跟舍友们都和好啦?”
“嗯。”
“好,那我联系房东退租,到时候姐姐带你吃大餐。”
盛舒然趴在降下一半的车窗,笑得眉眼弯弯,在阳光下,皮肤白得特别晃眼。
看着盛舒然开车离去,迟烆拨了个电话,声音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度:
“来学校见我,马上。”
***
在经管学院的408号房间,迟烆靠在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着,食指一顿一顿地扣着旁边堆满杂物的书桌,眸光幽冷地打量眼前三人。
三人虽长得牛高马壮,却拘谨地双手交叉站成一排。
迟烆扬了扬下巴,开口:
“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迟烆,你们的舍友。”
“你……”迟烆随手指了个矮个儿,往深一想,又换成旁边的高个儿。
“刚入学的时候,你把我打了一顿,现在我们和好了……”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清楚了吗?”
迟烆笑了,笑得肆意乖戾,笑得瘆人。
高个儿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电话铃声响起。
“到了?来408。”
迟烆挂掉电话后,又看了眼前的三人,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有事要谈,你们……”
突然卡壳,然后语气缓了半分:“请问舍友们,能腾个地方给我……吗?”
盛舒然说,要好好与舍友相处。
三人像逃离炼狱一般,火速离开。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敲门进来:“迟少?”
“魏经理……”迟烆仍翘腿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看来人,声音尽是不耐烦:
“我们来谈谈,乐团的薪水问题。”
***
傍晚,盛舒然拉迟烆去吃大餐。
“我们乐团今天发了通告,我要涨工资哟。”盛舒然抿了一口红酒,白里透红的肤色在摇曳的烛光下,特别娇艳。
“你可以用傅家的钱。”迟烆在此之前,一直以为盛舒然还接受着傅家的资助。
“我又不是姓傅的。”盛舒然瞥了他一眼。
作为盛家孤女,傅震川和沈曼莲两夫妇将她接回傅家,将她抚养成人,给她的已经够多了。
再多,也就还不清了。
她不想走到最后,真的要嫁入傅家才能还得清。
“盛舒然……”
“恩?”
思绪突然被迟烆拉了回来。
她抬起眼眸好奇地看向迟烆,只见他眸色很深,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阴郁:
“你要跟傅家切断,是因为……”
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口画圈,最后握紧:“不想嫁给我哥?”
盛舒然心头一沉,被问住了。
不想?
是不想吗?
还是不敢?
哪怕那人,和煦如午阳,温暖如春风。
盛舒然收回视线,不想被迟烆炽热的目光纠缠。
“小屁孩,你懂什么,大人的事你别管。”
她心虚地低头,切她眼前的牛排,随口搪塞,全然不知,自己的这句话后,迟烆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迟烆不语,拿餐巾擦了擦绯红的嘴角,扔下,起身,来到盛舒然的座位旁。
还缠绕着纱布的手,撑着她的椅背,另一手强势地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
下一秒,俯身,带着凉意的唇瓣轻轻落在盛舒然额前。
盛舒然忍不住惊呼一声,慌忙躲开,小巧的鼻尖划过迟烆的下额。
“盛舒然,你再说我小,我就证明给你看……
“……每说一次,证明一次。”
“……直到你知道,我有多大。”迟烆的声音压抑、低沉,而又偏执、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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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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