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送过你小刀,救我的人不是你,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还有这只手。”说着,凌墨琛加重力气,纪初薇当场疼出了眼泪。“这只手究竟是不是向海枝伤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讲清楚。”就在这时,管家打来电话。“少爷,我们找到了向小姐......”“找到向海枝了?”凌墨琛激动地打断。“没有。”管家的声音有些遗憾。“我们只找到了她的衣服和贴身用品。”
凌墨琛一把将照片夺过来,反复仔细观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直到看花了眼,他才肯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可这世上本来就会有很多巧合,向海枝有把一样的刀,也说得过去。
万一,这是她从纪初薇身上偷来的呢?
凌墨琛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于是试探性地问:“这么漂亮的刀,怎么光秃秃的,刀鞘去了哪里?”
说完,他有些紧张,等待店主的回答。
“哦,那个啊,听小姑娘说她之前救了个人,回来就发现刀鞘丢了。”
“这小姑娘也挺可怜的,父母双亡,身边还养着一个瘫痪的男人。她把刀卖给我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说没钱给男人买药,让我多开点儿价。”
“上次来见我,眼睛还肿着呢。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男人伤到心了,要我说,留着那种男人只会拖累自己,就应该甩掉这种累赘,让他自生自灭!”
店主说得来劲了,陷入回忆中。
凌墨琛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提炼出的关键词。
同样的地方,向海枝也在这里救过人,她救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他像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开始耳鸣,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再听下去,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于是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海岛上的阳光毒辣,凌墨琛却止不住浑身发冷。
回想自己获救时的一幕,因为太虚弱了,他完全没看清对方的脸。
恢复意识后,眼前便是纪初薇的脸,他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救命恩人,而她也没有反驳。
细想起来,凌墨琛这才发现,这件事确实有诸多疑点。
比如,纪初薇总是刻意逃避这个话题。
比如,每次他问起自己被救的细节时,纪初薇总是支支吾吾的,最后用撒娇搪塞过去。
难道......她一直都在骗自己吗?
思考之际,纪初薇来了电话,催促凌墨琛快点回去。
傍晚,纪初薇拉上凌墨琛去海边集市,看到什么都想买。
凌墨琛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人厌烦。
向海枝就不一样,她性格恬静,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
路过一处手工摊,纪初薇停下来,戴上编织的帽子转了个圈。
“阿琛,我好不好看?”
她明艳的妆容、精心熨烫的卷发、还有张扬的红色波西米亚长裙,都让凌墨琛看出了神。
他第一反应是,如果向海枝这样打扮,肯定也会很漂亮。
平日,那个女人总是灰头土脸,身上只有一件破旧的T恤,缝缝补补也不舍得换新的。
这样节俭的她,却舍得在每次换季时给他买新衣服。
而自己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一边享受她的付出,一边和兄弟们在背地里嘲讽她的不上台面。
可害她变成这样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没等到凌墨琛的回答,纪初薇撅起嘴,拼命晃着他的胳膊。
“怎么不说话?不会被我迷住了吧!”
凌墨琛甩开她,眼底带着寒意。
“初薇,你还记得我落水被你救上来后,送你的那把小刀吗?刀鞘落在我家了,下次记得来取。”
纪初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理了理头发,敷衍着回应:“好。”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要把这件事忘啦!”
她话音刚落,凌墨琛便发出了冷笑。
每笑一下,心上便会传来钝痛。
果然,她在撒谎,对小刀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笑自己的愚蠢,竟会被这个女人轻轻松松骗了这么久。
向海枝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却装瘫折磨了她这么多年......
注意到凌墨琛脸色不对,纪初薇正要去抱他,忽然被他推了出去。
她没站稳,摔在地上,胳膊顿时被擦破了皮。
“阿琛,你怎么了,好痛——”
这次,她的柔弱没有换来凌墨琛的心疼。
他紧紧攥住她曾经受伤的那只手,眼神冷若冰霜,让她不寒而栗。
“我根本就没送过你小刀,救我的人不是你,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只手。”说着,凌墨琛加重力气,纪初薇当场疼出了眼泪。
“这只手究竟是不是向海枝伤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讲清楚。”
就在这时,管家打来电话。
“少爷,我们找到了向小姐......”
“找到向海枝了?”凌墨琛激动地打断。
“没有。”管家的声音有些遗憾。
“我们只找到了她的衣服和贴身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