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答：【是，那是未来整个草原部族的王。】江芷莹叹了口气：“那就……死吧！”即便再痛苦，她这一生，又有什么痛是受不得的。她不再看玄靖，只想离开找个地方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可却被南珠叫住：“江姑娘！”江芷莹顿了顿，转身看去：“公主可还有事？”南珠红着眼，小心翼翼道：“柔然并未指明要哪位公主，我看那柔然王子挺喜欢你的，我让父王收你为义女，你代我嫁好不好？”她并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荒谬的要求，眼神天真而又理所当然。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在江芷莹脑海中响起。
【因为与宿主有交集的历史人物变多，清除痕迹所需能量过大，系统将改变原计划，三日后安排宿主以死亡方式脱离。】
以死亡方式脱离很痛苦，等同于真的死了一遍，意识会受到极大冲击。
所以不到万不得滤昼已，系统一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江芷莹思索一瞬，在心里问：“是因为遇见尉迟昼了吗？”
系统回答：【是，那是未来整个草原部族的王。】
江芷莹叹了口气：“那就……死吧！”
即便再痛苦，她这一生，又有什么痛是受不得的。
她不再看玄靖，只想离开找个地方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却被南珠叫住：“江姑娘！”
江芷莹顿了顿，转身看去：“公主可还有事？”
南珠红着眼，小心翼翼道：“柔然并未指明要哪位公主，我看那柔然王子挺喜欢你的，我让父王收你为义女，你代我嫁好不好？”
她并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荒谬的要求，眼神天真而又理所当然。
玄靖眉心紧紧拧起：“胡闹，她已嫁了人。”
“那些蛮子不在意这个，他们的妻子不是还有丈夫死后便改嫁给弟弟儿子的吗？”
南珠又哭起来：“玄靖哥哥，你难道真要看我嫁过去受辱？那我嫁过去当天就自杀。”
玄靖一时凝噎。
江芷莹看向玄靖绿̶，见他眼神痛苦而又挣扎。
罢了，既然都要死，便再帮他一次。
“我可以答应。”江芷莹眼神冷漠，“但我有一个要求。”
南珠顿时高兴起来，而玄靖脸色越发难看。
“莫说一个要求，便是十个本宫也答应。”
江芷莹想起小白雪白毛发上沾染的血，嘴角扯了扯，眼中却冷凝。
“我要你去古刹国最高的塔顶为小白诵经，跪足三天三夜，直到我出嫁。”
那里整个古刹王城的百姓都看得见，便是南珠想糊弄都不行。
南珠笑意僵住，神色扭曲：“你让本宫为一只畜生下跪诵经？”
玄靖也愣住，难得开口唤她名字：“芷莹，你这要求……”
江芷莹敛了笑意打断：“她只是跪三天三夜，我这一去，说不定丢的可是命。”
男人的声音堵在喉咙里。
南珠脸色变了又变，咬牙道：“我去。”
很快，南珠出现在古刹王城高塔上的事顿时引起百姓们一阵惊呼。
传出的消息是，国主新收的义女即将和亲，公主身为王储，自愿前去为义姐祈福。
这次，玄靖罕见地没有开口替南珠说话，只是看着江芷莹，神色复杂。
“你真的答应代嫁？”
江芷莹浮起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绝无戏言。”
换人的消息传到尉迟昼那里时，他并没有多大波澜。
比起娇滴滴的南珠，他的确对江芷莹更感兴趣。
得到消息的玄靖枯坐一夜，在深夜叩响了江芷莹的佛门。
彼时，江芷莹正因伤口疼得睡不着。
她推开门，看见玄靖一向整洁的僧袍便得皱皱巴巴。
“怎么了？”她蹙眉问。
玄靖递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喉咙艰涩。
“这里面是假死药丸，你出古刹国后服下，到时我一定亲自将你带回。”
“等回来后，我带你去看江南烟雨，你念叨的油纸伞、青团子，我都记着。”
江芷莹怔住了。
那是她刚穿越时说的醉话，彼时玄靖正在抄经，连眼皮都未抬。
原来他记得，记得她每句无心之言，记得她所有徒劳的期盼。
心尖泛起酸涩，她沉默着接过那瓷瓶。
玄靖松了口气，刚要再说些什么，江芷莹却率先开口：“陪我去大音寺吧，我想再给佛祖敬一次香。”
那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待的最久的地方。
大音寺。
江芷莹跪在蒲团上仰视佛像，金身佛陀垂目含笑。
玄靖捧着香立在她身后，突然道：“我们补拜天地可好？那日……”
江芷莹平静无澜接话：“那日你为了护着南珠，夫妻交拜都未曾行。”
玄靖递香的手僵在半空。
许久，他轻声道：“等从柔然归来，我补你三书六礼。”
江芷莹突然很想笑。
但最后她只是释然摇头：“不必了，玄靖。”
她恭敬地在佛前上过三炷香后，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还带着新鲜水墨的信封递过去。
“这是我给你的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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