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递给我一份病例,“这是你之前体检的报告单。”在我的梦里,我得了癌症,被季妄臣送进精神病院,梦醒之后,我就抽空来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我瞥了裴酌一眼,“你这个胸外科的大夫,怎么会拿到我的病例?”裴酌就道,“我不就是负责给你们夫妻俩保密的吗。”尤其是上市公司总裁的身体情况,一旦泄露就容易引起股价波动。我老公去挂了男科,对他而言是个风险很大的事。我打开病历袋,看到病例上面夹杂着数值和英文缩写的文字,就感到一片迷茫。
季妄臣的面容,由黑转白,“怎么会这样?”
他低喃着。
“你怎么啦?”我见他情绪低落,凑到他面前去,往他的嘴角上嘬了一下。
仿佛有阴影覆盖在我老公身上,他像是要被吸进漩涡里。
他向我露出别担心的笑,“我好像生病了……”他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等下就去医院看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他这话,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
我坐上迈巴赫,点开彩票app。
当看到特等奖的领奖信息跳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脏差点骤停!!
我用阮绵选的数字买彩票中了两亿!
我握着手机,捂着自己的胸口,急需吸氧。
“姐!我赚钱啦!我赚了两亿!!”我激动的给我姐打电话,倒在沙发上的我,要笑抽过去了。
阮绵虽然抢走了我老公,可她却给我带来了巨款!
“真中奖了?”
我姐知道,我用阮绵选的数字买彩票的事,她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呜呜呜!”我激动的捂着嘴,点着头回应她。
我姐在手机的另一头感慨,“看来,这老天爷对阮绵的偏爱,不是很智能,若智能的话,除非是阮绵亲自去买彩票,否则这个特等奖就不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跟我姐说,“在我的梦里,福彩的特等奖就是今天开出来的,有个穿青蛙玩偶服的人去领奖了。但没过半年,他就被自己的亲儿子推下游轮,丧身公海。”
我没记住当时彩票的数字是多少,我用阮绵选出来的数字,也是想碰碰运气。
我对着手机娇声道,“姐,我能有幸成为你的天使投资人吗?”
我向来没什么商业头脑,这一大笔钱落在我手中,说不定不到半年就会被我败光了。
我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定不会辜负投资人的众望,年底你就等着分红吧。”
我倒在座椅上,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
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裴酌的信息,他约我在医院见一面。
我进了裴酌的诊室,他穿着白大褂,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作为京大附属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他早就因优越的颜值在网上走红。
“坐。”裴酌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他那双桃花眼里荡漾着春情。
我在他办公桌侧边坐下,他就开门见山道:
“今天,你老公去男科挂号了。”
“噢,医生怎么说?”我的反应有点冷淡,因为我能猜到结果是什么样的。
“没查出病因,他还去看了心理医生,我同事说,他是在男厕所撞见你小姨后,出现了心理障碍。”
我微微皱眉,裴酌和我老公交好,也算是我们一家的全科医生,平时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我们会请他上门来,也省的费时间跑医院。
我老公的身体情况是不会瞒着他的,毕竟在关键时刻,我们也需要专业人士,给出指导性意见。
裴酌挑起眉梢,咧着白牙笑起来,“你小姨不是成鹿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了吗?她怎么还去会所里打工买酒啊?”
“她说她要自立自强,不能留在鹿家当米虫。”
裴酌感叹道,“真是个有志向的小姑娘。”
我盯着他的脸,怔了一下,我想起来了,在我做的那个预知梦里,裴酌他也喜欢阮绵。
当然,他只能把爱藏在心里,旁观着阮绵和我老公相爱的全过程。
只有在阮绵受伤,生病的时候,裴酌才能以医生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关心她。
裴酌顶着这么一张俊脸搞暗恋,而他爱阮绵,无声无息,无怨无悔。
“小梨。”裴酌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喊我了。
裴、鹿两家是故交,裴酌从小就被我和我姐欺负,后来他个子抽条后,我就不敢惹他了。
我已经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裴酌的关系逐渐疏远了。
裴酌递给我一份病例,“这是你之前体检的报告单。”
在我的梦里,我得了癌症,被季妄臣送进精神病院,梦醒之后,我就抽空来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我瞥了裴酌一眼,“你这个胸外科的大夫,怎么会拿到我的病例?”
裴酌就道,“我不就是负责给你们夫妻俩保密的吗。”
尤其是上市公司总裁的身体情况,一旦泄露就容易引起股价波动。
我老公去挂了男科,对他而言是个风险很大的事。
我打开病历袋,看到病例上面夹杂着数值和英文缩写的文字,就感到一片迷茫。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心瓣闭合缺陷,总之就是遗传性心脏病,往后你避免情绪大起大落,剧烈运动,不然很容易引起心脏病发作。”
我呼吸收紧,在梦里我得的是癌症,怎么现实里,我还患上心脏病了?
我想起来,我爷爷的心脏确实不好,他的年纪大了后,总有心力交瘁的情况出现。
“你说有一天,我会因心脏骤停而死吗?”
裴酌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他戴上听诊器,示意我,他想听一下我的心跳。
他稍稍起身,我们之间隔着办公桌,裴酌半趴在办公桌上。
我这才发现他的白大褂里头,穿着是银麻V领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V领荡下来,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线条分明的健硕胸肌。
灯光流淌进沟壑内,他的腹部半隐于黑暗里,肌肉隆起的线条被镀上了一层高光。
我眼皮一跳,连忙收回视线。
裴酌拿着听诊器的手,抵在我的胸口上的,轻薄的布料接触冰凉的听诊器,像被一颗冰块抵着。
很快,他就将手收回。
“如果你还继续站在舞台上的话,病发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他一脸严肃正经的在警告我,又道:
“你的病情正好是我研究的课题,往后我们保持联系。”
我让裴酌帮我处理掉纸质报告单,我把电子版的报告单,存在手机里。
我走出诊室,心情低落的站在电梯里。
电梯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鹿学姐。”
我这才抬眸,瞥了眼江随野后,又垂下眼睫,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他。
江随野与我并排站立,“鹿学姐,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电梯已经抵达负一楼,我迈开脚步走出去。
“抱歉,我现在没空。”
“你老公男科方面有问题的事,你不想听听吗?”
寒意沿着我的脚踝一路攀升而上,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也许是因为我的眼神太冷了,江随野不自然的怔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江随野敛下眼底暗藏的戾气,“昨晚我看到绵绵受伤了,她还一直哭,逼问之下,才知道是你老公推了她。
我就去包厢找你老公,我在外面,听到了他说,他对你没反应了!”
江随野漆黑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眼底,像是匍匐着一头要冲出牢笼的野兽。
我平静的问他,“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江随野一步步向我走来,“学姐,你也不希望,你老公不行的事,被传的人尽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