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则被揍得肩膀一抖,汤汁溅了他一脸。“妈,她最近都干两碗米饭了!这还少啊?”“我没事,云阿姨,最近有舞蹈表演,我只是例行减肥,表演结束后就不这样了。”“你这孩子,都瘦成竹竿了,还减肥呢?”苏挽挽耸耸肩:“学舞蹈的都是这样,您别太担心,我有分寸的。”傅常林叹了口气:“挽挽,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们一声爸妈吗?”“……”从父母去世后,傅常林夫妻俩直接认她为干女儿,就是希望苏挽挽把他们看做第二个父母,能安心无顾虑地住在这里。
傅时则感动涕零:“小叔叔,我爸要是听到你这句话,肯定高兴的睡不着!”
“那就别睡。”
“……”
好一个断情绝爱的薄情郎!
苏挽挽扭了扭身子,正要闭眼睡觉,突然注意到什么,目光一顿。
她视线落在男人的左手腕上。
男人左手腕上正戴着一条兔子形状的发绳。
红色弹力绳时不时摩擦尺骨凸起处的那枚黑痣,与他腕骨处的毒蛇纹身相得益彰,在冷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禁欲又性感。
苏挽挽圆眸大睁。
不管是兔子头,还是红色绳子,都和她之前丢失的那条兔子发绳一模一样!
当时苏挽挽有回去他们暗杀现场找过兔子发绳,可惜最后没找到。
她没想到这条兔子发绳居然在傅周烬身上,还被他当做手绳戴在手上!
傅周烬触及到她的视线,回眸落在她身上。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随即挑眉:“看什么呢?”
苏挽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兔子发绳。
她指了指他手上的发绳:“小叔叔,你……怎么会有这条兔子发绳?”
“买的。”
“在哪儿买的?”
“商场。”
“哪个商场?”
“忘了。”
“……”
“手绳有问题?”
苏挽挽挪动屁股,凑近他,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小叔叔,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兔子发绳。”
“然后呢?”
“但不小心被我弄丢了。”苏挽挽欲哭无泪,“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哦,”他波澜不惊,“那确实挺可惜的。”
苏挽挽满脸失落,直盯着他的手看。
她小指头像个走路的小人,一步步地爬上男人的手,一脸认真:“小叔叔,我觉得这条发绳……不太适合你。”
“怎么说?”
“你看啊,这兔头多可爱!这发绳多少女心!”她指了指他全身,“再看看你,多威猛霸气!这么可爱少女心的发绳根本就不适合这一身矜贵帅气的你!”
男人懒懒地暼她:“所以?”
“我觉得它还是比较适合女生戴。”
“可我就喜欢可爱的。”
“这还不简单?”苏挽挽笑得一脸谄媚,“你把它送给我,我可爱给你看,好不好?”
这样你就不用装可爱了。
“那倒不用。”
“为什么?”
“我刚变性。”
“??”
男人看着凑上来的小脸蛋,随即捏了捏:“所以我也想跟你一样可爱。”
“……”
见她眼神如饥似渴,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你也想要?”
苏挽挽点头如捣蒜。
他一脸惋惜:“那没办法,谁让我也这么喜欢呢?”
“……”
好吧。
苏挽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手腕上的兔子头:“小叔叔,我可以摸摸它吗?就摸一下!”
傅周烬用手遮住,好声拒绝:“不行。”
“怎么不行?”
“怕你中毒太深。”
“……”
哼,小气鬼!
苏挽挽重新坐好,接下来的路程再也没搭理他。
-
回到傅家,正好遇到公司无事,傅常林和云娴提前下班在家。
佣人看到和小少爷苏小姐一起走进来的男人,满脸惊讶,啪嗒一声扔掉手里的扫帚,直奔进别墅:“先生!!二爷又来啦!!”
三人:“……”
傅常林听到喊声走出来,看到傅周烬,步伐微顿,满脸不可置信。
他大步走过来:“阿烬,你怎么回来了?”
傅周烬伸手揉了揉一旁苏挽挽的脑袋,弯唇:“回来看看你。”
“……”
你想我,就摸挽挽的脑袋?
傅常林受宠若惊,忍不住抱住了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傅周烬不回抱,但也没有推开傅常林。
苏挽挽有些意外。
难道他真的只是单纯回来看看傅叔叔的?
“快快,先进来,正好你嫂子也在家,今晚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好,麻烦大哥和嫂子了。”
傅常林惊愕又欢喜,那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知道傅周烬回来,云娴也特别开心,还特意叮嘱厨师做了很多傅周烬喜欢吃的菜,整个傅家,因为傅周烬回来,热闹的像过年。
苏挽挽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以及傅叔叔和云阿姨脸上笑容,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沉重。
这种热闹温馨的场面,她以前也经历过。
只是在她父母离开后,就没了。
父母去世后,她才看清她那些亲戚的嘴脸。
所有人都避她如蛇蝎,都不愿意接纳她。
她以为自己会成为孤儿,却没想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傅常林和云娴收留了她,并且给予她优渥的生活。
想起父母的事,苏挽挽心情失落。
最近她开始打听父母当时车祸的具体细节,可凡是车祸附近的居民都无一都说是意外事故。
他们口径统一,显然是提前被人收买了。
苏挽挽心事重重,和大家一起吃饭时,也味同嚼蜡,没什么胃口。
“挽挽,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你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云娴关心问。
说着揍了一拳傅时则:“臭小子,我不是让你照顾挽挽,叮嘱她多吃饭吗?你看看挽挽都瘦成什么样了?”
“挽挽要是急性肠胃炎犯了,我跟你没完!”
傅时则被揍得肩膀一抖,汤汁溅了他一脸。
“妈,她最近都干两碗米饭了!这还少啊?”
“我没事,云阿姨,最近有舞蹈表演,我只是例行减肥,表演结束后就不这样了。”
“你这孩子,都瘦成竹竿了,还减肥呢?”
苏挽挽耸耸肩:“学舞蹈的都是这样,您别太担心,我有分寸的。”
傅常林叹了口气:“挽挽,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们一声爸妈吗?”
“……”
从父母去世后,傅常林夫妻俩直接认她为干女儿,就是希望苏挽挽把他们看做第二个父母,能安心无顾虑地住在这里。
当时苏挽挽没有喊出口。
他们也是考虑到她父母刚去世,可能还没彻底走出来,叫他们爸妈的话,不仅不习惯,也会因为爸妈这个称呼勾起她伤心的情绪。
所以这一声“爸妈”就拖到了现在。
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苏挽挽心头一暖,正准备喊,一旁的男人突然出声:“喊什么喊?他们又不是没儿子。”
傅时则:“小叔叔,我爸妈只是想让苏挽挽喊干爸干妈而已。”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傅周烬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就这么喜欢被人这么叫?”
“也不是……”
“行,我替她喊。”傅周烬端起酒杯敷衍式一敬,“爸,妈,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