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赶紧回头看了下吕鹏，确认吕鹏并没有喝醉不舒服，然后答复到：“快到我的宿舍了，我下车后再让司机送你回家。”不一会儿，林悦的宿舍到了。林悦先给付了款并拿了发票，然后和吕鹏道了声再见，再和司机又交代了下吕鹏宿舍的地址，就开门下车朝单元门走去。吕鹏的宿舍和林悦的也不远，隔两条胡同，走路也就5分钟。正当她准备按单元门禁的密码，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吕鹏竟然站在路口，朝她挥着手，并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林悦当天晚上就给王飞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下自己白天的想法。果然如冯阳猜测的，王飞也拒绝了吕鹏的邀请，他正打算和老婆安定在法国。 王飞是林悦的校友，高两级，但都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正宗的系出同门。王飞听到林悦想转来做技术岗位的时候，忍不住和林悦说：“师妹啊，之前以为你就是喜欢做领导助理呢！其实我们读书那么辛苦，如果不做自己专业的工作，真的很可惜。你能和我并肩作战，我真是求之不得！” 林悦也感到振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之后王飞又和林悦商量了一下调动的时机，按照王飞的建议还是等新领导交接后再提出来。 之后的两周里，王飞给林悦发了一些项目的技术规范书，让林悦先熟悉当前客户的技术要求，并且带着林悦去旁听一些技术谈判。林悦自己也从公司学习网站下载了很多技术资料，下班后认真学习起来，做了满满两大本笔记，学生时代做课题的感觉又回来了，让林悦有一种熟悉的充实和自信。 不过每次林悦和王飞去客户那里都有点偷偷摸摸的，生怕吕鹏知道。其实吕鹏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甚至有一次在客户公司的大堂里碰上了。当时吕鹏正在和另外一个客户道别，转身就看见林悦。吕鹏看破不戳破，只是邪魅地笑着看她，用食指远远指着她晃了两下。林悦尴尬地赶紧按电梯逃走。 欧洲展下周就在德国召开了，吕鹏已经去了杜塞尔多夫。以往这种展会，林悦都是会到现场亲历亲为，做好吕鹏的支撑工作。但是这次，吕鹏让她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移交给现场的团队，没有让她再去参加这个展会。林悦知道这次展会会见到很多国内的领导，也包括即将上任的新领导，所以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不在现场是可以避免很多尴尬。吕鹏在出发前还特意给林悦发了个短信：“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悦明白吕鹏说的是领导任命的准确消息。 吕鹏在德国出差了快一周，这一周林悦心理上很放松，对即将从事的技术经理岗位的工作已经成竹在胸，相关的产品学习资料都快翻烂了，甚至帮着王飞团队的一个同事做了…
林悦当天晚上就给王飞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下自己白天的想法。果然如冯阳猜测的，王飞也拒绝了吕鹏的邀请，他正打算和老婆安定在法国。
王飞是林悦的校友，高两级，但都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正宗的系出同门。王飞听到林悦想转来做技术岗位的时候，忍不住和林悦说：“师妹啊，之前以为你就是喜欢做领导助理呢！其实我们读书那么辛苦，如果不做自己专业的工作，真的很可惜。你能和我并肩作战，我真是求之不得！”
林悦也感到振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之后王飞又和林悦商量了一下调动的时机，按照王飞的建议还是等新领导交接后再提出来。
之后的两周里，王飞给林悦发了一些项目的技术规范书，让林悦先熟悉当前客户的技术要求，并且带着林悦去旁听一些技术谈判。林悦自己也从公司学习网站下载了很多技术资料，下班后认真学习起来，做了满满两大本笔记，学生时代做课题的感觉又回来了，让林悦有一种熟悉的充实和自信。
不过每次林悦和王飞去客户那里都有点偷偷摸摸的，生怕吕鹏知道。其实吕鹏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甚至有一次在客户公司的大堂里碰上了。当时吕鹏正在和另外一个客户道别，转身就看见林悦。吕鹏看破不戳破，只是邪魅地笑着看她，用食指远远指着她晃了两下。林悦尴尬地赶紧按电梯逃走。
