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玉立刻说:“我一定会天天回来的,就算、就算我特别特别忙,我也会每周至少回来一次。”邵宴看她一眼:“好啊。”他说得漫不经心,显然看待她承诺的态度不是很认真。男人抚着坤玉的头发,问她道:“谁送你回来的?”坤玉乖乖答他:“是慈叔叔。”慈剑英。邵宴皱眉:“他怎么在那?跟我讲讲,你们怎么碰上的。”坤玉如实说了:“慈叔叔醒酒,说去那里看看,没想到我在。”邵宴原本闭眼在揉着额角,闻言瞬间睁开眼:“你在身边的时
坤玉立刻说:“我一定会天天回来的,就算、就算我特别特别忙,我也会每周至少回来一次。”
邵宴看她一眼:“好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显然看待她承诺的态度不是很认真。男人抚着坤玉的头发,问她道:“谁送你回来的?”
坤玉乖乖答他:“是慈叔叔。”
慈剑英。
邵宴皱眉:“他怎么在那?跟我讲讲,你们怎么碰上的。”
坤玉如实说了:“慈叔叔醒酒,说去那里看看,没想到我在。”
邵宴原本闭眼在揉着额角,闻言瞬间睁开眼:“你在身边的时候,他喝过酒?”
坤玉就道:“他应酬完过去的呀,说只喝了一点点,看着压根没醉。您呢,您应酬没喝酒吗?”
“……噢,”邵宴重又靠回沙发,如常道:“没有,我没喝。”
真应酬遇上假应酬,他错过陪伴的女儿,由“丧子”不久的慈剑英带了一晚上。
邵宴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有可能要被别人抢走。
还在想,坤玉已经重又抱住他。
“邵宴——”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没大没小。能这么叫吗?”
“我们根本没血缘关系,怎么不能叫?”
坤玉摸他的耳朵,说话时气息往男人耳道里吹,柔软的声音震耳欲聋:
“您怎么管我?邵宴,邵宴……您马上就管不了我了。”
邵宴笑了一声,把她拉离自己胸前。坤玉从男人起伏的胸肌起来,感到很硬,却没闻到他身上原本那股古龙水的香味。
衣服换过了。她想着,随口问道:“您回来换衣服了?下午那件不好看吗?”
邵宴低低“嗯”了一声,不接话,只是仍旧像小时候哄她那样,一下一下地抬腿掂她。
今晚一下子和两个老男人相处,双倍父爱超标,坤玉脑海里升起一种难言的眩晕。她坐在邵宴腿上,搂着父亲脖颈,总不由自主想做点什么。
邵宴抱着她起身,上楼来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晚安。”他道。
坤玉哼了一声,把脸埋进长毛熊玩偶当中。她以为邵宴走了,或者自己还在邵宴怀里。
少女侧过脸,想象自己是朝着抱她的人发出邀请。她在长棉绒毛的抚摸里把脸深深埋进去,同时抱紧。
坤玉张口,几乎把玩偶的植绒倒三角鼻子当成是一种外置舌钉,很有兴致地探索它与接吻的关联,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句:
“……爸爸…”
12 离我女儿远一点
邵宴听到了 他看着女儿埋在毛绒玩具里打盹,不但听到她叫“爸爸”
,还听到她是怎么样折磨那只可怜的巴塞罗大熊 邵坤玉几乎把玩具熊拖进被子,搂着它的胳膊压在上面,腿难耐地绷紧,并住 邵宴在她做出更具体的动作之前离开了卧室,他不想让自己在潜意识里认为,邵坤玉和念瑶一样,是可进入的 半小时前,他还在兴致勃勃跟坤玉回忆刚收养她时的小事和他共同经历过这段回忆的人,不该被他以男人的身份进入 邵宴强迫自己忘记方才的所见所闻,来到书房坐下,开始看今晚别墅门口的监控 他和慈剑英算不上关系好,也远不到朋友的程度,只是认识并且相熟而已 公司间偶尔业务往来,应酬时慈剑英身边永远没有女伴,他教养好,性格也温和,是最适合发展家族产业的那类掌权者 和朋友聊起来时,邵宴自己也这么说——慈剑英就是没什么毛病的人,这么多年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现在这个一直以来被他觉得很不错的人,在监控画面里陪他女儿散步两人远远地从岔口走过来,慈剑英脚步放得很慢,坤玉看起来十分高兴,时不时仰头跟他说点儿什么 邵宴有些不悦,沉着脸按快进键 平心而论,他最反感的是此人能够心安理得地和他女儿站在一起说话甚至于慈剑英后面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跟坤玉站着,直到她跑开 噢,是挺会带孩子的,这么会带,那慈珍珍是怎么死的? 那女孩子出事的时候,血从驾驶座一直流到车外,连车头也撞到瘪掉慈剑英赶到事故现场时,海城日报描述他的状态,用了“泪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