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勋情绪隐隐又有了失控的架势。他疯了一样拉住桑雨荷的手,卑微的跪在她身前,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傲气。“雨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受不住,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雨荷,你要实在生气你就打我,我不怕疼的,再不行你捅我一刀,雨荷,只要你解气,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说着,他起身抽出腰间泛着冷光的匕首就往桑雨荷跟前走。周围人见状,纷纷惊骇逃窜。尉迟勋却像是无所察觉,此时此刻
尉迟勋情绪隐隐又有了失控的架势。
他疯了一样拉住桑雨荷的手,卑微的跪在她身前,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傲气。
“雨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受不住,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雨荷,你要实在生气你就打我,我不怕疼的,再不行你捅我一刀,雨荷,只要你解气,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说着,他起身抽出腰间泛着冷光的匕首就往桑雨荷跟前走。
周围人见状,纷纷惊骇逃窜。
尉迟勋却像是无所察觉,此时此刻,他眼里偏执的只剩桑雨荷。
“雨荷你不用顾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留我一条命,我可以赎罪,任何方式都可以……”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闻讯赶来的随从用一个手刀砍晕。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家大人思妻过甚,唐突了二位,过段时日我们大人会亲自上门给各位赔罪,还有这位大人……”
哪怕再慌张,此刻抬头看到桑雨荷那张脸,随从还是猝不及防愣在原地。
桑雨荷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笑着朝他点头。
随从又恍然回神,手忙脚乱扶起地上的男人往外走。
路过桑雨荷时,他还是没忍住道歉:“抱歉,我们大人的发妻三年前因意外离世,从那之后大人时常会认错人,并非有意唐突,今后他也不会去打扰您。”
他话是这么说。
可三天后,看着出现在陆府门口的男人,桑雨荷还是冷了脸。
不过万幸那天之后她就搬到了陆忱的院子,这夫妻的身份也不算暴露。
只是,无论桑雨荷怎么跟尉迟勋说,哪怕把确凿的证据扔在他脸上,他始终固执的认为桑雨荷就是他的桑雨荷。
说的口干舌燥,桑雨荷索性不搭理他。
陆忱还专门拍了一对护卫给她。
第一次看到门口的黑衣护卫时,桑雨荷差点没忍住笑:“想我在北冥,一人能敌十人,你给我找护卫,不是多此一举吗?”
陆忱却煞有其事:“这怎么能算是多此一举!你如今可是我的夫人,要是真被人抢了去,我上哪哭去,所以,万事小心为上。”
陆忱说的认真,无意识袒露的真心话听的桑雨荷心脏忍不住一悸。
在一起共事三年,她不是瞧不出陆忱的心意,也不是石头心,真就能做到毫不动摇。
只是先前,她总怕自己的身份会给陆忱染上污点,更怕他家中人反对。
直到前天夜里,她见过陆家长辈。
她才知道,她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她。
在她还是尉迟夫人的时候。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在她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除却尉迟勋,另一个对她伸以援手的,就是陆府。
陆老太太看她的第一眼,就想让她给她当孙媳妇。
说来也是巧,兜兜转转还真成她想的那样。
那天晚上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了一晚,也哭了一晚。
桑雨荷至今都记得她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帮她顺着气。
“可怜我的雨荷,早知那尉迟家的是那样的人渣,我当时就该把你接来陆府,你爹娘对我们陆家有恩,是我们没照顾好恩人的孩子,不过没事了,你现在嫁了阿忱,今后那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祖母和他爹娘第一个不同意,我们一定,把你养的好好的。”
所以,当陆忱又一次识破陆老太太叫人送来下了东西的补汤后,烦的抓耳挠腮时。
桑雨荷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在他怔愣的眼神下,一点点和他十指紧扣。
眼看着他震惊的张大嘴,桑雨荷笑着接过他要手里要砸的汤碗,帮他回了面前婆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