欧洲展下周就在德国召开了，吕鹏已经去了杜塞尔多夫。以往这种展会，林悦都是会到现场亲历亲为，做好吕鹏的支撑工作。但是这次，吕鹏让她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移交给现场的团队，没有让她再去参加这个展会。林悦知道这次展会会见到很多国内的领导，也包括即将上任的新领导，所以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不在现场是可以避免很多尴尬。吕鹏在出发前还特意给林悦发了个短信：“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悦明白吕鹏说的是领导任命的准确消息。
吕鹏在德国出差了快一周，这一周林悦心理上很放松，对即将从事的技术经理岗位的工作已经成竹在胸，相关的产品学习资料都快翻烂了，甚至帮着王飞团队的一个同事做了一份技术规范书的翻译和校对。
周五下午，林悦接到吕鹏的电话，让她周六晚上组织一次聚餐，并且特意交代这次不用担心费用，让大家都能尽兴。
林悦心沉了一下，知道这是散伙饭了。
她赶紧给熟悉的中国城的一家川菜馆打电话，让老板娘安排了一个大包间；紧接着和初创团队的相关成员发了一封正式的邀请信，并且抄送了吕鹏。其实最初的 15 人现在只剩下 6 个人，但是加上几个核心的业务人员，正好凑够了一桌 10 人。林悦也邀请了冯阳，否则就她一个女生，她会感觉不自在。
饭局邮件发出去之后，同事们都一个个整齐划一地回复: “好的”。
只有冯阳在 QQ 上给林悦留言：“我去不了，Jacques 今天回巴黎。”
林悦回复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Jacques 是冯阳的法国男朋友，在南大留学过，中文也很溜。两个人在大学就认识，但等到冯阳来法国留学的时候才和 Jacques 交往。Jacques 在法航做航空管理的工作，最近去图卢兹出差，和冯阳分别有段日子了。这两人本来就腻歪，现在团聚了，冯阳的世界暂时顾不上她这个小配角了。
林悦给吕鹏单独发了信息，汇报了下饭局的参加人员，等待吕鹏的意见。吕鹏对人员没有意见，倒是提醒林悦要准备两箱红酒。
林悦以为听错了，和吕鹏又确认一遍：“两箱？12 瓶？”。
吕鹏没回复她，林悦也知趣地不再问。
以往团队的聚餐，都很少喝酒，顶多一桌开 2 瓶，大家意思意思喝两口就行了。因为在欧洲外出就餐，如果喝醉酒，很容易被偷被抢。领导这次要两箱酒，是铁了心要不醉不归。林悦想到要为大家的安全负责，赶紧又和熟悉的几个留学生联系了一下，让他们安排三台车，明天晚上 10 点在饭店门口等着把大家送回各自的宿舍。
林悦作为吕鹏的助理，这类接待的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巴黎中餐馆、饺子店、赚外快的留学生 导游司机等等资源，林悦这里有个数据库。法国办事处作为一个重要的海外驻点，每年公司总部各种人员都会频繁到访，对于总部的领导以及重要专家，林悦都要负责迎来送往，这么多年从未有差错。
周六下午，林悦先在红酒商店选了吕鹏经常喝的两款红酒，一款价格适中，另外一款稍贵，既满足吕鹏的口味，又稍微提升了下这次红酒的档次，显示出吕鹏对这次聚餐的重视。然后又打车押送两箱酒来到中餐馆，像往常一样提前给大家点好菜。在巴黎，稍微高档点的中餐馆费用是很高的，一份麻婆豆腐 35 欧是很正常的。中国城的这家川菜馆，是吕鹏很喜欢的一家馆子，装修比不上城内景点附近的中餐馆，但是味道很正宗，而且价格也很公道。
点好菜没多久，同事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到场了，大家先坐在座位上喝茶闲聊。
负责商务的老陆最活跃，先挑起话头：“今天吕总要给我们个交代了吧？”
负责外包的刘 sir 眯着眼睛，高深莫测地说：“应该早都和大家背靠背通过气了吧？后面的路大家都有数呗。”
客户部的小林忍不住问：“吕总干的好好的，为啥要走啊？刚刚把欧洲这片的客户摸清楚，市场有了些起色，突然换帅，公司不考虑业务的连续性么？”
其他几个同事也叽叽喳喳的加入了讨论，互相分析着吕鹏调动的可能性，但都决口不提自己的选择。
王飞和林悦一直没有插话，只是耐心地听着大家的猜测。
林悦此时有一些恍惚，想到三年前，吕鹏带着他们这一帮子人来到法国，除了吕鹏，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国家、这里的客户和市场不了解。
他们这群人，第一次聚餐就是在这个饭店这个包间。当时的他们，充满了激情和兴奋。那时候的老陆发际线还没这么高，刘 sir 的英语还有点磕磕巴巴，王飞经常被客户折磨的郁郁寡欢，自己也常常为了组织会议、筹备展会甚至租房子这些从来没有接触的工作而一个头两个大。三年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大家既是同事又是战友，也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这一天来到了，还是让大家觉得没有做好准备。
