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给叶贵人安排个好去处,安心静养。”他回身看了一眼周边皇后带来的嬷嬷,又吩咐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心腹,那就随着皇后一起去吧。”贺秋茂跟着谢承宴不少年,脑子是个灵光的,在谢承宴才来这里的时候就下令将附近的侍卫撤了下去。眼下听了谢承宴的命令,也知晓他的心思。这肖皇后的父亲是前朝太傅,是胤宁的恩师,哥哥又是镇北都护,军功无数。而且最棘手的,她和许贵妃还有一层表亲关系。这女人家世强大,可惜为人蠢笨,
“另外给叶贵人安排个好去处,安心静养。”
他回身看了一眼周边皇后带来的嬷嬷,又吩咐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心腹,那就随着皇后一起去吧。”
贺秋茂跟着谢承宴不少年,脑子是个灵光的,在谢承宴才来这里的时候就下令将附近的侍卫撤了下去。
眼下听了谢承宴的命令,也知晓他的心思。
这肖皇后的父亲是前朝太傅,是胤宁的恩师,哥哥又是镇北都护,军功无数。
而且最棘手的,她和许贵妃还有一层表亲关系。
这女人家世强大,可惜为人蠢笨,家人又都是胤宁身边的重臣,这样的人若是留着必然是个祸害,谢承宴巴不得找个什么事解决掉她。
正好以殉情之由,悄无声息地除掉,那肖太傅和镇北都护也疑心不到他谢承宴身上。
想到此处,贺秋茂看了他一眼,虽看不清谢承宴锦带后那双眼,但也事意会了他的意思。于是领命下去了,肖皇后和几个嬷嬷被内务府的人捂住口鼻押了下去,一股子杀气在屋外腾起。
众人散去后,寝殿里只剩下了谢承宴和叶兰舟二人。
叶兰舟叩首行礼:“多谢王爷主持公道,不然臣妾这条命——”
她话音未落,谢承宴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就抚了上来,他手上带着薄茧,落在她胳膊上的感觉有些痒痒的。
他的眼睛被锦带蒙住,纵使两人离得近,叶兰舟也看不清他的一双眼。
你给自己下毒?
谢承宴的脸近在眼前,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倒也不难闻,甚至让人有些上头。
胤宁出事这几天,各宫妃嫔都在给自己找出路,家中靠不住的就去依附宫中大臣,有的还依附上了内务府宦官。
叶兰舟才入宫,哪里认识什么人,从头到尾只能靠自救,若真是跟了他,那还真算是好出路。
除了说出去不好听,其他的没什么。
但叶兰舟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
谢承宴那张清俊的脸在她的眼中越放越大,直到他突然在叶兰舟右臂上的守宫砂上用力一点,她疼得轻呼一声,想把胳膊缩回来,却被谢承宴死死掐住。
“叶贵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伪造喜脉?”
他掀开了叶兰舟的衣袖,只见右手的虎口处有着三个针眼,那正是她为了伪造滑脉而施的针。
叶兰舟直视着他眼上的锦条,心知他此刻也在看着她,“王爷既然知道,为何不拆穿?一个伪造您皇兄龙胎的人,不应该处死吗?”
“你设下这一场圈套,不就是为了惹本王上钩?”
谢承宴浅笑一声,缓缓坐到了寝殿的主座上,“说吧,叶贵人费劲心机演上这么一出好戏,有什么目的?”
“妾身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活命。”
谢承晏没说话,意思是让叶兰舟接着说。
“钩吻花之毒侵蚀骨髓,不出十日就会像发狂的骡马,啃断自己的手指。王爷的神机营应该有三百名匠人中的都是此毒吧?此毒源于南阳,故而太医院没有记载,可是好巧不巧,妾身当年在南阳待过几年,恰好会解此毒。”
“若是妾身死于殉葬,恐怕王爷的三百名工匠也要丧命。”
谢承晏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隐约带了些君王才有的威严:“威胁本王?”
“是交易,若王爷能救我一命,妾身必然,肝胆涂地!”
话音一落,叶兰舟深深叩首,以表诚意。
“抬头。”
叶兰舟闻言抬首,谢承宴这才第一次仔细地端详她的脸,只见她眼尾微微上挑,偏偏又生了一双清冷的眸子,藏住了三分慧光,冲淡了天生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