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却直接甩开他的手,一张脸阴沉:“你还有脸来?”他懒得废话,只盯着她:“许思抒呢?”“还敢问?”许母语调陡然拔高,指着他鼻尖。“如果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合起伙来阴我女儿,我辛苦半辈子的名声也不会全毁!”“现在倒好,全港市都知道我们家的丑事了,你满意了?”宋言生拧眉看着她气得嘴唇发紫,眼角皱纹挤在一起,一句话也没回。他很清楚,这种人只在乎自己的体面,至于女儿是不是活人,不重要。“我要见思抒。”他声音低哑,尾音泛冷。
宋言生脑子里嗡的一声,四周的声音像被水泡住。
只剩下许思抒死前那点沙哑的自白在耳膜里反复撞击。
他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发白,连呼吸似乎也染上了血腥味。
记者不依不饶地挤上来:“宋机长,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妻乔珞姿诬陷许思抒,还怂恿她去死?你怎么看?”
宋言生没说话,下巴绷得要碎。
女记者眼睛亮得像刀,又按下了播放键——
“许思抒,你别怪我诬陷你,你知道我为了得到言生筹划了多久吗?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他,我绝对不会让你破坏我们的幸福!”
“对了,网上那些骂声你看了吗?大家都觉得你该消失。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就是不配活在人世间。”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塌下来,宋言生站在那里,脸色比雪还苍白。
他想开口,却发现舌头僵硬到无法动弹。
旁边的人小声议论:“这不就是犯罪吗?真没想到乔家小姐是这种人。”
更多的声音涌过来,他全部听不见了。
胸膛里闷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堵住了气管。
他猛地推开围成一圈的人群,不顾身后的闪光灯和追问,快步冲向停车场。
车门甩上那刻,他才觉得自己还能喘气。
手抖了一下,把钥匙插进火孔。
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碾过积雪一路横冲直撞。
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许思抒为什么说他们的孩子是儿子?明明是个女儿啊。
她又为什么要说孩子夭折了?
分明……是她当初亲口说为了事业把幼琪作死胎处理的!
还有,她拼命否认伤害乔珞姿,可公司调查结果摆在那里,人证物证都有,她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方向盘握得太紧,骨节咔咔作响。
他突然有点怕,看不清真相到底是什么,也看不懂许思抒最后那双绝望的眼睛。
刚到许家楼下,宋言生就看到许母穿着深灰色大衣从台阶上走下来,胳膊挽着一个陌生男人。
两人有说有笑,好像根本没把许思抒的事放在心上。
宋言生一下车,那男人立刻挡在许母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许母却直接甩开他的手,一张脸阴沉:“你还有脸来?”
他懒得废话,只盯着她:“许思抒呢?”
“还敢问?”许母语调陡然拔高,指着他鼻尖。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合起伙来阴我女儿,我辛苦半辈子的名声也不会全毁!”
“现在倒好,全港市都知道我们家的丑事了,你满意了?”
宋言生拧眉看着她气得嘴唇发紫,眼角皱纹挤在一起,一句话也没回。
他很清楚,这种人只在乎自己的体面,至于女儿是不是活人,不重要。
“我要见思抒。”他声音低哑,尾音泛冷。
“别做梦!”许母怒极反笑:“现在想装好人看我女儿,晚了!”
“限你三天之内赶紧恢复我女儿的名誉!不然我就把以前那些破事全捅出去,大家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风刮过院墙,把许母的骂声吹得满街都是难听劲儿。
宋言生知道从她这问不出什么来了,转身往车走去。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雪的脆响,还有许母歇斯底里的喊叫:“宋言生,你给我记住,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公道,我会让整个港市知道你的真面目!”
他脚步停在车门边,回头瞥了一眼那张扭曲的脸:“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