突然包间的门被推开，吕鹏走了进来。
林悦从回忆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看到眼前温润儒雅的吕鹏，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失落和哀怨。
大家都立即起身，和吕鹏打招呼。吕鹏环视了一周，目光最后和林悦交汇，然后热情地和大家说：“抱歉来晚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说完，就走到空出来的主位边，先把咖啡色的休闲西装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然后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很随和地招呼大家吃凉菜。
林悦先吩咐服务员上热菜，然后让服务员把提前倒在醒酒器里已经醒好的红酒给大家都倒上。林悦坐在吕鹏的斜对面，也是上菜的位置，负责应付这顿饭局的各种情况。
主菜很快就上齐了。吕鹏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家也呼啦啦赶紧站起来。吕鹏说：“大家好久没聚了，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们今天开心一下！”
说完，大家不约而同地纷纷和吕鹏碰杯，非常客气地说：“领导辛苦了。”
和林悦碰杯的时候，吕鹏笑着说：“这个酒不错呀！”
林悦赶紧笑着回复：“特意选了领导喜欢的口感的酒。”
吕鹏听完满意地笑了。吕鹏入座后，拿起筷子夹了口凉菜，大家才纷纷动筷子。这饭才算是正式开吃。
酒过三巡，大家的状态慢慢开始松弛起来，聊天的声音也逐渐增大，酒量不好的人甚至已经满脸通红了。按照以往的流程，这时候一般要开始和领导打圈敬酒了。
吕鹏这时候再次把酒杯举起来，略显严肃地说：“知道大家都在等我的消息，我这里和你们郑重宣布一下。”
一桌人都愣了一下，立即纷纷放下筷子，又恢复了拘谨和严肃，洗耳恭听吕鹏接下来要说的话。
“公司领导之前是准备调我去负责北美市场，我也和你们每一个人都单独沟通了，大家也都知道我的想法和主张。但是这次欧洲展，我和公司领导又做了详细的汇报，重点说明了欧洲市场的现状和预测，以及面临的挑战。公司领导经过慎重考虑，将加大欧洲的投入来深耕欧洲市场，为此将在欧洲分设北欧片区、西欧片区和南欧片区，三个片区的 base 分别设在奥斯陆、巴黎和马德里。”
吕鹏环视一圈，观察了下大家的反应，捕捉到大家的意外。然后他又接着说：
“我继续负责西欧和南欧，会在巴黎和马德里两边跑，现有的业务基本不受影响，大家正常工作即可。北欧片区公司会另外指派负责人。”
大家完全愣住了，没有人能想到公司是这样的决定。
短暂的沉默后，机灵的小林举起杯说祝贺吕总留守欧洲，大家也就纷纷跟着一起祝贺。吕鹏这才释然，彻底放松下来，一一回复着大家的好意。
不一会儿，大家又回到轻松的气氛中。很快空酒瓶越来越多，小林和老陆已经去吐了一回。吕鹏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而且他是一个很会控场的人，下属之所以喝不过他，是因为他总是很巧妙地化解下属的敬酒，总能天南海北说一通忽悠着下属喝三杯，他却才喝一杯。林悦经常像看小品一样看着他们拼酒，又忍不住佩服吕鹏的酒桌技巧。
对待这种饭局，林悦从来只是抿一点酒应付下，她要始终保持清醒，应付席间的各种状况，比如催菜、增加菜品或者酒水等，确保大家尽兴。看到一个个同事已经逐渐不胜酒力，林悦吩咐服务员给大家再满一些热茶。茶叶也是林悦带来的大红袍，她知道这是吕鹏醒酒必备。同事们也都了解林悦的风格，一般不会来劝林悦酒，最多就是客气地碰一下，寒暄两句酒饶过她继续打圈去了。
等到吕鹏来到林悦身边敬酒的时候，吕鹏已经有一些醉意。林悦和往常一样，举起杯准备和领导碰一下。但是吕鹏却一反常态，趁着酒意，把手轻轻地搭在林悦肩上，拿着酒杯对着酒桌其他同事大声说：“你们怎么不和林悦喝酒？你们每次都让林悦照顾你们，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完大家开始起哄起来，林悦的脸红的像个柿子。
吕鹏又接着说：“你们所有人，待会一定要好好敬林悦，你们喝一杯，林悦喝一口，谁都不许耍赖！”
大家哈哈大笑，纷纷说“好的好的，一定听领导的！”
吕鹏这才满意地转过来，眼神温柔地看着林悦，低声说：“谢谢你准备的这一切，今天的酒我很喜欢。”
林悦有点意外吕鹏这样说，她准备这些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林悦躲避着吕鹏的目光，客气地回复吕鹏：“领导出差辛苦了，我不懂红酒，都是领导品味好。”说完，林悦赶紧举起自己酒杯抿了一口。
