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拒绝让他们翻我们的行李。有一位日本军官,就用刺刀挑开了父亲的喉咙。”林之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顾程於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当时有个英国记者拍下了全过程,照片登在《泰晤士报》上,标题是《远东文明的野蛮冲突》。”“后来我去了英国读书。三年前回国时,在轮船上遇到个怪老头,给了我一本《共产党宣言》。”林之晴微微睁大眼睛。“他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少爷,救国不是请客吃饭
“父亲拒绝让他们翻我们的行李。有一位日本军官,就用刺刀挑开了父亲的喉咙。”
林之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顾程於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当时有个英国记者拍下了全过程,照片登在《泰晤士报》上,标题是《远东文明的野蛮冲突》。”
“后来我去了英国读书。三年前回国时,在轮船上遇到个怪老头,给了我一本《共产党宣言》。”
林之晴微微睁大眼睛。
“他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少爷,救国不是请客吃饭’。”
她伸手覆在顾程於的手背上。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楼下传来顾父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顾程於站起身,“不早了,去睡吧。”
与此同时,上海。
沈公馆里。
柳如烟摔碎了第五瓶香水,“沈清辞去香港找那个贱人?”
她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吓得佣人缩了缩脖子。
佣人战战兢兢递上电报,“千真万确。探子说孟小姐现在姓林,住在顾家。就是在香港那个做航运的顾家。”
柳如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嚼碎了咽下去,“好一个孟妙漪......两年前就该让你死在黄浦江里!”
柳如烟抓起貂皮大衣,“备车,去虹口。”
日本领事馆门前,哨兵拦住了她。
她抬起下巴,“我要见佐藤大佐。”
“就说......我有他想要的东西。”
佐藤武的办公室里。
这个矮壮的日本军官正在把玩一支钢笔,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故意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柳小姐,沈少帅知道你来找我吗?”
柳如烟冷笑一声,她慢条斯理地卷起旗袍下摆,从丝袜暗袋里抽出一个微缩胶卷,在灯光下晃了晃。
她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贱人。”
佐藤的眼睛立刻黏在了胶卷上:“这是?”
柳如烟啪地把胶卷拍在桌上,“香港炮兵阵地的坐标。”
“英国军队的布防图,够你们轻松拿下香港了吧?”
佐藤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他伸手要拿,柳如烟却一把按住。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佐藤武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险,“请讲。”
柳如烟站起身,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第一,我要孟妙漪的命!”
佐藤武咧嘴笑了,“这个容易。第二个呢?”
柳如烟俯身,红唇几乎贴在佐藤武耳边,“攻下香港那天......”
“我要亲自给沈清辞戴镣铐。我要看着他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求我!”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佐藤武盯着这个美艳如蛇蝎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
他拿起桌上的清酒倒满两个高脚杯,“成交!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柳如烟拿起酒杯,与他干杯,一饮而尽。
孟妙漪,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断气!
三天过去,林之晴习惯了在顾家的生活。
每天早上,她都会发现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有时是粥,有时是面包,虽然简单,但总能让她心头一暖。
一日清晨,林之晴正在厨房煎蛋,突然被顾程於从背后抱住。
他声音沙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林之晴僵住了,但没有推开他。
她能感觉到顾程於的心跳,又快又重。
顾程於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他的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之晴,我有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林之晴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手指抓住围裙边缘。