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哭得浑身发抖,攥着积木碎片喊:“我跟他说了不要碰!他就是故意的,还打我......爸爸你相信我!”周楹秀眉一蹙,“你这孩子怎么撒谎呢?而且小天比你还小两岁,你让下一他怎么了?”萧临寒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打转。萧越蹲在地上捡碎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周小天却躲在周楹身后,冲萧越吐舌头做鬼脸。他脸色一沉,“越越是比小天大两岁,但按辈分,小天还是越越的舅舅呢。哪有外甥让着舅舅的道理?”“我才不是他舅舅!我......”
由于周楹怀孕,原定的蜜月旅行自然就取消了。
萧临寒竟莫名松了口气。
可是很快,周楹的父母便带着小儿子搬进了他们的新房,理由是为了照顾怀孕的女儿。
萧临寒本来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他几乎泡在办公室,很少回家。
只是周楹六岁的弟弟周小天,似乎和萧越处得很不愉快。
一天萧临寒下班回家,刚进门就听见萧越的哭声。追问之下才知道,孩子花了整整三天搭的乐高城堡,被周小天故意推倒了。
“是越越自己没放稳。”
周楹将周小天护在身后,语气里带着护短的急切,“小天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萧越哭得浑身发抖,攥着积木碎片喊:“我跟他说了不要碰!他就是故意的,还打我...... 爸爸你相信我!”
周楹秀眉一蹙,“你这孩子怎么撒谎呢?而且小天比你还小两岁,你让下一他怎么了?”
萧临寒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打转。
萧越蹲在地上捡碎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周小天却躲在周楹身后,冲萧越吐舌头做鬼脸。
他脸色一沉,“越越是比小天大两岁,但按辈分,小天还是越越的舅舅呢。哪有外甥让着舅舅的道理?”
“我才不是他舅舅!我......”
周小天不满地嚷嚷着,却被周楹一把捂住嘴。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摸了摸还没显怀肚子。
“临寒,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你别这么凶,吓到宝宝了。”
萧临寒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类似的冲突。
他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萧越一定受了更多委屈。
“你孕反严重,家里太吵了。” 他牵起萧越的手,“我送越越去他妈妈那儿住几天。”
不等周楹开口,他抱起哽咽的萧越,径直出了门。
去梁酒家的四十分钟车程里,萧临寒反复想着见到她该说什么。可当他敲开那扇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梁酒的目光冷冷扫过他和萧越,语气疏离得像陌生人。
“萧律师,有事吗?”
屋子里有淡淡的香水百合的味道,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夜宵,厨房里传来餐具碰撞声,隐约有个高挑的男人身影。
这个家温馨得刺眼,却再也不属于他。
还是萧越打破了沉默,扑过去抱住梁酒的腿,哭得鼻涕横流:“妈妈,我好想你......”
良久,萧临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生硬:“越越,能不能在你这儿住几天......”
梁酒神情依旧平淡无波,她没多问,只是侧身让出路。
“进来吧。”
萧越跑进屋后,她再次堵住了入口,淡声道:“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门在他面前轻轻合上。
那道缝隙切断了屋里的暖光,也切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萧临寒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碎裂。他不敢想象,梁酒眼里的漠然,是用多少失望换来的。
回到自己的婚房已是深夜。
他没有进主卧,而是坐在客厅喝着威士忌。
黑暗中,他听见周楹和父母的低语从次卧传来:“小天睡了?” 周楹问。
“早睡了。”周母的声音透着得意,“今天这孩子可算给你出了口气,把萧越那个小杂种打得直哭......”
周楹轻笑。
“小天本来就是我的儿子,说起来也算是萧越的弟弟了,哥哥让弟弟,本就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