吕鹏看着眼前这个窘迫的林悦，轻笑了一下，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围观的同事们立即拍手叫好，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吕鹏离开林悦的位子，又朝旁边的同事走去继续拼酒。
接下来的时间，包间的气氛一直很热烈。大家也确实按照吕鹏的要求来和林悦敬酒，但是林悦都是小抿一口，但是对方却要在以吕鹏为首的其他人目光里认认真真地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所有人就会激动地拍桌子叫好。
今天晚上除了林悦，大家都很上头，每一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趣闻，讲不尽的故事。
晚上快 11 点，买的两箱酒已经全部喝完了。留学生给林悦电话告知已经在餐厅楼下等了好久。林悦先去结了帐，然后返回包间看向吕鹏，眼神征询是否可以结束。吕鹏秒懂，拿勺子敲了敲红酒杯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为今晚的聚会做总结发言：“今天大家很开心，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先到这里吧。”
说罢，大家纷纷起身穿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餐馆。林悦有条不紊地按照宿舍分布的远近，把大家分到三个车上，并且给留学生司机交代了地址。
她因为和吕鹏的宿舍不远，所以她和吕鹏坐一辆车回去。她让吕鹏坐在后座，她自己则坐在了副驾驶。吕鹏上了车就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车子要从巴黎的东部返回西南部，大约要 1 个小时。
林悦微微开了一点窗户，窗外的清风徐徐吹到她的头顶，让林悦保持着清醒。
今天从吕鹏宣布关于人事变动的结果后，大家都愉悦。因为之前大家担忧被调离的不舍、人情上的尺寸拿捏、个人发展的不确定性，都不存在了，目前这个结果对所有人几乎是毫发无伤。北欧虽然被单独成立片区，但是北欧市场截至目前开发得并不顺利，业绩数据也不好看，新的负责人也是开拓者。
但是当前这个情况，让林悦又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吕鹏的职位没有变动，只是管辖范围变化了，那么她这个助理的岗位也是同样的变化。她已经准备去王飞那里了，要怎么和吕鹏摊牌呢？王飞作为吕鹏的下属，在这件事情上只会等待结果，并不会主动找吕鹏要林悦加入他的团队。所以林悦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如何和吕鹏开口。
车窗外一栋栋的法式建筑向身后飞去，林悦轻轻叹了口气，思绪中缠绕着对这座城市的很多记忆，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嗯？”吕鹏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林悦的叹息。
“到哪里了？”吕鹏看着窗外问。
林悦赶紧回头看了下吕鹏，确认吕鹏并没有喝醉不舒服，然后答复到：“快到我的宿舍了，我下车后再让司机送你回家。”
不一会儿，林悦的宿舍到了。林悦先给付了款并拿了发票，然后和吕鹏道了声再见，再和司机又交代了下吕鹏宿舍的地址，就开门下车朝单元门走去。吕鹏的宿舍和林悦的也不远，隔两条胡同，走路也就 5 分钟。
正当她准备按单元门禁的密码，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吕鹏竟然站在路口，朝她挥着手，并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林悦那一刻头皮有点发麻，心想吕鹏不会喝醉了行之不轨吧？自己作为下属，即使面对这么帅的钻石男，也是绝对不可能越界的。但是林悦这会如果溜进单元避之不见，又有点不近人情，万一领导真的有事怎么办。想到这里，林悦赶紧输入门禁密码，把门打开，用脚把门挡着，半个身子在铁门外面，把自己放在进可攻退可守的情景下。
吕鹏很快就走到她面前，但是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这让林悦稍微松了口气。
林悦探究地问吕鹏：“吕总怎么了？是钱包或者手机落在饭店了吗？”
吕鹏抱着双臂，微微俯身靠近林悦，问：“能和你聊 10 分钟吗？就在这里。”
林悦闻到了吕鹏身上的淡香水味，以及微微的酒气。林悦确实有一丝丝的迷糊，但是理智还是让她此刻保持清醒。林悦略显无辜地看着吕鹏说：“吕总，有什么话咱们周一办公室说呗，这会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吕鹏说完，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把林悦从单元门里面拽了出来。
