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南辞猛地转头,动作太急,扯得手背上的针头一阵刺痛。鹿之萱站在门边。一身浅色连衣裙,发丝松松挽起。她没走近,只是倚着门框,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地看着他。顾南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之萱。”他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被她抬手制止。“别动,你烧刚退。”她的语气很淡,像在和一个不熟的朋友说话。顾南辞僵住,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他看着她,贪婪地捕捉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南辞猛地转头,动作太急,扯得手背上的针头一阵刺痛。
鹿之萱站在门边。
一身浅色连衣裙,发丝松松挽起。
她没走近,只是倚着门框,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顾南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之萱。”
他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被她抬手制止。
“别动,你烧刚退。”
她的语气很淡,像在和一个不熟的朋友说话。
顾南辞僵住,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他看着她,贪婪地捕捉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可她太平静了,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这让感到恐慌。
他怕鹿之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戒指?”他低声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我的戒指。”
“在这里。”鹿之萱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素银戒指,放在床头柜上,“管家从你手里取下来的。”
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黯淡无光。
像极了他此刻的模样。
顾南辞盯着它,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很苦涩,声音因为发烧沙哑,“你连碰都不想碰?”
这明明是她送的。
如今,物是人非。
鹿之萱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医生说你是高烧加体力透支,休息两天就好。”
她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他,“顾南辞,别再做这种事了。”
这种事情没有意义还伤身体。
何必呢?
她的眼神很静,没有厌恶,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怜悯,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顾南辞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人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至少证明她还在意。
可她没有。
她只是......不在乎了。
“之萱。”他声音发颤,眼眶里泛着泪珠,“我错了。”
这是真心话。
他真的知道错了,可惜还是太晚了。
鹿之萱轻轻摇头,“不用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他的心脏。
原谅,意味着翻篇。
也意味着她连恨都不愿意再给他。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她语气平和,神情也很温和,“只是觉得,有些话该说清楚。”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鹿之萱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但我和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也很爱慕越朝。”
说着,她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爱”这个字眼像一根针,狠狠扎进顾南辞的神经。
他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你爱他?”
“是。”
鹿之萱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却爱慕越朝?
顾南辞的呼吸滞了一瞬,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人按进水里,窒息感铺天盖地涌来。
试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鹿之萱看了一眼手表,语气温和,“我该走了,越朝还在等我。”
她转身的瞬间,顾南辞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之萱!”他的声音嘶哑,近乎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鹿之萱没有挣脱,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
神色很淡,“顾南辞,放手。”
她的语气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切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顾南辞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最终无力地垂落。
鹿之萱收回手,轻轻揉了揉腕上的红痕,语气平静,“好好养病,别再折腾自己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竹,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