林悦完全没有防备，单元门在身后被重重地关上。林悦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吕鹏看着发呆的林悦，退了一步，和林悦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开始平静地对林悦说：“我想和你商量下后续的工作安排。”
林悦听完有点懵，啥情况，说工作不能上班说嘛？刚才搞了一套偶像剧操作，就跟我谈工作？
吕鹏继续说：“我知道你要去王飞那里，我觉得这对你的发展也会很好。现在我虽然还在欧洲，但其实助理这个岗位也需要在法国和西班牙都设立一个。我考虑招聘本地华人担任，会更加合理。法国的助理我已经有人选，西班牙的助理我已经委托那里的总代表去招聘了。这样你就可以从这个岗位解放出来，去做你更擅长的工作。”
林悦听后又高兴又感激，不由地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拍着手对吕鹏说：“太感谢了吕总，我之前一直很内疚，怕转岗位给你添麻烦。”
吕鹏笑了笑，依然儒雅地说：“我就是怕你有负担，才一定要今天就告诉你的。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告诉你，坐车的时候我又累了所以眯了一会。” 说到这里，吕鹏语气柔软下来，又轻轻地说到：“我怕我今天不和你说，我会失眠。”
林悦感激地看着吕鹏，沉浸在即将奔赴新岗位的愉悦中，并没有注意到吕鹏最后这句话语气的变化，依然开心地说：“谢谢吕总！我明天开始整理下自己的工作，尽快和新的人员做好交接。”说完，又看了看吕鹏，迎着路灯洒下来的灯光，并看不清吕鹏的表情。
吕鹏没有搭腔。
林悦试探地问：“吕总，时间太晚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吕鹏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猛地向前走了一步，让林悦有一种压迫感。林悦刚准备后退一步，吕鹏一把抓住林悦的两只胳膊。
林悦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林悦本能地想挣脱，但是吕鹏的力气有点大。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浑身都在发抖，预感自己快要沦陷。
吕鹏捏了一下林悦的双臂，俯视着林悦，轻声问到：“我们一起工作三年了，一起经历了很多困难，也一起完成了很多任务。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还只把我当上司吗？”
林悦此刻反而冷静下来了。
以她对吕鹏的了解，如此孤傲的他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考虑了很久的，但也的确是趁着酒劲儿才会说的。
林悦这三年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对吕鹏有任何情感上的幻想，因为她知道在职场上地位的悬殊，导致情感上她无法和吕鹏势均力敌。一旦自己投入情感，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到时候，对于吕鹏不过是红袖添香的一段往事，对自己却会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林悦此刻大脑疯狂运转组织着语言，她要体面地拒绝吕鹏，同时还不能伤了吕鹏的面子。
他们这样僵持了大约 1 分钟。
林悦抬起头，直视吕鹏的眼睛，真诚地说到：“吕总，你不仅是我的上司，还是我的导师，是我工作中的榜样。感情的事情根本不会困扰你，你注定就是要在事业上登顶的人。我只是你的助理，我也很荣幸能在你的指导帮助下成长。我很感谢你对我的青睐，但是我还有我要追求的事业，我和你现在的工作关系，如果掺杂了感情，对你可能没有任何影响，但肯定会影响我的判断和斗志。”
吕鹏看着林悦，不可置信于她的冷静。过了片刻，吕鹏松开了林悦的双臂，微微摇了下头，带着一丝苦笑地说到：“你说的很好，我为我今天的行为道歉。”
说完，吕鹏转身离开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
林悦看着吕鹏的背影，瞬间觉得很轻松。毕竟，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的林悦很清楚，和上司谈恋爱，结局往往是鸡飞蛋打，既留不住男人，也保不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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